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來,不知不覺過去了三年。
最近的月靈城是愈發熱鬧了起來。
自陸離擔任月靈城主以後,開放的各種優惠城政,吸引了許多散修到來。
西南五城附近的散修,都知曉了這麼一個城市,並且以難以阻攔的勢頭,來到月靈城。
“聽說了嗎?月靈城裡售賣的丹藥,比起其他城市低了至少兩成!”
“不僅是丹藥哩!一些黃品靈器的價格,也比其他城市低了不少。”
“正好最近我修為突破到了築基,原來的凡品武器用著不太順手,打算去月靈城入手一把。”
“這位道友,我與你同去!聽說月靈城裡還有個月靈榜,只需要花費一顆靈石就可以報名參賽,一旦入榜,還能得到價值千顆靈石的獎品呢?”
“果真如此?那兄臺還等什麼,走起?”
“走起!”
城門處,負責看守的月城衛看著下方車水馬龍的景象,心中不由升起了一股自豪感。
這種繁華的景象,只有在各州主城才有可能出現的啊!
雖說城主下令,將入城的費用降低至了一顆靈石,但每日庫房賬目上的收入,皆比以前翻了十倍之多!
連帶著他們這群月城衛的俸祿也水漲船高。
手中有了靈石,自然底氣就足了不少。
突然城門處有一陣騷亂,幾名月城衛微微皺眉,走上前去:“怎麼回事?”
引發騷動的,正是同樣負責守衛城門的月靈宗弟子和一群行腳商。
而此時的地上,分別躺著一名月靈宗外門弟子和行腳商。
那名弟子的身體不斷抽搐,口吐白沫。而那名行腳商更是口吐鮮血,氣息微弱。
這些行腳商頭上纏著一些花紋複雜的布條,身上穿著藍染色粗衣,胸前掛著各式各樣的飾品,每個人的背上都揹著竹簍。
這是典型的苗人打扮。
而為首者見到身穿甲冑的月城衛到來,連忙拉著其中一人道:“這位軍爺!你來評評理!我們是從蠱州趕來的行商,聽說月靈城是一個做買賣的好地方,所以不遠千里趕來這裡。”
“結果這名仙師說我們背上的東西都不值錢,還譏諷我們是鄉里來的土鱉!”
“我們氣不過,才和他動起了手。”
而月靈宗的弟子同樣振振有詞:“你胡說!分明是你們拿不出入城靈石,想要用這些莫名其妙的蟲子充當入城費用,郝師弟不肯放人,你們就御使蠱蟲傷了郝師弟!”
那苗人的臉色漲的通紅:“是你們欺負人在先!憑什麼其他人只需要一顆靈石就可以入城,我們每個人卻要十顆!”
雙方各持一詞,爭吵的愈發激烈,漸漸吸引了眾多圍觀者。
他們中的很大一部分,都是剛抵達月靈城的散修。
聽了苗人的話語後,眾人紛紛搖頭。
他們倒是聽出來了,這件事的確是月靈城錯在前頭。
這群月靈宗弟子擺明了就是對這些苗人區別對待。
但是這些苗人也太過天真了,居然認為月城衛會替其出頭?
眾所周知,每一個城市的城衛和當地宗門的弟子都是穿一條褲子的。
一方是大夏官府,一方是當地豪強,兩者共同執掌城市。
在眾人心中,這群苗人怕是要有苦頭吃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幾名月城衛聽到這話後,看向那幾名弟子:“他說的是真的嗎?”
方才還在叫囂的幾名月靈宗弟子此刻卻沉默以對,顯然眾目睽睽之下,也不敢當眾說謊。
得到了答案後,月城衛中的為首者開口道:“城主有令,不得以任何不正當的理由刁難入城者。如有此舉者,杖五十,十年內不得擔任月靈城守衛之職。”
“你們幾個去領軍棍,隨後收拾下行李滾蛋!”
此話一出,圍觀的眾人譁然。
這是鬧得哪一齣?
聽到這話後,幾名弟子憤怒道:“我們是月靈宗的人,可不是你們城主的手下,你憑什麼處置我等?”
近些年來,這月靈城守衛的任務,可是月靈宗裡的肥差。
每天看看城門,聊聊天,就能有十顆靈石作為報酬。
因此原來只有不入流的外門弟子才會被派到月靈城來的情況,已經不復存在。
為了得到這肥差,他們幾人可是費了不少心思,怎麼可以因為這件小事就被辭退?
幾名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