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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是不怕她們,而是我不怕這管家之權旁落。”夏忱忱整理了一下裙子上的褶皺,“她們知道我不在意,連王妃都拿捏不了我,她們又能有什麼法子?便是她們真的不幹了,我買一百個丫鬟婆子回來也不是難事。”
&esp;&esp;只要出得起銀子,還怕找不到伺候的人嗎。
&esp;&esp;“無所謂,就無所畏懼,你不懼,別人就懼了。”宋濯來了個總結。
&esp;&esp;“四爺說得太有理了,我就說不出這樣的話來。”夏忱忱一臉崇拜地看著宋濯,眼睛亮晶晶的,閃得他只覺得心慌。
&esp;&esp;“呃,我書房還有事,先忙去了。”宋濯慌忙起身,走到門口又補了一句,“有事就叫人去前邊兒喊我。”
&esp;&esp;宋濯走出韶光院才慢慢地籲出一口氣,夏氏那一對招子,怎麼妖里妖氣的。
&esp;&esp;這時,翟氏已經知道了韶光院裡發生的事。
&esp;&esp;“她居然讓人摁手印?”翟氏都不知道該用怎樣的心態來面對。
&esp;&esp;摁手印是多大的事,那些婆子們怎麼可能願意。
&esp;&esp;“不止呢,摁完手印後,她還讓那些丫鬟婆子去梧桐院學識字。”春溪又道。
&esp;&esp;“什麼?摁完手印後?你的意思是說,她們真的摁了?”翟氏以為自己聽錯了。
&esp;&esp;“是。奴婢找人問過了,她們說……”春溪看了翟氏一眼,才說,“她們說,沒什麼可讓四少夫人算計的。”
&esp;&esp;“荒唐!”翟氏只覺得太陽穴在隱隱作痛。
&esp;&esp;春溪見翟氏這樣,趕緊上前打算給翟氏按摩,誰知手指一碰到她的面板,臉上被捱了重重地一耳光。
&esp;&esp;春溪只覺得腦子裡“嗡嗡”作響,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esp;&esp;“王妃,都是奴婢的錯。”春溪立即跪了下來。
&esp;&esp;翟氏垂眸看著春溪,深吸了一口氣。
&esp;&esp;“起來吧,我剛才……”翟氏攥緊了手,才繼續道,“拿我的私房銀子去拿些錢買些消腫的藥。”
&esp;&esp;“奴婢用熱帕子敷一下就成了。”春溪哪敢用翟氏的錢,她那裡一個銅板都是好的。
&esp;&esp;“姑娘家的臉要緊,別省著了。”翟氏吩咐了一句,便朝春溪揮了揮手,“下去吧!”
&esp;&esp;“是。”春溪起身慢慢退下。
&esp;&esp;走到門口,春溪回頭看了一眼,卻見翟氏撐在旁邊的小几上,輕輕地摁在額頭上。
&esp;&esp;春溪剛了出門,便春信迎面而來。
&esp;&esp;見春溪撫著臉,春信勾唇一笑:“春溪呀,你這是……可真是辛苦啦!”
&esp;&esp;春信聲音不大,可春溪卻聽得一清二楚。
&esp;&esp;“辛不辛苦的,大家都一樣。”春溪乾脆放下手。
&esp;&esp;春信深深地看了一眼春溪的臉,剛才那點幸災樂禍的心思也沒了。
&esp;&esp;“我那裡有膏藥,你自己在床頭櫃的抽屜裡找吧。”春信說完便徑直進了屋裡。
&esp;&esp;春溪扭頭看向春信的背影,纖薄窈窕,但她知道,那後背上有一條祛不掉的疤。
&esp;&esp;很是站了會兒,直到有小丫鬟過來,春溪才回過神來。
&esp;&esp;“有事?”春溪捂著臉問。
&esp;&esp;“春溪姑娘,四少夫人那邊又進了人。”小丫鬟並不敢抬起頭來。
&esp;&esp;“知道了。”春溪淡淡地回了一句。
&esp;&esp;韶光院進的人是藍玉,翡翠看了一眼便有些沮喪。
&esp;&esp;藍玉容貌過人,但比珍珠還要悶,這又是一個不愛說話的。
&esp;&esp;夏忱忱出門的時候,一般都帶著珍珠,因此翡翠和藍玉並不是很熟。
&esp;&esp;“見過四少夫人。”藍玉朝夏忱忱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