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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回毒婦香困俠女神偷妙手戲

就在此時,忽聽得一聲大喝,恍似晴天打個霹靂,平地響起焦雷。

緊接著又是轟隆一響,屋頂突然裂開一個窟窿,瓦片紛飛,跳下一個人來。

這個人不用說就是丹丘生了,他來得可剛是時候。

張火生給他用“獅子吼功”

嚇得心頭一震,劍點刺歪,丹丘生已是把牟麗珠抱了起來,唰的一劍向他刺來,雙劍相交“當”

的一聲,火星蓬飛,張火生的長劍損了一個缺口,幾乎拿捏不牢,慌忙倒退。

張火生這一驚固然是非同小可,丹丘生也是有點感到意外:“想不到崔寶山手下居然還有如此一個劍術名家。”

要知張火生雖然不敵,但能夠化解他這麼凌厲的一招,亦已最十分難得了。

看見丹丘生如此威勢,饒是崔寶山身經百戰,也不由得抱住韓紫煙躲在牆角發抖。

百忙中丹丘生一探牟麗珠鼻端,察覺她還有氣息,稍稍放下點心,正要去捉崔寶山,陡覺勁風颯然,孫道行一拳向他後心猛搗。

丹丘生生怕牟麗珠受傷,反手一抓,背後好像長著眼睛似的,五指疾扣孫道行腕脈。

孫道行是大聖門高手,練的猴拳當真是捷比靈猿,丹丘生的手指已經感覺得到沾著他的衣裳了,不知怎的,還是給他滑走。

電光石火之間,孫道行已是一個遊身滑步,繞到前頭,擋著崔寶山夫婦,對準丹丘生劈面又是一拳。

敵,防禦自身乃是出於本能。

他一覺背後勁風颯然,當然無暇思索的便是反手一劍。

衛託平為了保護主帥,逼得和他拼命,閃電之間,各自搶攻三招,孟華被他纏得無法騰出手去刺殺崔寶山,說時遲,那時快,孫道行與張火生也來到了,孫道行連忙搶上前去抱起崔寶山便跑。

張火生施展三才劍的絕招,和衛託平並肩作戰。

二人聯手,使出平生本領,方始能夠化解孟華凌厲的劍招。

孟華暗暗叫聲“可惜!”

既然無法刺殺崔寶山,他自也無心戀戰了。

劇鬥中孟華一招“夜戰八方”

把衛、張二人逼退兩步,身形平地拔起,從丹丘生在屋頂開啟那個窟窿躍出。

此時丹丘生正在勇闖箭陣。

圍攻他的五名高手,有三個已經給孟華引開,剩下的劉挺之和葉谷渾自是不敢阻攔,但那一排弓箭手亂箭紛飛,一時間卻還是難以闖過。

孟華匆匆趕到,金碧漪道:“怎麼樣?”

孟華說道:“闖出去再說!”

兩人雙劍合壁,劍光四面展開,弓箭射到劍光圈內,立被絞碎。

不消片刻,他們已是衝過這條甬道,殺進了弓箭手叢中。

他們各自搶了馬匹,闖出大營。

但衛託平等人率領的一隊騎兵仍是緊追不捨。

孫道行喝道:“元帥有令,不許慌亂,嚴防敵兵偷襲。

親兵隨我去追刺客!”

清軍要防敵方偷營劫寨,追兵大為減少。

不過那隊崔寶山的親信可都是百中選一的驍騎。

電逐風馳,不多一會,離開清軍大營已是約莫十里之遙,他們被追進了一條葫蘆形的峽谷。

丹丘生攀上危崖,把牟麗珠放了下來,挺劍喝道:“好,咱們和他決一死戰。”

有亂石遮蔽,清兵的亂箭難以射著他們。

對牟麗珠的安全,丹丘生是比較可以放心了。

清兵見他們負隅頑抗,一時間倒也不敢躁進。

丹丘生大喝道:“衛託平,你們有膽的上來!”

衛託平也是個武學的大行家,一聽他的喝聲雖然宏亮,卻已微嫌中氣不足,不由得暗暗歡喜,想道:“丹丘生在亂軍中衝殺出去,苦鬥半夜,任他武功再強,此時料想亦已是強弩之未了!”

正當他部署進攻之際,忽有兩匹馬疾馳而來,是一個身披孤裘的回族少年和一個披著大紅袈裟的番僧。

那少年的揚聲叫道:“衛大人,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衛託平一見大喜,立即朗聲說道:“烏里賽王子,你來得正好!

你還記得嗎,我們答應過給你報仇的。

曾經侮辱過你的那個姓孟的小子,和那姓金的丫頭,現在正是躲在山上,我們此刻就是去捉拿他們的。

這位大和尚想必是令師吧?”

那番僧哼了一聲,說道:“對付三兩個人,何須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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