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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作為一個合格的丫鬟,最重要的就是幫主子把心裡話說出來。
&esp;&esp;“你去傳話,各院的小廚房都關了,王府的飯食吃不得她們不成。”翟氏黑著臉道。
&esp;&esp;“是,奴婢這就去。”春溪目光閃了閃,“王妃,到了該給您按摩的時間了,要不奴婢讓春信過來給您按?”
&esp;&esp;翟氏聽春溪這麼一說,只覺得頸肩的地方的確是有些酸脹,且一刻都不想等。
&esp;&esp;“你讓春信去傳話好了。”翟氏覺得春溪按摩得更舒服些。
&esp;&esp;“是,奴婢這就去了。”春溪露出一抹笑意。
&esp;&esp;春信自然不滿,這得罪人的事怎地讓自己去了。
&esp;&esp;可春信也明白,春溪是不可能假傳翟氏的令,只能帶著幾個小丫鬟小心翼翼地上門去了。
&esp;&esp;這邊春溪一進門,便聽到翟氏說:“把老四叫過來。”
&esp;&esp;見翟氏的臉色不大好看,因此春溪也不敢多問,只讓秋雨去前院傳話。
&esp;&esp;秋雨到了前院,知道宋濯去了韶光院,也只能掉頭去了後宅。
&esp;&esp;宋濯見天快黑了韶光院門口還有人在,不禁感慨地搖了搖頭。
&esp;&esp; 公堂喊冤一般
&esp;&esp;進了屋來,宋濯見夏忱忱正在看賬本,開口就問:“這又掙了多少?”
&esp;&esp;夏忱忱手一頓,抬起頭來笑看著宋濯:“四爺問的是這一個月,還是一季,或者是一年?”
&esp;&esp;一季一年?宋濯知道夏忱忱誤會了。
&esp;&esp;“夫人,你的嫁妝我如何能過問,我問的是外面。”宋濯指了指院門處。
&esp;&esp;“她們?”夏忱忱不禁失笑,“這點兒賬翡翠就能夠做好,哪用得著我來操心,不過收入應該也還行。”
&esp;&esp;夏忱忱知道這也用不著瞞著宋濯,他如果真想知道,隨便查一下便知道了。
&esp;&esp;“這些女人可真是……”宋濯再次搖頭嘆息。
&esp;&esp;“四爺這是怎麼啦?”夏忱忱原以為宋濯會羨慕自己會掙錢呢,沒想到似乎不是如此。
&esp;&esp;“我只是可憐父王。”宋濯怕夏忱忱多想,立即解釋。
&esp;&esp;“可憐父王?”夏忱忱越發地不明白了,“四爺,王爺那裡有人送吃送喝,不知道多開心,您為何還可憐?”
&esp;&esp;可惜自己不是男人,否則也左手一個小美人,右手一個小娘子,而且個個都養得白白胖胖,讓她們快快活活過一輩子。
&esp;&esp;這些臭男人,都不懂得珍惜。
&esp;&esp;夏忱忱正胡思亂想,宋濯卻撇嘴道:“開心?未必!”
&esp;&esp;“這話怎麼說?”夏忱忱放下手中的毛筆,倒來了興致。
&esp;&esp;“夫人,任何事情都是有代價的。”宋濯少見地仰起了脖子,“雖說那些夫人們只是小妾,但父王真的能白吃她們的,好意思?”
&esp;&esp;這個,還會不好意思?
&esp;&esp;夏忱忱忍不住捂了捂臉,自己是不是臉皮太厚了。
&esp;&esp;“你瞧著父王,喝了一盅燕窩得去後宅跑一趟,吃一碟子桂花酥也得跑一趟……”宋濯想著就覺得累。
&esp;&esp;“那父王可以不吃啊。”夏忱忱雖然不大樂意說出這一句,但卻也是實情。
&esp;&esp;別說永平王是個王爺,哪怕是尋常人家的主君,不想吃妾送來的吃食,也不算什麼了不得的,還省得人家白費功夫。
&esp;&esp;“可父王忍得住嗎?”宋濯瞟了一眼桌上放著的蟹粉酥,不禁嚥了一口口水。
&esp;&esp;只不過,這點心是不是放得時間長了些,剛出爐的時候想必最是美味。
&esp;&esp;這念頭一出來,宋濯心裡便是一個“咯噔”,自己對吃食的要求居然到了這種地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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