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見夏忱忱沒說話,駱子趕緊解釋:“夏二姑奶奶,我也要過飯的,可每次要到的都被別人搶了。”
&esp;&esp;“知道了。”夏忱忱頓了一下,問,“你在裘雪嬌那裡,是怎樣保命的?”
&esp;&esp;“我,我跟她說,說……”駱子吱吱唔唔地,最終一跺腳,“我跟她說,就把我當個玩意兒,在外面氣了惱了,就,就回來揍我一頓。”
&esp;&esp;大概是覺得自己這樣有點兒犯賤,駱子苦著臉又補了一句:“我也是沒辦法,不這樣,不定她哪天真的就打死我了。”
&esp;&esp;“能保住自己的命,便是天大的事了。”夏忱忱點了點頭。
&esp;&esp;終於得到了肯定,駱子激動得又給夏忱忱磕了幾個頭。
&esp;&esp;“只有犯錯的人才會跪,才要磕頭,你……”夏忱忱的話還沒說完,駱子便從地上爬了起來,她不禁笑了,“裘雪嬌打你的時候,可說了什麼?”
&esp;&esp;這才是夏忱忱真正的目的,一般人在憤怒的時候,才會口不擇言。
&esp;&esp;駱子的目光卻躲閃了,夏忱忱抬了抬眉:“她罵我?”
&esp;&esp;“我也不確定。”駱子回憶了一下,“她罵了好多人,其中有一句是,是姓夏的賤人……”
&esp;&esp;“呵!”夏忱忱拂了一下額邊的碎髮,對藍玉說,“你現在知道什麼叫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落了吧?”
&esp;&esp;“師父說,禍即是福,福即是禍。”藍玉一本正經地回。
&esp;&esp;夏忱忱:……
&esp;&esp;如果翡翠在,她肯定會附和著自己說好多,然後狠狠地把裘雪嬌罵一頓。
&esp;&esp;太理智,有的時候也不是那麼討人喜歡。
&esp;&esp;“她還說什麼了?”夏忱忱示意駱子把知道的都說出來,自己自然會保他。
&esp;&esp;“她還說什麼為什麼要讓她一個女子來做這種事情,她不想嫁到王府。”駱子說到這兒,又搖頭道,“其他的,再沒有什麼了。”
&esp;&esp;“不想嫁到王府?”夏忱忱喃喃道,“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esp;&esp;“對了夏二姑奶奶,她還說早晚要你死。”駱子說得義憤填膺。
&esp;&esp;“這樣啊,那就看她怎麼要我死吧。”夏忱忱終於起身了,然後對藍玉道,“給他找個大夫看一下,回頭交給珍珠安排個活兒。”
&esp;&esp;“夏二姑奶奶,我想跟在您身邊,幫您辦事,報答您。”駱子知道自己得救了,開心得不行。
&esp;&esp;“我知道你的小心思,但想到我身邊來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你自己努力吧。”夏忱忱說著便轉身離開,只是走到門邊,又道,“以後叫我四少夫人。”
&esp;&esp;免得被宋濯知道了,又不高興。
&esp;&esp;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esp;&esp;回到韶光院,宋濯已經回來了。
&esp;&esp;“你去哪兒了?”宋濯剛剛沒著沒落的心,終於“咣”地一聲落了下來。
&esp;&esp;一個院子裡,沒個女主人還真的是不行。
&esp;&esp;“晚膳吃多了些,我出去散了散。”夏忱忱一邊解下披風,一邊問宋濯,“四爺晚膳用得可好?”
&esp;&esp;好?那當然不好。
&esp;&esp;整個永平王府,哪個院子裡的食物能夠趕得上韶光院的。
&esp;&esp;如果不是於禮不合,他爹永平王都恨不得過來蹭飯吃。
&esp;&esp;“挺好的。”宋濯摸了摸肚子,“我也應該散散。”
&esp;&esp;“回頭還是少吃些,天冷了,出去一個不好容易生病。”夏忱忱對翡翠道,“去端些山楂水來。”
&esp;&esp;喝了一大碗山楂水的宋濯走路都覺得肚子裡在晃盪,心裡悔得不行,早知道就告訴她,自己晚上喝的是粥了。
&esp;&esp;夜裡宋濯起了一次夜,後來又想起,但男人夜裡是不能起來太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