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寂靜後,全場沸騰了!
眾人驚呼於陸離的表現。
他居然真的做到築基逆斬金丹,而且還是金丹中期的強者!
而且他看起來還頗有餘力的樣子。
彷彿剛才那一擊,根本沒有損耗其根本!
這得多可怕啊!
這還是築基修士嗎?
只有陸離才知道自己的情況。
方才那一擊,自己用的是碎星劍上的藏鋒,消耗的是自己儲存了近乎半年的劍意!
想讓自己再施展一次同等威力的招數,起碼幾個月之內是不可能的了。
此時,江凝月和沐飛白並肩而來,陸離看著江凝月身側的吳二河屍體,身體微繃。
在怎麼說,自己也是殺了月靈宗的長老,江凝月身為月靈宗的宗主,對自己會是怎麼樣的態度還是兩說。
見狀沐飛白:“放輕鬆些,既然戰前已經有過協議,江宗主就不會對你出手。”
江凝月微微點頭,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人死如燈滅,你和吳長老的恩怨就到此為止吧。吳長勞作為我宗之人,屍身還是由我帶回去安葬。”
“至於吳長勞之子吳桂,按照事先約定,你也不能加害於他,否則我也必須出手,即便你是玲瓏的大哥。”
陸離聞言也是鬆了一口氣,行禮道:“江宗主深明大義,只要吳桂不來主動招惹我,我也不會去打他的主意。”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每次都是吳家之人先挑的事。
陸離只不過是下手果斷了些而已。
如果吳桂不是為了討女子芳心來找茬,也不會被自己斬斷一臂;吳二猛若是老老實實不來招惹自己,也不會丟了性命。
見狀,江凝月也不再多說,帶著吳二河的屍身轉身化作一道流光飛走。
陸離看著消失在天際的倩影一陣失神。
金色資質啊!
“小子,人都走了你還看,築基就敢覬覦元嬰,當真是色膽包天。”一旁的沐飛白突然開口道。
陸離回過神來,笑道:“沐前輩不也是?別以為我之前沒注意,江宗主來的時候,你的表現似乎也不怎麼樣嘛。”
沐飛白眉毛一挑,隨後想到了什麼嘆氣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過我早已在亡妻墓前發過誓終生不娶,所以以後就不要用此事調侃我了。”
聞言陸離一愣,當下正色道:“前輩抱歉,是我唐突了。”
沐飛白用情至深,不是自己能比的。
自己系統在身,以後可是要妻妾成群的人,自然不會效仿沐飛白的做法。
但不妨礙陸離對他表示敬重。
沐飛白擺擺手,隨後感慨道:“短短三年多,你就已經可以媲美金丹強者了,見到你今日一戰後,我也就放心了不少。”
“我不日就要離開此地,日後相見不知何年何月了。”
“說不定那時候你的實力早已遠超過我了呢,前提得你自己多加修行,千萬不要被你那些嬌妻美妾掏空了身子才是,哈哈哈哈!”
陸離沉默片刻,隨後開口道:“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前輩放心,我會努力精進,讓名聲響徹整個大夏的。”
沐飛白眼睛微亮:“好一個‘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我輩修士,就該有這等氣度!”
“沒想到你還是個詩才,倒是我走眼了。”
陸離搖了搖頭:“這並非我所作之詩,而是一名姓高的詩人贈於臨別友人之句,沐前輩,這句話你我共勉之。”
沐飛白一愣,笑的愈發灑脫:“好!”
三日後,月靈城外。
陸離今日一大早便來到城外等候,但遲遲不見沐飛白蹤影。
正納悶時,一名月城衛副統領走向陸離行禮道:“陸統領,沐城主昨夜便離開了,他讓我轉告你:‘江湖路遠,不必掛懷,有緣自會相見。’”
陸離聞言,悵然若失。
沐飛白並非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上第一個認識的人,但絕對是他第一個稱得上是好友的人。
陸離終於體會到了前世學的那些送別古詩中的意境了。
也罷!
陸離笑了笑,轉身回了城中。
月靈城的新城主海大富,是一名金丹後期的修士。
長的矮矮胖胖,一幅和氣生財的模樣。
與其說是城主,更像是金玉商會的掌櫃的。
對於陸離這位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