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傳送而出。”
“並且,接受本君的問罪。”
他的聲音低沉冷漠,淡淡的掃視了一圈。
“各位還有什麼異議嗎?”
“那個”
就在眾人沉默的時候,站在嬴坤身旁的陳寶忽然侷促的開口。
“晉國的參賽人數,是否超過了三人?”
各國的參賽之人都已列隊,而晉國陣營內,不僅站著趙無束三人,竟然還綴著那個負劍的中年男子!
平原君看了一眼發問的陳寶,神情淡漠,卻竟然沒有說話。
而這種態度,讓嬴坤的頭皮陡然發麻。
搞什麼啊!
我們太學院的院長沒到,你們晉國玩的這麼野?!
,!
雖然從規則來看,進入介山以後,大家是被分散開來,各自為戰!
但到了最後,這終究是一個團體競賽!
派四個人進去,難道不是赤裸裸的作弊?!
然而更令嬴坤心裡發寒的,是其餘天人的態度。
那位與師父齊名的天下大儒晏嬰,竟然微微閉上了眼,似乎對陳寶剛才的問題充耳不聞。
而楚國陣營的春申君,竟忽然冷笑一聲。
“范雎不在,太學院這一代的弟子,竟如此沒規矩?”
陳寶面對這樣的情境,一時不知所措。
而嬴坤拳頭捏緊,終於又緩緩鬆開,他的眼眸中有一片陰影掠過。
有問題。
絕對有問題!
晉國的這種行徑,相當於明著多送了一個參賽隊員進場,損害的不僅僅是秦國的利益,也是楚國和齊國的利益!
可是這兩國的天人,竟然無動於衷!
嬴坤眼中的陰霾更盛,他的心中浮現了一個沉重的猜測。
這一屆的四國大比,太學院之外的另外三家書院,已經在背地裡結了盟
果然,在太學院的范雎尚未到場的情況下,太學院弟子提出的異議,被場內的所有人,忽略了!
“老夫沒有意見。”
“本君也沒有異議。”
晏嬰與春申君先後開口,平原君趙勝的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
“既然如此,本君就宣佈,大比開始!”
嬴坤的心情,沉重到了極點!
然而他的心情,絲毫不能影響事情的進展。
平原君的袖袍揮過,在場四支隊伍,總計一十三人,化作十三道流光,飛向介山之內!
而就在四支隊伍入場的同一時刻,介山之外,一道強大的氣機陡然出現。
虛空之中撕開一道裂紋,一道蒼老的身影走出,身形清瘦,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舊衣。
范雎,終於到來!
“範院長,久違了!”
“範兄,風采更勝往昔!”
“黃歇見過範先生!”
太學院院長范雎,成道歲月悠久,平原君幾人見到他到來後,紛紛見禮。
而范雎只是簡單抱了抱拳,環顧一圈四周,立刻皺起眉頭。
“已經進去了?!”
“為何不能多等老夫一刻?”
聽到范雎罵人,平原君一副很適應的樣子,開口笑道:“範院長遲到在先,怎麼倒打一耙?”
春申君黃歇也笑著說道。
“範先生莫非擔心,你不在場,我等其餘幾位天人,會算計太學院不成?”
聽到黃歇的話,范雎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四百年前的大比,楚國優勝。不想當年的優勝者,今日竟然已經躋身天人。”
黃歇被范雎這樣望著,神情有些不自然,但還是笑著點了點頭。
在場天人中,與范雎輩分最為接近的是晏嬰。
他看向范雎:“範兄是被何事絆住腳,竟連四國書院大比都會遲到?”
范雎輕輕搖了搖頭,像是不想多說:“被麻煩事絆住腳罷了。”
他緊接著抬頭看向平原君:“大比既然已經開始,又為何還不施展雲中鏡?”
雲中鏡,乃是晉升抱朴境界之後,天下共通的宇道手段秘法,可以將洞天內的情景投影出來。
按照以往的慣例,大比一旦開始,雲中鏡也將由佈置場地的東道主隨即施展。
然而面對范雎的要求,平原君卻笑著搖了搖頭。
“範院長有所不知。”
“這座介山,乃是我晉國天人當年隕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