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一上來就總結了第一學期的工作,他根據各部門的實際情況,表揚了幾個表現突出的部門,同時也提出了一些要求。李淵說完後,輪到了李佑發言。然而,李佑卻還在打盹,看得李世民直皺眉頭。李佑卻毫不在意地說道:“哎呦,我這裡啥事沒有,就一點,最近沒事別去學院後山,那裡有工程,你們去了可能會碰到。”
其他人對李佑這種說話模式已經習以為常,沒有大驚小怪。隨後,他們各自介紹了自己的工作。等大家都介紹完後,所有人又看向李佑。
李佑知道,這時候才是正題,於是他說道:“上一學期,我們按照之前制定的計劃,完成的很好,下學期是重點。所以,你們都要去聽課,做好課業筆記,有問題隨時和老師交流。但在上課期間不要打斷老師授課,這是禁區,誰也不能例外,不管他教的是什麼。”
這時,一個學院的老師問道:“殿下,我們這邊有個老師在歷史課上提起了前朝的事,我們也不攔著嗎?”
李佑翻了個白眼道:“有什麼可攔著的?我爹都發聖旨說言論自由了,那就沒有什麼好攔著的。好壞都有課標在那裡,只要老師的講解內容不脫離課標就行。”
“但有一點要記牢:現在我們的教材都是講已經發生的事,沒有發生的事情都沒有體現。這方面可以探討,但是不能下定論,不能用之前的結論給未發生的事做定義。”
幾人都認可地點了點頭。李佑之前也和他們討論過這個問題,就像隋朝為什麼會敗國一樣,作為後來者可以透過方方面面去總結。但是今朝的事,你不可以去定義它,因為每個時代都有進步。你不能說他某個方面不好就用之前的結論去定義它,這是不公平的。當時也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現在又提出來是怕有些地方鬆懈了讓這幫腦子活躍的學子走偏了。
李世民從頭到尾一句話也沒有說,聽得津津有味。等開完會都已經中午了,李淵就請他們在家裡吃頓飯。中間還喝了不少酒。走的時候都是派人一個個送回去的。
等事情都完事了李世民才拉著李佑問:“兒子你爹我聽了一上午怎麼有些地方都沒聽明白你給爹講講?”
李佑道:“您不明白就對了我之前就和您說過這個學院教的和你之前所想象的學院不同我們這裡是充分的激發學子在某方面的才能之後按照他們在某方面突出的表現進行具體的培養。”
“四年的集中學習您真以為那麼簡單啊?不說別的就是這些老師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挨個的教啊之後的學子會越來越多如果不能按照一個模式執行以後怎麼教?所以啊您要是不懂沒事的時候就多去看看聽聽課和這些學子多交流交流。”
正當李佑談及此事,李世民忽然從袖中抽出一份奏摺,輕輕置於李佑面前。李佑一愣,迅速接過,展卷一閱,不禁失笑:“哈哈,他們怎會如此奇思妙想?我們正值假期,竟想派學生參加他們的詩會,還提及禮、樂、射、御、書、數六藝,莫非是他們心緒紛飛了?”
李世民亦含笑回應:“他們不知你等放假之事,但奏摺已至我手。你意下如何,欲如何回覆?”
李佑搖了搖頭,誠懇言道:“實話實說,我並無異議於詩會之設,讓學子們多見識世面,取長補短自是好事,但需待學子返校後。”他揚了揚手中的奏摺,眼中閃過一絲好奇,“昨日還說他們消停了些,怎的這奏摺又到您手中了?”
李世民聞言,眉頭微蹙,反問道:“你覺其中有何蹊蹺?”
李佑面露疑惑:“此事明顯有貓膩,您回想他們最近的舉動。那些留在長安的特使在忙些什麼?我們在外的種種事務,他們皆有接觸。前些日子,還聽說有人試圖潛入我後山工廠,被轟走後,仍見有人在周邊徘徊。”
李世民沉思片刻,點頭道:“我那邊的軍工廠亦有此情形。你之意是——他們?”
李佑點頭確認:“除了他們,還有誰?誰閒著沒事會去那種地方。您那軍工廠固若金湯,一蠅難入;但我那工廠就不同了,他們總有辦法。”
此時,長孫皇后與陰妃等人悄然靠近,聽聞此言,長孫皇后連忙言道:“這可不行。你爹那邊我們無力干涉,但你那裡也絕不能讓他們插手。明日我便派人前往。”
李佑聞言,心中瞭然,笑道:“大娘放心,他們休想靠近。我那裡皆為忠心耿耿之人,一家老小皆在後山安身。稍有生人靠近,眾人自會警覺。”
李世民笑眯眯地說:“兒子啊,要不爹也派一隊人馬去你那裡?”
李佑望向李世民,玩笑道:“老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