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名寶與兩女子的人頭,及簽上全體軍官名的罪狀!從天津上岸沿皮島交通線,直達京城的北黨手中!東林連阻攔的機會都無……
就這樣直呈御前。
令東林君子面紅耳赤!說好的主將副將急病人事不省呢?說好的三千強軍呢?說好的匆匆赴援呢?
原來是可恥狗屁!
據說朱由校當時就摔了東西,他也徹底明白過來!那就是東林黨想害死王九的圈套。可是除了砸砸東西發發脾氣,他也做不了啥……
反正東林臉皮厚。
此事北黨最開心!東林君子被撕開點城牆般的臉皮,那就與王九仇恨更深;小皇帝覺得北黨比較像忠臣;王九還在信任他們……
“他怎敢這樣!”據說已成此時京城的流行語。
聖旨令他去錦州!抗旨不遵。
官員履新,竟敢不先拜見上官。
有大事發生,竟然也不先向上官彙報。
擅抓、擅審、擅殺同級朝廷命官!他已目無朝廷所有王法。
暴虐對待下屬,無旨擅殺朝廷命官(現在他們記起五品、六品、從六品的武官)。
條條都是大罪、死罪!讓滿朝東林短暫臉紅過後,群情激憤,此賊太過囂張狂悖!不殺不足以平民憤、正朝綱、安天下。
奏摺又一次雪片般飛入宮中!據說,其中數楊鰱、魏達中、左永鬥最起勁!據說,這三人還是好基友,其中有兩個前年底還在王九家,上過王九的惡當……
但是,天啟寧願做木工活解悶!也不聽這幫人放屁。當他們追到木工房?天啟一句話懟回:害不害臊?你們不害臊朕害臊!
所以,後來那句“他怎敢這樣”,就成京城對東林君子的恥笑。
——明明活蹦亂跳兩人,非說突發急病人事不省!明明人已躲入衛城,卻非要別人去數百里外等!你們盡玩陰謀詭計,不要逼臉想弄死別人。人家不按你們規矩、套路辦,就成“他怎麼敢”?
訊息透過飛訊傳入王九耳中!王九隻剩一聲長嘆。沒想到他王九混來混去,竟要算計上一個孩子!竟要漸漸欠下一個孩子的情。
沒錯,若皇帝不是朱由校這孩子?他還真不一定敢!至少就不敢明目張膽殺吳名寶祭旗。那他這次,還真被東林黨算計死了。
即使他訊息靈通又如何?即使他能知道得八九不離十,班軍大概就躲在廣寧前屯衛!那又如何?
王九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直撲而入。就是在賭:他們不設防的在衛城,且那個主將啥病沒有!只要能抓到現行就算成功……
殺人立威的理由就成立:欺君罔上!這尼瑪可是等同於謀逆大罪,是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還只有公開殺了才有用!你抓了上報?東林黨會有太多理由幫他。急病不可以治好?郎中就不許出錯?資訊沒有傳錯之時……
因為有朱由校這孩子!王九這個謀算的前提才成立。因為他真敢抓到現行就殺!讓東林連不要逼臉去狡辯的機會都無。
結果運氣還不錯!
不但抓到了現行,而且那狗日的還蠻龍精虎猛。
……
但是,這也就有個好的突破口!將三千弱軍給基本掌握。
離破解東林設的必死局還差太遠!頂多也就算有了半成勝算。
為何這樣說?
此次赴遼實為無奈之行!因為正常情況下,哪怕皮島兵馬仍在掌握!王九都會有多遠躲多遠。
之前就有宮中訊息,且孔蘭蒂還在鄭重告訴他王九:遼東情況突變!全因魏忠賢那閹貨。
這閹貨確實不省心。他為了跟東林系太監爭權!去年就撮掇朱由校那孩子…派人去遼東查賬。
尼瑪!朱由校那孩子不清楚,他魏忠賢一個混混出身的人!怎麼也不清楚?這種連續天降橫財的賬!誰能查、誰又敢查?
後世,建國同志第一任期忍無可忍時,也悄悄極力籌備好久!才派人去中東查軍方的賬?
害得飛機失事……
魏忠賢還是嫩了!
東林黨正義凜然:該查!且連續讓皇帝下嚴旨責問遼東。
於是,遼東文武需要做事!東林需要平賬。做事被做局成一場敗仗!平賬卻還需更大的敗仗。
四五百萬鉅款的賬該怎樣平?太需要場巨大敗仗……
京城有物資出庫單,遼東文武再無奈背鍋?也不會有入庫的單據!於是,購置的巨量軍械、物資?那還得是建奴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