“吱……”
“……”
府邸外,那些隱藏在各處的禁衛軍,眼見洛城跌坐在地,以為洛城遭受到了攻擊,當即一個個全都拉緊了手中的弓弦,一時間,在這宵禁的皇都黑夜中,弓弦緊繃的聲音齊齊迴盪而起。
此一幕,守在門口的洛英雄第一時間便發覺了,只是並有任何動作,依舊老神在在的靠在府邸大門上。
反觀李弘和李立二人,得到下屬的稟報後,立刻緊張了起來,繃緊了神經,李立的一隻手都抬了起來,只等一聲令下,那些弓弩箭矢會第一時間射向別院中的那個少年。
同樣處於極度緊張的,自然是那些禁衛軍,晚風雖涼,可每一個人的臉頰上都流下了滴滴冷汗,皆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府內,盯著李立的手勢,壓抑到極點的氣氛瀰漫在這些禁衛軍之中。
府邸內
看著眼前這個風輕雲淡的少年,洛城心中只有無盡的恐懼,彷彿一瞬間回到了東宮那幽暗的大殿之中,面對那金榻之上半躺半臥之人,只有竭盡可能的彎曲著身子,乞求著對方不輕易取走自己的小命。
只不過,兩人所展現出的令人恐懼的方式不同,一者陰柔至極,一者正大光明,但無論是哪一種,都是令人源自於靈魂上的恐懼!
面前之人,緩緩向著自己走來,洛城本能的瞪著腳後退著,臉上、身上早已被冷汗打溼,府外嚴陣以待的禁衛軍更是大氣不敢喘一下,只要那人敢伸手,利箭便會激射而出。
“你……你……想幹什麼……”
當這少年走到自己身前,已經彎下了身子,就要抬起手臂之時,洛城再也無法遏制心中的恐懼,強自鎮定的質問著。
“咻!”
便在這時,府外正東方向的一座高樓之上,一名禁衛軍緊張到極致的手,終是無法把持住弩弦,一支粗壯的弩箭帶著刺耳的破空聲,瞬間激射向那個少年的後腦之處。
“不可!”視線中,一點寒光激射而來,洛城瞬時驚叫了一聲,然,已為時已晚,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眸,哀嘆道:“吾命休矣!”
就在洛城閉上雙眼的剎那,胡銘仙淡淡一笑,微微歪了歪頭,弩箭瞬時劃過耳際,只見胡銘仙抬起手屈指輕彈在箭尖之上,便見那支弩箭直射高空而去,而後在雲層之中炸裂開來。
“行了,起來吧!”隨意的說了聲後,胡銘仙轉身衝著高空擺擺手後,回到自己的座位。
這一瞬,府外那些嚴陣以待的禁衛軍們狠狠鬆了一大口氣,手中的弓弩箭弦再難握持,全都鬆懈了下來,那名失手的禁衛軍更是第一時間癱倒在地,被人帶了下去。
聞言,癱倒在地上的洛城只感欺壓在身上的那種威壓與恐懼盡數消散,猶如重獲新生般貪婪的大口喘息著。
好一會,洛城恢復了一些後,連忙起身告罪道:“洛城治下不嚴,還請凡弟恕罪。”
“不必如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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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是護主心切,我能理解。”擺擺手,胡銘仙示意洛城坐下後,道:“我說過我能給你的是你命,前提是,你給我你能給的,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拒絕,也可以選擇回到洛彥身邊,你放心,今晚你還是能走出這府邸大門的。”
“罷了!本就是驅虎吞狼之舉,比起群狼的殘忍,我寧願相信虎王的一絲寬容。”仰天失笑一聲,洛城閉上眸子,似是認命般,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和一個錦盒遞給胡銘仙道:“這是你要的。”
收起書信和錦盒,胡銘仙笑道:“這只是一部分。
自明日起,皇都內所有孩童不得再傳唱那首童謠;
自明日起,大肆宣傳洛英雄的豐功偉績,就算是捏造也要捏造一份出來;
自明日起,昭告皇都內所有平民百姓以及武者,即刻離開皇都,否則生死自負;
最後一件事,你安排下今夜我需要見洛昊天一面。”
“遵命!”
起身,洛城恭恭敬敬的行了個大禮,便轉身朝著府外走去。
臥薪嚐膽十數載,任人欺辱十數載,機關算盡,可最終得來的,仍只是保全自己一條命,這無法修行的命,要來又有何用?又有何用?
這一刻,洛城的背影滿載著寂寥、無奈、絕望……
就在洛城的背影即將消失在別院院門口之際,胡銘仙起身長聲道:“明日夜裡,你便離開皇都,如此才能保你一命,至於這大風皇主的位子,你未嘗沒有機會。
只是我更希望你能夠參透,何為國之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