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前,她婆婆一直忍氣吞聲,因為但凡讓周惠霞去她弟弟跟前抱怨,周振明就會來打她兒子。
今天她不怕了,老婆婆上前推開她:“欠什麼欠,你讓你弟弟傳他以前物件的黃謠,害了你們三個人,誰都不欠誰的。”
周惠霞真是氣笑了:“等我弟弟回來,不會讓你們有好日子過,我要離婚,家裡所有的東西,包括這套房子都是我的,你們哪兒來的,滾回哪兒去!”
“孩子你不要嗎?”男人問。
周惠霞癲狂的很:“你個賤男人的血脈,我不想要,我為什麼要替你養兒子,自己養去吧。”
老婆婆也真是氣壞了:“你弟弟死了,回不來了。”
“你們怎麼知道的,是不是你們和林知那個小.寡.婦,合起夥來害了我弟弟?我明白了,林知勾搭的男人,就是你對吧,想離婚跟別人結婚,我不會讓你如願,拖都拖死你。”
男人怒斥道:“尤老三是殺了人才從農場逃出來的,你弟弟跟他死在一塊,攤上事了,派出所剛才來過,如果你也參與了,主動自首吧,我會登報跟你劃清界限,你不想離婚,那可由不得你。”
周惠霞腦袋一懵,父親已經老年痴呆,以前的關係都不理他們,弟弟死了,以後她能靠誰呢?
周惠霞衝進廚房,再衝出來,然後手裡的刀就揮向了朝夕相處的男人,衝動報復性砍向要和她劃清界線的丈夫。
……
第一天上班,同事們很和善,告訴她婦聯的工作內容,就是調解家庭矛盾:“老公打老婆了,大人打孩子了,子女不贍養老人了,這些我們都會調解,你多看幾次,就知道該怎麼勸了,其實呀,也沒什麼能勸的,又離不了婚,換不了父母,就是個死結,咱們也只能盡力勸。”
林知聽著覺得不會比她在末世狩獵更難,而且這份工作的工資不錯,也不累,不出去的時候,就是坐在辦公室裡喝茶聊天,其她人還織上毛衣了,甚至有人提前下班走人。
一到點,林知也下班,才剛走出門口,斜刺裡衝出癲狂的周惠霞,手裡拿著刀揮過來:“小.寡.婦我殺了你,替我弟弟報仇。”
林知一點都沒驚慌,藤枝動了動,周惠霞被絆倒,那刀戳進了她自己的脖子,抽搐中,人漸漸不動了。
林知可沒想過這結果,算她惡有惡報,老天收了去。
緊跟著林知一起出來的同事,就是中午給周惠霞通風報信的,嚇壞了,腳一扭從臺階上滾下來,骨折了,又痛又嚇,後悔不迭:“來人救命,周惠霞她要殺人啦。”
林知過來檢視同事的骨折,她是能治好的,但是她不願意,按照這邊世界的醫療技術,修養個把月也能好。
林知若無其事的說:“袁姐,你說你多什麼事,非要去給周惠霞通風報信,現在她要殺人,你也被連累遭殃,以後可別這樣多管閒事了。”
同事臉紅耳赤,又不服氣:“你才來一天,比不上我跟她的關係,我幫著她不正常嗎?”
林知鼓勵:“很對,繼續說你們是好朋友,幫著死人繼續罵我,才顯得你們友誼深厚。”
同事惱恨:“你也不用這樣陰陽怪氣吧,死了人,就沒點同情心嗎?”
林知好笑:“她剛才舉著刀要殺我,你讓我同情她,你有病吧?”
林知不管她了,回辦公室打報警電話,派出所正找周惠霞,其實已經有民警在來單位的路上了,電話打完沒多久,民警就到了。
“她在家裡砍傷丈夫和婆婆,逃出來的,她以前學過武,你們這沒人受傷,真是萬幸。”
林知看了看被抬上救護車的同事:“有個扭傷的。”
民警愣了下:“那太倒黴了。”
周家姐弟一個死、一個蓄意傷人要坐牢,都不能再興風作浪了,耽誤這麼一下,回來天已經完全黑了。
這個年代訊息閉塞,林知在單位的事情,家裡並不知道,葉雙花怕她在單位被刁難,等得心慌。
林知就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她:“這幾年,周惠霞家找不到人幫,姐弟倆就靠著耍橫維持以前的地位,落差的壓抑下,精神出了點問題,受刺激就會暴躁失控,精神鑑定情況不好。“
鄰居王綠梅急了:“那怎麼辦,精神病判不了的呀?”
林知說:“他丈夫堅持說她沒有精神病,是裝的,骨折在醫院的同事,也證明周惠霞不止一次說過,殺人就裝精神病的話。”
葉雙花後怕:“那就好,我也不信她是精神病。”
第二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