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此事為真……
幾人各懷鬼胎,對幸德瑞斯所言的所謂秘密、把柄,根本視若無睹。
即便他真是老七,也得將他坐實為人魚的事實。
當其為人之時,尚且令人忌憚三分,現今不過是砧板上待宰的魚,又有何可懼?
幾人相視一眼,便朝著關押老國王的牢房邁步而去。
其心思,已然不言而喻!
幾人一言不發,在外面悄然窺視著老國王所變的人魚。
只見老國王倚在水池子邊上,神色猶如陰霾籠罩,晦暗難明。
沒有絲毫的緊張與懼怕,有的只是如低壓氣旋般的怒氣。
畢竟也是做了幾十年的國王,那氣場還是槓槓的。
哪怕是變成了人魚,那股子氣勢也依然如影隨形。
正是因為這樣,人魚的形象,國王的氣質,卻是那般的滑稽,不倫不類。
老國王聽到腳步聲,朝外望去。
就看到自己的幾個兒子鬼鬼祟祟地偷看著,彷彿一群見不得光的小賊。
他既渴望他們能夠認出自己,卻又擔憂他們真的認出自己。
主要是他太瞭解自己的兒子了。
如果他們真的確定自己是國王,那他們肯定會坐實了自己就是人魚。
並且會以最快的速度將自己置於死地。
所以他選擇沉默不語,但又心有不甘。
自己做了一輩子的人上人,如今不僅淪為階下囚,還是那種隨時可能被吃掉的階下囚。
幾個王子看了半天,眼神交流了半天,最終卻如啞巴般一言不發地出了牢房。
一昂一直像看戲一樣看著他們的所作所為。
臨走之前,他覺得還應該給幸德瑞斯一點“禮物”。
殺人誅心,最重要的便是誅心。
他掐訣讓幸德瑞斯進入睡眠模式,然後將他上一世的記憶,如潮水般一股腦傳給了他。
他才不在乎幸德瑞斯是否能承受得住,是否會變成傻子。
兩世記憶,相同開場,不同結局,這是多麼殘酷的對比。
一昂利用神識找到王宮的庫房,如蝗蟲過境般沒有絲毫客氣,直接大裝特裝。
自己用不上,可以拿回去給人魚啊!他們以後出來,得有花銷吧!
他直接將這個王國的庫房,幾個王子的私庫,還有一些貴族家的庫房,搜刮得如同被狂風席捲過一般,毛都不剩。
凡是上一世欺辱、折磨過人魚一族的,一昂一個都沒有放過,先從拿走他們的財產開始。
他憑藉一己之力,在一夜之間讓這個國家的經濟倒退了十年之多。
他又將每個王子的把柄,如竹筒倒豆子般寫了下來,交給敵對的那一方。
這樣,每個人都有別人的把柄,自己的把柄也在別人手上,誰也無法逃脫。
公平對待每一個人,這是一昂一貫的做事準則。
翌日,看到那幾個王子派出去的人,如暗夜幽靈般的悄悄回來了。
一昂謹遵“不聽白不聽”的原則,利用神識堂而皇之地探聽他們的探查結果。
結果不出所料,都是一樣的,查到了當初的法師名為赫爾。
而且,國王和幸德瑞斯確實消失得無影無蹤。
所抓的人魚,也是從他們的寢宮如探囊取物般抓到的。
罷了,隨他們去折騰吧。
正當一昂準備轉身離去時,一個有趣的念頭如流星般劃過腦海。
於是,在這朗朗乾坤之下,一昂化身為一個隱形人。
他如同一個狡黠的魔術師,給每個國王的每個兒子都種下了一顆潛在的變形法術的種子。
有的如曇花一現,一週就會生效。
有的似細水長流,十天後才會顯現。
有的則像沉睡的巨龍,要一個月後才會甦醒。
時間如那變幻莫測的風雲,難以捉摸,但都給他們留下了足夠的發揮空間。
就看他們的手有多快,能否在自己變身之前,多解決掉幾個對手,成為這場遊戲的勝利者。
還有幾位公主,上一世竟有兩位公主未曾參與過欺辱人魚們的惡行。
還勒令自己手下的人,也不得對人魚們有絲毫欺辱。
除了這兩位公主,其他公主皆一視同仁,也都慷慨地免費贈送了一個變身術。
離開之時,在空中俯瞰,那些士兵們如無頭蒼蠅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