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深坐在秦司朗的身後,雙手緊緊的環住他的腰,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實在是昨天晚上睡的太晚了,柳雪榮和高深嵐找過自己後,她還突然發現這幾天的不對勁是因為那隻鳥。
跟它說了半夜話,那隻鳥才勉強答應了自己的要求,等她睡下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還沒睡多久就被叫起來了,現在困的不行。
秦司朗一手抓著韁繩一手抓緊腰上的雙手,他都擔心,若是自己不抓緊了,團團是不是早就掉下去了。
秦司朗再一次的問了:“坐到前面來,你這樣我實在是不放心。”
陳深打著哈欠說:“有什麼不放心的,我這不是沒掉下來嗎?”
雖然她不排斥和秦司朗的親近,但若是自己坐到前面去,不光會被他們笑話,就連往來的人都會看笑話的,這可不行啊。
秦司朗真的拿她沒辦法,只好讓馬放慢腳步。
柳雪至原以為他們走了,自己終於可以自由了,更何況還有大哥陪著自己,他應該是這個世上最幸運的人了。
可是他在這裡待了一段時間才發現,所有人都能進進出出,唯有自己被困在這個小村莊中。
他氣憤的看著在屋裡忙來忙去的人,雖然這人長著一副大哥的面貌,但是他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唧唧……”
有隻鳥一直盤旋在空中,柳雪至不需要看,只用聽就知道,這鳥是他們留在這的。
只是可笑的是,為什麼非要把這隻鳥留在這裡。
一個畜生罷了,還指望它能做什麼?
柳雪至撿起了一塊石頭就朝那隻鳥砸了過去,像是能提起預知似的,那鳥只是歪了歪身子,就輕鬆的躲過了那塊石頭,柳雪至氣不過,又撿了好多石子快速的砸過去。
那隻鳥,嘰嘰喳喳的叫著,然後快速的變換姿勢,躲過了柳雪至的全部攻擊。
那隻鳥躲過了,但是柳雪榮卻沒躲過,只見他剛走出門的時候,掉下來的石頭準確無誤的砸在他的腦袋上。
柳雪榮抬頭往上看了看,說:“怎麼能如此狠毒,那隻鳥又如何招你了。”
聽見有人出聲了,那隻鳥開始放肆的在空中飛來飛去,一會落在柳雪榮的身上,一會在柳雪至的面前挑釁,彷彿在說,看你還敢欺負嗎?活該被罵。
夜晚的時候,柳雪至躺在床上怎麼都睡不著,他總感覺哪裡有問題。
大哥,那隻鳥……他們中間該不會有什麼陰謀吧。
“你知道嗎?”
“睡在隔壁屋的人不是你大哥,柳雪榮,他是用柳雪榮和高深嵐各自一半一魄拼湊起來的。”
“哈哈……你這樣的人,就算是死了也沒有人會在乎。”
柳雪至看著前面的濃霧,明明聲音是從這裡傳過來的,為什麼他看不見人呢。
“你是誰,到底想做什麼?”
“哈哈……我不想做什麼?我只是可憐你罷了。”
“跟你有什麼關係。”柳雪至轉過身看向身後,這人還真是厲害啊,只一瞬間的功夫就換了位置。
“跟我是沒有關係,可誰叫我是個好人呢,好人就是不喜歡看到有人被欺騙。”
“你到底是誰,想做什麼?”
“你給我出來……縮頭縮腦的小人。”柳雪至向四周看去,都是濃霧,什麼都沒有。
柳雪至雙眼犯冷,別說這人是不是和大哥沒關係,只要他的面容是大哥,他就會去做什麼?
柳雪至突然坐了起來,不過是一個夢罷了,有什麼好擔心的。
柳雪至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然後起床,脫了外衣,拿起一邊的毛巾將身上的汗都擦乾淨了,然後走到窗前沉思去了。
大哥,你還是擔心我的是嗎?
接下來的幾天,柳雪至還是一樣會做這種夢,不管那人怎麼說,柳雪至都不予理會,白天表現的很是正常,正常到讓那隻監視他的鳥都覺得不對勁了。
因為在離開前,陳深和它說了,讓它幫忙見識柳雪至,看看他有沒有什麼出格的行徑。
那隻鳥肯定不願意白白被她使喚,可是誰知道,陳深居然知道了,它那頭上的三根羽毛是簽訂契約用的,之前陳深無意中拔下了一根,無形之中兩人已經簽訂了契約,所以陳深在會在不知不覺中能聽到它說話。
本來它是想著,既然這人沒提,她可能就是你不知道,只要自己不說,誰也不知道這個秘密。
可是千算萬算,算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