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袍人的視線中,那個少年僅只是提著長刀,一步一步的向著他走過來,或是微微抬了抬頭,或是微微側了側身,又或是後仰半個身子……所有激射而出的黑魔長矛盡數差之毫釐的貼著他的體表轟向了身後的大地中。
這還只是能夠形容的出來的一些常見的動作,在這些躲避的動作中,穿插了更多的無法形容,無法理解的詭譎動作,無一例外,沒有一根黑魔長矛能夠擊中他。
不僅如此,每當這少年邁出的步伐,總是能夠輕易避過原本的落腳點下顯化而出的一道黑色法陣,自陣內湧現出的一隻只黑魔手爪,每一次都落空,無法限制到這個少年前進的步伐。
“這是怎麼回事?”
看著這一幕,黑袍人不敢相信的後退了一步,蒼老、嘶啞的聲音中滿是難言的驚駭。
這每一根黑魔長矛,每一道黑魔束魂,都有他的神魂之力加持其中,縱是同為神魂境強者,也無法躲避所有的黑魔長矛攻擊和黑魔束魂的束縛。
再退一步,哪怕是能夠全力應對黑魔長矛的攻擊,也再無餘力分心應對那一道道出其不意的黑魔束魂的束縛,哪怕起初能夠同時應付黑魔長矛和黑魔束魂,可終會有那麼一瞬顧及不全,進而都會被黑魔長矛攻擊到,或者被黑魔束魂束縛到。
而,接下來只要一瞬間,便會被剩下的黑魔長矛穿心而過,會被黑魔束魂束縛的難以動彈,最終的下場也難逃一死。
心頭震駭之際,黑袍人似是不信邪般,連連揮動黑魔攝魂杖,那生靈頭骨中不斷的激射出一道道黑魔長矛轟向胡銘仙。
就在這一方任由身體自我反應,一方逐漸瘋狂攻擊之下,胡銘仙已然來到了黑袍人面前,看著那早已顯化而出的漆黑屏障,手中水雲長刀上,百丈刀芒瞬間直插天穹。
“沒用的,哪怕是神魂境融了神魂之力的攻伐,都會被老朽的大魔天攝魂結界吸收,進而反哺結界,憑你一個練氣境的小鬼想破開,簡直痴心妄想!”
看著少年高舉長刀,一如前兩次那般劈斬而來,黑袍人冷笑了起來,蒼老、嘶啞的聲音中滿是不屑,同時也做好了準備,只待這少年再次被震退時,便會全力將其擊殺。
“是嗎?”
“噬空驚天斬!”
胡銘仙淡漠一笑,百丈刀芒中壓縮了六次的靈力直接引起空氣一陣陣暴鳴,頃刻間斬在漆黑屏障時瞬時爆裂開來,恐怖無比的劇烈震動直接將漆黑屏障轟得龜裂了開來。
轟…轟……
每一次壓縮靈力引發的劇烈震盪,都會傳盪出一聲聲震顫蒼穹的轟鳴聲,以刀刃與屏障接觸的點為中心,一道道恐怖的能量波紋瞬間激盪而出,無限拓向四方,所過之處,東宮周在數十里內的建築盡數湮滅成齏粉。
“這……”
此一瞬,感受到這股靈力的不同尋常之處,黑袍人心中頓感不妙,便欲再加持結界,可已為時已晚!
“咔擦…咔擦…”
直到最後一次,這漆黑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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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是無法撐持,伴著陣陣破裂聲崩碎了開來,胡銘仙再未給黑袍人任何機會,翻掌倒握著刀柄,錯身而過之際,一刀斬過黑袍人的脖頸。
頓時,便見黑袍人屍首分離,裹在黑袍中的身軀噗通一聲跪了下去,進而摔倒在地,同是裹在黑袍兜帽中的頭顱也跌落在地,翻滾了出去。
可是胡銘仙卻皺起了眉頭,剛那一刀雖是斬過這黑袍人的脖頸,卻並沒有那種利刃入體的感觸。
正疑惑舉刀再試之際,只見那黑袍人的屍身化作了一陣黑色煙氣消失不見,只留下寬大的黑袍乾癟了下去,以及那根黑魔攝魂杖摔落在地。
不敢大意,胡銘仙當即鋪散開神識,尋找著黑袍人的身影,可是百里範圍內,並未有任何發現。
“死了?!”
暗自嘀咕一聲,胡銘仙撿起那根黑魔攝魂杖打算交給沈方或是神梧文紅調查一番。
可就在他拿起黑魔攝魂杖的剎那,黑魔攝魂杖竟是兀自掙脫而出,直接向著白骨夫人電射而去。
“糟了!”
“真幻爆炎斬!”
當即,胡銘仙暗罵一聲,揮斬出一道刀芒,將那黑魔攝魂杖斬裂成兩截摔落在地,可也就在這剎那間,黑魔攝魂杖頂端的生靈頭骨中,一道黑魔長矛激射而出,瞬間轟在了白骨夫人的後背之上。
白骨夫人應聲被轟飛了出去跌落在地,口吐鮮血,也便是這一擊,讓她眸中的粉色霞光暗淡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