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稻妻城的街道兩旁,燈籠逐一亮起,溫暖而柔和的光芒灑在石板路上。月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下斑駁陸離的光影,為這座古老的建築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銀紗。
那些精緻的和式建築,在夜色的映襯下更顯古樸與雅緻,屋頂的瓦片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著淡淡的銀光,與遠處山巒的輪廓相互映襯著。
派蒙與空此時遵循著與純也的約定,悄然無聲地來到被夜色籠罩的劍道館。
純也早已等候多時,他站在劍道館的門外,臉上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見到兩人的到來,她輕輕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壓低聲音說道:
“噓…你們來了??幸虧你來得晚,沒有見到師父剛剛發瘋的樣子。”
她的語氣帶著顯而易見的擔憂。
派蒙聞言,立刻湊上前去,滿臉好奇地問道:
“發生什麼事了?純也,你師父他怎麼了?”
她的聲音裡充滿了關切與急切,那雙閃爍著好奇光芒的眼睛緊緊盯著純也,試圖從她的表情中尋找答案。
純也嘆了口氣,緩緩道來:
“剛剛,師妹在照顧師父時,偶然聽到師父正小聲唸叨著一些名字。師妹好奇之下詢問,師父突然就露出了驚恐的表情,一把將師妹推開。”
說到這裡,純也的眉頭緊鎖。
“怎麼會這樣……”派蒙也忍不住皺起眉,眼帶關切。
“師父他似乎很痛苦,捂著耳朵,一雙眼睛通紅通紅的,不停地四下環顧。他一直在叫一些名字,有些我們認識,有些我們不認識,似乎都是師父曾經擊敗過的劍道家。”
突然,純也像是想起了什麼,愣了一下才繼續說道:
“其中一個名叫安西的,是師父曾經的師兄,不過早年被師父擊敗之後,就一直在居無定所地流浪。”
純也的敘述讓空氣都變得沉重起來,派蒙和空都陷入了沉默。
就在這時,純也似乎想起了什麼,輕輕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說道:
“對了,現在驅邪儀式已經開始了,我們還是安心等待結果吧。希望師父沒事。你們在這等一會兒,我去拿點水來,萬一師父等下醒過來,不能沒有水喝。”
說完,他便匆匆離去,留下空和派蒙在原地守候。
然而,這份寧靜並未持續太久。
就在派蒙四處張望,試圖緩解內心的緊張時,一個細微的響動打破了周圍的寂靜。
她猛地回頭,只見一個模糊的身影在月光的邊緣一閃而過,速度快得驚人。
“…嗯?剛剛好像有個鬼鬼祟祟的傢伙跑過去了!”
派蒙驚呼道,她的聲音雖小,卻充滿了警惕與不安。
空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妙,他迅速拉起派蒙的手,作勢要追上去。派蒙也低聲說道:
“不能讓他得逞,我們得跟上去看看!”
兩人的身影在月下如同兩道黑色的閃電,迅速追向了那個可疑的身影。
樓梯間昏暗而曲折,派蒙緊緊抓著空的手,她的心跳如鼓,但眼神卻異常堅定。
空則全神貫注地搜尋著前方的動靜,他的步伐穩健而有力,彷彿任何障礙都無法阻擋他的前行。
“唔,好像不在這裡…”
派蒙的聲音在樓梯間迴盪,帶著一絲疑惑與不安。
但空並沒有放棄,他順著樓梯繼續向上攀爬著。
終於,在樓梯的最頂端,他們發現了那個可疑的身影。
他背對著他們,正低頭忙碌著什麼,似乎對即將到來的危險毫無察覺。
派蒙指著那個身影,低聲說道:“有了!那裡有個可疑的傢伙,應該就是他!”
月光如細絲般穿透稀疏的雲層,灑在樓梯頂層,給這狹窄的空間披上了一層淡淡的銀輝。
空與派蒙緩緩上前,步伐與表情一樣謹慎。
他們站在離那可疑人物幾步之遙的地方,試圖穿透夜色,看清對方的真容。
那人顯然也被兩人的鍥而不捨嚇了一跳,猛地轉過身來,臉上寫滿了驚訝與無奈。
他的雙眼在月光下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你們…你們怎麼跑得這麼快…”
“你們真的是土門的徒弟嗎?怎麼感覺速度比土門還快……”
他語氣帶著些無奈地喃喃自語,彷彿對空與派蒙的速度感到不可思議。
“還是說幾年不見,土門的身法又精進了?”
派蒙雙手叉腰,小臉上滿是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