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不好意思，失態了！樹上的兩位，既然來了就下來吧！”

寒山收斂自己瘋狂神色，整理了下衣服，又恢復了正常人的模樣，有禮有節的邀請道。

李淵看著對方步步為營，心狠手辣極盡瘋狂的模樣，已經從內心認定這傢伙就是個偏執瘋子。

嘭！

既然已經暴露了，李淵也就沒有什麼好隱藏的，他和楚江河兩個人跳下大樹，走進了小院。

地上，寒石已經昏迷了過去，也不知道到底中了什麼毒。

寒山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迎接李淵的到來，身後站在四個鐵山，神情憨憨的，完全沒有剛才兇悍的模樣。

“貴客臨門，香風入宅，請進！”

寒山微笑著說道。

“太上皇？府主？不知道您想我怎麼稱呼你？”

不等李淵開口，寒山直接叫破了李淵的身份。

李淵聞言心中一驚，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深邃的眼眸看著對方。

對方竟然知道他的身份！

而且……還知道他隱藏的身份！

這讓他心中越發警惕了起來。

李淵沒有說話，只是摘下了自己臉上的青銅面具，露出了本來的樣子。

寒山見狀，笑了。

“我喜歡您的坦誠！”

“相信，接下來，咱們會有一次美好的對話！”

看的出來，對方很高興，對自己全然沒有對皇家的敬畏，反而很有興趣的模樣。

“坦誠不公是對等談話最基本的原則！你是寒石宮，老夫身後是控鶴府，這次打擾了你，也是因為他！”

李淵現在有些搞不明白寒山到底是什麼意思，只得說些客套話，說實在的，他其實不想和這些隱世門派打交道，天知道這些人是什麼瘋子。

就像他面前的這個面帶微笑的少年，親手將自己的堂兄堂弟弄成兵俑，如今又給親叔叔下毒，剛剛還聽說他下一步動作是想殺了自己的祖父？

對於這種有手段且心腸狠毒的瘋子，他不想搭理。

“他就是個廢物！不值得您親自跑一趟，而且還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只是……我真沒有想到，近日江湖中崛起的控鶴府背後的主人，竟然是大唐的太上皇！這真是太有趣了！也不知道李世民知道後會是什麼表情，我竟然有些期待！”

“不！”

李淵堅定的搖搖頭。

而後，認真的說道。

“這一趟，值得！”

“老二是我的種，不管他做了什麼，他都是我的種！我的種只能我自己欺負！至於外人……來一個滅一門！”

李淵神情肅然，眼眸深邃暗藏殺機的說道。

寒山聞言撇撇嘴，不贊同李淵的想法。

“您這又是何必呢？他們都是俗人，你我已經走上了與他們不一樣的道路！您又為何要與這些俗人糾纏在一起！”

寒山臉上的傲然，眼中的蔑視，半點沒有掩飾。

在他的眼中，他和李淵都是這個世界的主人，是註定要走上修仙之路的人，長生才是他們的追求，這種皇圖霸業到頭來不過是一場空罷了！

“千年世家，百年王朝，不變的是你我這種隱世門派！”

李淵看著對方，開口繼續說道。

“你既然如此在意自己的身份，那為何要對他們出手？若是寒家人不存在了，寒石宮也就不存在了，而你引以為傲的身份，也就不存在了！”

“不！”

寒山認真的糾正著李淵的錯誤。

“寒家人不會不存在，只要我還在，寒氏一族就滅不了！

寒石宮也不會不存在，我要殺老頭子，是因為他們已經不配姓寒，不配統治寒石宮！

等老頭子死了，我會把所有姓寒的全部斬草除根，而後，我，寒山，將是後世寒家的先祖。

而寒石宮也將會在我的帶領下，成為真正的追求長生的隱世宗門，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走上歧路。”

寒山雙眼泛光的說著，那神采飛揚的表情看的兩人暗自驚詫。

一個能夠把背叛祖宗說的如此大義凜然的瘋子，還真是世所罕見。

“寒山，你所為的歧路是什麼？”

李淵疑惑的問道。

“什麼歧路？”

寒山笑道。

什麼？

李淵一愣，這話不是你自己剛剛說的嗎？於是他只好再提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