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談及新稅法,言其已付諸實踐,成效初顯,卻也伴隨諸多問題。於是,他提議利用早朝餘暇,深入研討如何鞏固此政策,確保其實施順暢。
隨著話題深入,吏部、戶部、刑部諸臣紛紛發言,討論漸趨熱烈,參與者絡繹不絕,見解愈發全面。李佑悄然移至史觀之後,靜觀眾人記錄朝議,自己卻巋然不動,此舉引起眾人側目,卻無人能解其意。
自晨曦初露至近午時分,早朝因新稅法之事持續討論,期間還設短暫休憩,讓大臣們得以如廁、飲水。休憩之時,李承乾偶遇長孫無忌,疑惑問道:“舅舅,這新稅法我怎生得聽不懂?”長孫無忌亦感無奈,嘆道:“太子,此稅法之事,我亦未曾參與,今日亦是茫然無措。”李承乾焦急萬分:“那父王問及此事,我該如何作答?昔日未涉其中,今後又該如何自處?”長孫無忌同樣一頭霧水,只能默默旁聽,自身亦有許多不解之處。
另一邊,薛仁貴走近李佑,關切詢問近況。李佑上下打量薛仁貴,見其一切安好,笑道:“你如今已是都尉,是否正向著將軍之位努力?”薛仁貴撓頭笑道:“師傅言我尚需積累,不讓我操之過急,再隨他幾年,待功勞累積足夠,晉升自然水到渠成。”李佑點頭讚許:“你適才也聽到了李將軍與陛下之談,想必你已心中有數。陛下會特別關照爾等年輕將領,你需努力表現,我日後能否在大唐橫行無阻,可就全看你的了。”薛仁貴被李佑的玩笑逗樂,擺手笑道:“少爺,您如今已是權勢熏天,何需我助力橫行?”
李佑嘴角微揚,未再多言。隨著會議繼續,他也轉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沉浸於討論之中。直至午時十一刻,李世民宣佈朝會結束,同時吩咐下屬若干事務。
晚餐時分,父子二人於後宮就坐,李世民方悠悠開口:“你瞧瞧,你爹我這每日的辛勞,你若再不助我一臂之力,我真不知這繁忙何時是個盡頭。”言辭間,滿是無奈與期待。
李佑斜睨了父親一眼,未予回應,深知一旦開口,便可能引來滔滔不絕的說教。李世民見狀,非但未顯不悅,反而繼續問道:“對於今日朝議,你有何見解?”
李佑沉思片刻,緩緩言道:“新稅法實為開啟大唐變革之鑰,眾人認同,乃首要之步。藉此契機,吾等需推動各部全面協作,依循各自職責,探尋改革之道。”
李世民聞言,滿意地點點頭,笑道:“吾亦持此想法,料想他人亦有所察覺。此後數月,此事宜由你督管,功成之日,亦是大功一件。”
李佑默許,心中明瞭,此事若成,自己日後的悠閒日子或將更加愜意,至少不必為瑣事煩擾,能更專注於長遠佈局。昔日對朝堂禁忌懵懂無知,如今借改革之機,他欲撥亂反正,為日後謀劃掃清障礙。
飯後小憩片刻,再起時,李佑見李世民於書房特闢一隅供其使用,言道:“你便在我對面處理公務,如此交流亦更為便捷。”李佑頷首應允,隨即吩咐史官取來朝會記錄,埋頭整理,直至黃昏。其間,僅如廁一次,便再未離室。
而李世民則坐於旁側,目睹兒子忙碌身影,嘴角始終掛著笑意,心思難測。直至二人乘馬車前往芙蓉園途中,李世民方問:“一下午的總結,可有心得?”
李佑微閉雙眼,嘆道:“路途遙遠,牽涉部門眾多,不可循舊規。須深思熟慮,方能做出決斷。明日需召集眾人共商大計。”
李世民聞言呵呵一笑:“好,你所需之人,爹皆為你召來。”
聽罷此言,李佑望向父親,戲謔道:“老爹此舉,莫非是為了偷懶?”
李世民笑答:“此言差矣,我這一日亦未曾閒著。”
李佑笑道:“看來您是等我將一切籌備妥當,好坐享其成呢。”
李世民的笑聲如銀鈴般清脆,他並未反駁,只待踏入芙蓉園的那一刻,便見陰妃已在門口翹首以盼,直至馬車映入眼簾,她才露出一絲寬慰的笑容。
“你怎還在此等候?”李世民下車笑問,語氣中滿是寵溺。
陰妃輕牽李佑的手,步入園中,邊行邊語:“非我擔憂你小子在朝會上惹是生非,實則是怕你闖下大禍,讓你爹難做臺階。”
李佑撇撇嘴,不以為然:“娘,我這般年紀,怎還會如稚子般胡鬧?”
陰妃的眼中閃過一絲溫柔與嚴厲交織的光芒,繼續前行:“我非懼你吃虧,而是怕你禍事纏身,令你父王難以收拾殘局。”
李世民駐足其後,望著母子二人的背影,嘴角勾勒出一抹會心的微笑。多久未曾感受過歸家時,妻子迎於門扉的溫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