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怒，萬靈寂！

自證道成聖以來，世尊如來佛祖從未有一次發過怒，他這一生，失去理智的機率也是少之又少，一巴掌便能數過來。

但今天，佛祖怒了！

他怒的不是虛空藏菩薩，日光、月光菩薩，包括緊那羅被殺。

他怒的是步非凡的手段。

一顆菩薩人頭，一顆天龍首級，讓一個國家的數百萬市井百姓拋棄了禪宗。

信仰力便等於氣運，氣運到底是什麼？別說是如來佛祖，估計連洪荒世界諸聖之首的太清聖人老子都說不清，道不明。

有氣運加持，不管是一個人，還是一個勢力，都會得到極大的好處。

被氣運加持的人，跌落山崖不死，還能撿到某尊前賢所遺留至寶、功法。

被氣運加持的勢力，人才輩出，就比如禪宗，死了一尊八大菩薩之一的虛空藏？根本無礙，極短時間內會有新的菩薩頂上來。

氣運是典型的高大上稱呼，說得通俗一點，叫做運氣、幸運也是可以的。

一個凡人走路都能撿到先天靈寶，這就是他的氣運強勢，一尊準聖喝一口涼水都被噎死，這是黴運。

那怕是禪宗這等洪荒第一大勢力，若是沒了氣運加持，也會禍事連連，最終被歷史的車輪給碾壓成為齏粉。

唐朝數百萬市井百姓的氣運，只是禪宗的一小部分而已，九牛一毛。

但步非凡確實以自己的手段，以一己之力動了大雷音寺賴以生存的‘根基’，這是如來佛祖絕對不可以允許的。

大道在緩慢的削弱，多則數年，少則數月，當大道第二次震動洪荒，如來佛祖誓要隔空一擊，將步非凡這顆霍亂禪宗的種子，給徹底碾滅。

新的一天，風塵僕僕的步非凡趕回了九霄神宮。

看過樺小骨以後，步非凡抱著伏羲古琴來到了冰宮。

冰宮內，龍湫雪的氣色看上去好了許多，她一襲月藍色華裳，盤坐在冰床上，露出一雙線條優美，混白如玉的纖足。

腳趾根根蔥白，豐腴恰到好處，正所謂少一分則瘦，多一份則肥。

前世為地球人的步非凡，在那個世界有所謂的戀足癖，若是龍湫雪生在那個時代，估計她這雙腳可以讓那些男人玩上一輩子。

“好看嗎？！”

作為龍祖第一個血脈，身為準聖巔峰的龍湫雪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換成一般未經人事的小姑娘，鐵定早已被步非凡直勾勾的眼神給看的面紅耳赤了。

可龍湫雪沒有，她晶瑩粉嫩的唇角微微勾勒，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步非凡。

“好看！”

龍湫雪敢問，步非凡自然敢說。

“哪裡好看？”

“那裡都好看！”

“那你有沒有遇到過比我更好看的女人？”

“好看的女人很多！”

步非凡的話讓龍湫雪笑容凝固。

“但有此氣質之人，世間獨你一個！”

笑容更盛，比花兒更美，比彩霞更絢爛，步非凡突然覺得，這冰宮也不冷了。

步非凡正準備盤坐在琉璃地板上彈奏，龍湫雪卻輕搖臻首，素手拍了拍身旁的冰床。

“咕嘟！”

步非凡情不自禁的嚥了一口唾沫，龍湫雪的冰床，迄今為止好像只有荼荼上去過吧？！

自己即將成為第二個人，而且還是男人。

剋制自己躁動的心，步非凡神色恬淡來到冰床前，脫掉踏雲靴，同樣盤膝而坐，與龍湫雪面對面。

這還是第一次，步非凡距離龍湫雪如此近。

看著那張幾乎沒有絲毫瑕疵的俏臉，步非凡不禁感慨，老天爺把所有的極致之美，都給了這個女人。

“步非凡，你是不是喜歡我？！”

龍湫雪笑意盈盈的丟擲了這麼一個話題。

步非凡不做作不扭捏，喜歡便是喜歡，恐怕這世間男人，沒有一個不喜歡龍湫雪的吧。

背後有整個龍族，萬龍之祖第一個血脈，自身境界亦是準聖巔峰，還建立了雄霸北荒的九霄神宮。

這若是放在前世的地球，那便是典型的白富美，商界女強人啊！

“喜歡！”

步非凡聲音堅定，無一絲一毫猶豫。

龍湫雪笑顏如花，修長的素手一拍冰床，衝著步非凡順起一根大拇指，道：“好小子，有眼光！”

步非凡滿臉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