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了,一個不夠吃,吃完後,又一個遞到她跟前。
林知抬頭看了眼,對方的臉近在咫尺,很俊朗的一張面容,知道這是他的口糧,她搖搖頭。
男人還是給了她:“吃飽了才有力氣做別的事。”
林知確實有事要做,她不客氣了:“謝謝你同志,你們都是好人。”
“你的身份核實過了,可以幫你聯絡當地政府,送你回家。”
原身的那個家夠糟糕的,不回去也罷,那麼就只有另外一個去處了。
“不需要送,我去京市。”
周成風再次錯愕了,第一次錯愕,是接到未婚妻家裡發來的電報,說未婚妻跟人私奔了,第二次錯愕,是在剛才的任務中見到未婚妻,現在是第三次錯愕,未婚妻不認識他了。
兩句對話,周成風心裡閃過無數個念頭,怎麼能不認識,他跟幾年前變化不大的吧?
是驚嚇過度失憶?聽著講話不像失憶。
他按捺住疑惑,繼續探問:“你一個女孩子家,千里迢迢去京市做什麼?”
討生活唄,穿來這個時代有好處,但一樣要付出勞動才能換來溫飽,她總不能在邊境吧,也找不到適合她的工作,就算有,她也不敢暴露身份去做。
原身是有個未婚夫的,家裡用一百塊錢,就把她許配給一個老婆跑了,還把兒子留下的男人,不過呢,書裡說這男人死了,如此一來,她就有個遺孀的身份,用這個身份,在京市能換一份工作,簡直運氣。
林知斟酌了一下回京的藉口:“未婚夫死了,去看看他母親,他家人要是願意的話,我給他守寡。”
周成風猛的站起來,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這次任務性質,沒有澄清謠言,家裡人以為他犧牲了呢。
林知沒有原身記憶,全靠穿來的海量資訊,這裡是書世界,也就是小世界,和主世界不一樣的,所以,她哪怕做些什麼改變,應該不影響,她心裡是這麼想的,不過怎麼也想不到,面前這個俊朗的男人,會是原身那冤種未婚夫。
林知笑問:“你吃驚什麼呀,守寡能換份工作,改嫁可就沒工作了,靠男人養,和靠亡夫換的工作養,你覺得我選哪個合適?”
周成風覺得都不合適:“就是奇怪,這樣的戰鬥隊對於普通人,早嚇哭了,你心態太穩了。”
林知已經偽裝失敗,索性不裝了,看他胳膊上的袖子碎裂,模糊一片,傷是小傷,但要清洗包紮,不然容易發炎。
之前急救包的消毒酒精和紗布還有,她把油餅放下,給這位救命的同志清洗傷口。
周成風看著小未婚妻嫻熟的技法,還記得幾年前,她拿他當試驗品扎針,幾次都沒扎進血管,成長令人刮目相看。
要不要相認呢?周成風還在猶豫的時候,小未婚妻開口了。
“哀莫大於心死,我被喜歡的男人欺騙、殺害,棄屍岸邊,要不是運氣好,就是一具屍體,心都灰了,就覺得什麼都無所謂了。”
喜歡的男人……就是那個沉到水裡的,蛇頭的屍體撈上來了,那個男人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周成風聽她語氣,看她表情,都不像假的,可怎麼就不認得他了呢?
他試探著:“既然心灰意冷,不如留下來找個物件安家,也是一樣的。”
那怎麼能一樣呢,那是京市,最安全的地方,過去就能憑著遺孀的身份安排份工作,她幹嘛要留在這危險的邊境?
甭管他好心壞心,阻撓她過上穩定生活的,都得打倒。
林知怒目而視:“我未婚夫和你一樣,也是位同志,屍骨未寒,你就叫他未亡人改嫁,同志,你思想很危險啊,我不想跟你說話了,你的傷口,自己去衛生所包紮吧。”
她拿起第二個油餅,背起自己的包轉身就走,初來乍到一個新的世界,確實不能多說話,之後要控制。
根據觀察,這個時代的人和末世的人觀念不一樣,末世崇尚強者,這裡的人憐惜同情弱者,尤其是這些穿軍裝,越是可憐的老百姓,越能得到同情和幫助。
林知適應的很快,等她找到這支隊伍的最高領導,已經有了普通的受到驚嚇老百姓的樣子了:“領導,這地兒太可怕了,我身份核實清楚的話,能走了嗎,我要去京市,找我未婚夫家去。”
領導很貼心的讓周成風當司機,繞個路,先給林知送去車站。
林知非常感謝,可能是出於對她包紮過他的兵的情義,汽車票還是領匯出的錢。
周成風送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