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玄虛子點名讓李三焱過去時,李三焱開始汗流浹背。
畢竟在親眼目睹大師兄成為了師父的一部分後,對於這個披頭散髮,精神不穩定的老頭。
李三焱靠近他一步,都感到汗毛炸立。
生怕他突發癔症,張開血盆大口咬過來。
“明焱?乖徒兒,還不快過來!”
玄虛子緊皺眉頭,感覺今天的大徒兒好似有點不對勁。
但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
怎麼都用驚恐的眼神看著他?
平日裡,徒兒們怕他,那是因為他這個當師父的很嚴厲。
但今日,從李三焱和白雪凝眼中,他看到的只有深深的懼意。
彷彿他剛剛做了一件什麼很恐怖的事情。
剛剛…有做過什麼事情嗎?
“明真……”
玄虛子腦海中下意識閃過這個名字,但記憶又隨風飄去。
“這個名字好像有點熟悉,但又想不起來。”
“明焱,我們山門內,可有過這一號弟子?”
李三焱連連搖頭,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開玩笑!
要是讓這老東西知道,他把自己的大徒弟給吃進肚子裡,他會不會直接發癲?
還是先穩住玄虛子的情緒,免得他暴走。
以自己現在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是玄虛子的對手。
玄虛子瘋起來,更難與他對抗。
見李三焱這麼說,玄虛子絲毫沒有任何一點懷疑。
他似乎對這個‘大弟子’很信任。
畢竟朝夕相處了十年,很多事情都讓這個大弟子去辦。
披頭散髮的玄虛子便又開口道:“明焱,跟為師過來。”
“你的二師弟明德,三師弟明悟、四師妹明喜已遊歷歸來。”
“跟為師我一同,去見見他們。”
李三焱聽到還有其他人在場,他稍微放鬆了一些。
“好的,師父。”
李三焱就這麼跟在玄虛子身後。
看著他一頭乾枯白髮,身上染滿了血液,一副不修邊幅的腌臢模樣。
心中開始盤算,自己頂替了明真師兄的位置,肯定會遭到其他人的異議。
師父瘋了,其他人可沒瘋。
特別是老二、老三、老四,這幾個徒弟從山下歸來。
等下怕是要鬧騰一番。
此刻玄虛子帶著李三焱走在山門中,路過的弟子全部被師父這一番邋遢的形象震撼到。
“師…師父好。”
“師父,您……”
兩邊的弟子,驚得說不出話來。
李三焱也是硬著頭皮,故作鎮定當做什麼事情沒發生。
等玄虛子來到了正殿,往太師椅上一坐。
渾身血跡,牙縫裡還卡著肉絲的玄虛子,開口道。
“明焱,召他們進來。”
李三焱站在一旁,清了清嗓子。
“師弟、師妹們,都進來吧!”
木門推開,剛剛下山遊歷歸來的明德、明悟、明喜等十數人,踏入正殿內。
第一眼,他們便被師父現在的造型給震撼到說不出話。
第二眼,他們腦子一僵,原來大師兄站著的位置,此刻出現了一位陌生弟子。
看著渾身染血,卻一副老神在在的師父玄虛子。
幾人也不敢說什麼,只能紛紛跪下向玄虛子請安。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們一拜。”
“起來吧。”
玄虛子看上去邋遢,半瘋半癲,可卻還維持著師父該有的氣勢。
明德、明悟幾人相視一眼。
二師兄明德終於鼓起勇氣,開口詢問。
“師父,明真大師兄去哪了?”
太師椅上的玄虛子,接過李三焱遞來的茶杯,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熱茶,清清嗓子。
“什麼明真?你們的大師兄明焱,不就在這嗎?”
玄虛子露出不滿的表情,敲了敲桌。
“明焱雖然資質不佳,但終究是你們的大師兄。”
“他跟隨為師已有十年,平日裡山門諸多事情,都是你們大師兄在操辦,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這一連幾句話,把這群剛剛回山門的弟子們,搞懵了。
是他們記錯了?
大師兄叫明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