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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年底都忙，最終綠枝也只找來了兩個護衛。

&esp;&esp;帶著綠枝和兩個護衛，戚旎便去了餘家所在的車馬巷。

&esp;&esp;從巷口看進去，院牆破損坍塌，牆頭的草已經枯萎成一團，由此可見這裡住的都是一些什麼人。

&esp;&esp;“走吧！”戚旎率先走了進去，綠枝和兩個護衛立即跟上了。

&esp;&esp;巷子的背陰處還有沒有化掉的雪，綠枝走到戚旎的另一邊，怕她踩到雪滑倒。

&esp;&esp;餘家很好找，門口掛著白布。

&esp;&esp;戚旎看了那細棉布一眼，眉頭皺了皺。

&esp;&esp;到了院子門口，綠枝都還有些遲疑，戚旎朝她使了個眼色。

&esp;&esp;綠枝嘆了口氣，只能上前拍門。

&esp;&esp;院子裡很快就響起了腳步聲，接著門被開啟，一個面色臘黃，眼尾滿是皺紋的婦人一臉疑惑地看著幾人。

&esp;&esp;來人是餘有福的妻子張氏，她看到戚旎愣了一下，接著便想起這不是十五夜的東家嗎？

&esp;&esp;因看到戚旎在十五夜門口說過話，張氏便以為這十五夜是戚旎的。

&esp;&esp;而背後的人也告訴張氏，戚旎只不過是一個被休棄回家的婦人罷了，張氏便信以為真。

&esp;&esp;至於十五夜真正的東家，張氏從來就不知道，她以往路過十五夜門口都要快走幾步，這種點心不是她能吃得起的。

&esp;&esp;“戚，戚姑娘？十五夜的東家？”張氏也不等戚旎回話，便扭頭就往屋裡跑。

&esp;&esp;“喂，你跑什麼呀？”綠枝跟在後面喊道。

&esp;&esp;當然是心裡有鬼呀，戚旎深吸一口氣，就要往裡走，卻見裡面跑出一個瞧著十五六歲的小子來。

&esp;&esp;那小子拿著棒子氣恘恘地盯著戚旎。

&esp;&esp;“老二，你幹什麼？”張氏被自家二小子的眼神嚇著了，她只是想要銀子，並不想出人命。

&esp;&esp;“娘，我要她一命抵一命。”餘家二小子梗著脖子道。

&esp;&esp;“你胡扯什麼。”張氏緊緊地抓著二小子的胳膊，又哭著對戚旎道，“戚姑娘，您就可憐可憐我們吧，給個發喪的銀子也好啊。”

&esp;&esp;“你們家都能掛上細棉布，卻連個發喪的銀子都沒有？”戚旎上前一步，“你們究竟是什麼目的，對方給你們多少銀子？只要你說出那人來，我給你雙倍的銀子。”

&esp;&esp;這話說得張氏頓了一下，手不免一抖，餘家二小子的棒子便直衝著戚旎揮了過來。

&esp;&esp;張氏臉一白，眼看著棒子就要到戚旎頭頂了，她嚇得閉上了眼睛，但卻聽到“卟”地一聲。

&esp;&esp;聽到兒子的哀嚎聲，張氏才睜開眼，卻見二兒子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

&esp;&esp;“你敢到我家裡來打人？我跟你拼了。”張氏心裡一急，也揮著手朝戚旎撲了過去。

&esp;&esp;張氏是個女人，那倆護衛便有些不知所措。

&esp;&esp;戚旎躲逼不及，差點被撓上，是綠枝擋在她前面給攔住了。

&esp;&esp;看到綠枝臉上的抓痕，戚旎心裡一痛。

&esp;&esp;雖然綠枝只是丫鬟，但在戚旎的心裡，與親姐妹也沒什麼區別了。

&esp;&esp;“張氏，我告訴你，你會為今日的行為付出代價的。”戚旎死死地盯著張氏。

&esp;&esp;“姑娘，我沒事。”綠枝安慰著戚旎，又扭頭對張氏道，“瘋了不成，居然敢對我家姑娘動起手來。”

&esp;&esp;“我們家老太太已經沒了，你們把我也打死算了，我們不活啦……”張氏說著便盤著腿坐在地上哭天喊地地罵了起來。

&esp;&esp;這邊住的都是窮苦人家，院門有等於無，於是很快外面便聚集了一堆人。

&esp;&esp;戚旎不想再與張氏作過多糾纏，開口便問：“你家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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