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陸離說出他擊殺了月靈城吳家家主後,柳韻也是一陣錯愕。
這兄妹倆,簡直一個比一個殘暴。
一個單槍匹馬打上刑罰峰,一個斬斷了刑罰長老之子一臂不說,還將其胞弟給擊殺了。
這仇恨顯然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
柳韻苦笑道:“吳長老還真是倒了血黴了,攤上了你們倆兄妹。”
苦笑過後,柳韻正色道:“既然樑子已經沒辦法解開,那你也要做好防備。”
陸離點頭道:“月靈城裡有沐城主坐鎮,吳二河又被關了緊閉,諒其也不敢違抗律法和宗規,私自下山找我麻煩。”
柳韻搖了搖頭:“他現在的確無法動身,身為刑罰長老違抗宗主之命,這是很嚴重的後果。但不代表他沒辦法對付你。”
陸離眉頭微皺:“請柳道友詳述。”
柳韻指了指大院後方:“你現在有築基巔峰的戰力,但你的妻妾卻沒有。他只需要拿出一筆靈石,自然有人替他效勞。就算你能躲過去,你的妻兒又當如何?”
柳韻的話頓時點醒了陸離。
的確。
只有千日做賊的傢伙,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若是吳二河大散家財,以他金丹修士又兼具月靈宗長老的財力,僱人暗殺他也不是沒有可能。
就算自己能躲過去,那明月和陸明他們呢?
明月現在不過只是煉氣一層的修士,對付幾個凡人倒是沒問題,但若是有煉氣巔峰乃至築基的散修見財起意,對自己家裡其他人出手,自己豈不是後悔也晚了?
見陸離一幅愁眉不展的模樣,柳韻反倒是微微一笑:“不過你也不必太過苦惱。方才我來時曾和一名刑罰峰弟子同行,想必他現在才抵達吳府還未返程。”
“我們要做兩手準備,第一,你的宅府中需要構建一套陣法,用來預警和抵禦他人入侵。”
“恰巧我在陣法之上還有些造詣,佈置個簡單的預警陣法沒什麼問題。”
“你再去金玉商會購買一套防禦陣法,再僱傭一批死士替你看家護院,只要不是金丹修士出手,以你的實力正面對抗應該不難應付吧?”
“第二,儘量讓吳長老晚些知曉這個訊息,時間越晚我們能準備的就越周全。”
“待會你我一同去月靈城外,截住那位師弟,或許以重金,或以武力威脅,反正讓其答應將此事隱瞞下來,具體怎麼做到時候你就知曉了。”
柳韻侃侃而談,神情中散發著自信。
若是此時給她披上一件羽衣帶上方巾,再手持羽扇,活脫脫的一個女軍師。
陸離聞言也是眼睛一亮,隨後一臉古怪:“我記得柳道友才是月靈宗的人吧,你這般做又是為何?”
柳韻的話語一頓,臉頰上的紅潤一閃而過。
略微偏頭,有些不自在的咳嗽了一聲:“你莫要誤會,我自踏上修行路,也算是遍覽群書,但你說的東西我卻一樣都沒聽說過。”
“我只是不想讓你過早隕落,免得失去了一個好的說書先生罷了。”
陸離心中微蕩。
前世的宅男經驗告訴他,這是在傲嬌。
柳韻看起來是個成熟的知性大姐姐模樣,沒想到還有這麼一面。
陸離可不是什麼故作遲鈍的日漫男主,自然明白柳韻此刻對自己有意思了。
那還猶豫什麼?趕緊拿下!
陸離上前一步,在柳韻錯愕的目光下握住了她的手:“若是能圓滿解決此事,柳道友可願成為我的道侶?”!!
剛才一幅運籌帷幄的柳韻,此刻卻慌了神,連忙想要掙脫陸離的魔爪:“好端端的,你在胡說些什麼啊!”
可她的力氣哪裡是修煉了合歡功,稱得上是半個體修的陸離的對手,一番掙扎也沒能將手抽離出來,急得耳根子都紅透了。
見柳韻並未動用靈力掙扎,陸離心中更有了底氣。
柳韻的伴侶資質可是藍品!他又豈能錯過?
因此陸離將剛才的話再次複述了一遍。
柳韻的掙扎逐漸變弱,低著頭讓陸離看不到她的神情。
兩人的手就這麼一直握著,不知過了多久,柳韻的聲音才傳出:“真是服了你了。”
聲音之小,宛如蚊鳴。
若非陸離近在咫尺,還真聽不到。
陸離眉毛微挑,當下鬆開了柳韻那柔若無骨的手:“柳道友這是答應了?”
柳韻抽回了手,隨手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