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軍根基在長興島!自王九在戰場露面始,半年內務必達成目標!否則,長興島危險了。”
“王帥誤會了!周某對王帥的指揮無不堅決執行。只是周某慚愧,只能集齊這可靠的兩千部屬,還得在重慶以東同叛軍眉來眼去。”
馬芝笑得很甜:“周將軍過謙!您的兩千精兵,可是我軍主力。而且,正因您在重慶以東…同叛軍若即若離、眉來眼去!更能做許多事情。”
“沒錯!叛軍也已招安我三次”屈金手笑得很豪邁:“去年下半年至今,我可是全天下最爽的山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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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帶著五萬兩銀票,與五十名百戰餘生的弟兄!潛入巫山一帶當山賊?這事,也只有我家將軍想得出!可惜嚴命我不能擴大規模…”
“否則,都一年了!被貪官汙吏搞得民不聊生的西南,我早就能拉起十萬大軍!而非兩千賊寇。”
“看你得瑟的!”
典波一聲吼!滄桑的臉上寫滿憋屈:“我也帶了五萬銀票!因為急著趕路,將一千人分為五六十波!上山東、入河南、下漢江、過荊楚、穿三峽,銀子的絕大部分!都便宜了各關卡的貪官。”
“弟兄們衣衫襤褸、有上頓沒下頓!有些水土不服或身體不強者,已永遠倒在了路上!一千精銳,還沒戰死在戰場!卻在路上只剩八百五。
他喵的!明明是為朝廷平叛、為國征戰萬里!卻只能扮商隊、扮腳伕、扮流民、扮水賊…”
蘄射這才打斷典波的喋喋不休!
“我帶的一千疍民還好!欽州灣到貴陽那條線,我們去年就秘密經營;重慶也有人接應!疍民又拿著每月二兩的高薪,訓練了至少半年。倒是連甲帶械!都順利潛入此地。”
既然士氣可用……
王九走上黑板前,龍飛鳳舞寫下兩個大字:勢爭!
“此役!成敗在此一舉,關鍵就是出其不意拿下重慶。
叛軍看似有十萬之眾,另有潛在叛軍的五萬精兵?其實,奢崇明麾下也就三萬精兵都不到。而我們,還有女將軍秦良玉的萬餘精兵…可以信賴!可以相互配合。
重慶若一鼓而下?則十多萬叛軍將頃刻間分崩離析,真正死硬的叛國者,不過兩萬餘人。
屆時,不管朝廷給不給王九身份!王九必會敢作敢當,號令所有平叛官軍!不服號令?屈金手你給老子去偷襲,去弄死那些敗類將軍!周敦吉你接著去收編就行。
有事我擔著!”
“報!有軍情…”
斥候帶回的蠟封密信…在炭盆上化開。秦良玉對成都附近的攻略很猛!奢安於成都堅城之下很吃力。
奢崇明秘調五千急赴成都,還有五千在城西三十里,監控著南岸“王九”部。重慶留守不過一萬——但城頭新架的二十門紅夷大炮…透著詭異。
"川軍上月剛領過炮械。"蘄射對照著兵部勘合,"這些本該在嘉陵江防線的重器!怎會出現在叛軍手裡?"
王九突然展開重慶城防圖,這是用十擔棉紗從播州馬幫換來。他的指尖劃過通遠門甕城的斜線。
"讓前軍扮作運煤的綦江苦力,煤車裡藏分解的弗朗機炮。上面的關節,還得有勞周將軍。"
……
兩日後,冬月十五,嚴霜之天的豔陽清冷。
通遠門下…出現二十輛吱呀作響的牛車。守軍掀開表層煤塊時,露出底下成捆的黔中菸葉——這是王九特意準備的第二層偽裝。
當菸葉包被劃開的瞬間,嗆人的粉塵讓城門兵涕淚橫流。視線模糊中,大家都有碎銀子分……
子時三刻,月夜格外皎潔!十二艘改裝過的烏篷船貼岸潛行。
船底夾層藏著三百斤琉球火油,船頭老漁翁的燈籠忽明忽暗——這是通知城內細作的訊號。
當第一艘播州糧船觸礁時,偽裝成縴夫的死士…突然割斷纜繩!爆燃的船體順流撞向鹽坊。
"報!鹽坊走水!"親兵衝進大帳時,奢崇明正在試穿龍袍。這個細節被城樓上的弩手看得真切,淬毒的弩箭…立刻射向各營指揮帳——蘄射早在半月前…就收買了掌旗官。
真正殺招從長江繼續來襲。五十艘搭著茅草棚的貨船…貼南岸而行,船艙裡藏著長興島特有的摺疊雲梯。
領航的老艄公哼著酉陽號子,在月亮被雲層遮蔽的剎那…突然轉向!船頭包鐵撞角狠狠啃上朝天門碼頭。
"放!"隨著令旗揮動,二十架改良版一窩蜂從貨艙射出。這種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