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想跟白盈盈雙宿雙飛,我偉大成全你們,怎麼你還要倒打一耙??!”
陸北城目光冰冷,抽出皮帶便將蘇昔年的手捆綁在了車座上。
“那你怎麼早不成全我們?呵,你這蛇蠍心腸的女人,我不相信你會有‘偉大’的一天!”陸北城薄唇輕啟,臉上一片冷酷。
蘇昔年掙扎不開,心中感覺一陣屈辱。
“陸北城!你滾開,不要髒了我的身體!”
荒郊野嶺,四周空無一人。
車身因為她的掙扎而晃動,卻無人看見。
良好的隔音和嚴絲合縫的簾子,將車子封鎖成一個漆黑密閉的“犯案空間”。
“我髒了你的身體,那誰才不髒?”陸北城怒極反笑,“我是你的合法丈夫,我們才是最合法的性、伴侶,只要我們一天沒有離婚,你的身體,我就有權使用!”
陸北城不是個囉嗦的人,但他的每個字,都刻意的用上了一切貶低的形容,字字扎心。蘇昔年本以為自己已經遍體鱗傷,漸漸就會變得刀槍不入,但此刻聽著他毫無尊重,甚至將她物化的話語,她依舊感覺心裡一片血淋淋的疼。
陸北城坐直身子,目光觸及她臉上的空洞和絕望,他的心中不知怎的,又是一陣更深更濃烈的煩躁!
他以為這樣折磨她,寬慰自己,他就能解掉心頭那詭異的暴躁和煩悶,卻沒想到,此刻看著她破碎殘缺的模樣,他卻絲毫沒有緩解之前的任何情緒!
他怎麼了?
陸北城坐在一旁,好看的眉毛深深蹙起。
不對,現在的他,很不對!
就在這時,車窗,忽然被不知什麼人輕輕敲了一下。
蘇昔年嚇了一跳,瞬間從絕望的悲慼中回過神來。
陸北城也是目光微微一冷。
誰?
這個時間,應該沒有任何人會靠近這裡,更何況,幾個入口早有他的人看守,絕不可能有人能無端靠近此處。
蘇昔年趕忙坐起來,想要整理自己的衣裙,稍微一動,卻牽扯得渾身一陣疼痛。她忍不住吸了口氣,眼圈微微發紅。
陸北城坐在旁邊,沒有開口回應車外人的敲擊,也沒有看蘇昔年。
車內,一片安靜。
半晌,陸北城才煩躁的沉沉開口:“滾!”
聽到這嚴厲兇狠的一句話,車外的人停下敲門的手,等待片刻後,再次敲了敲車窗,然後,開口了!
“北城……是我。”
柔軟的嗓音,嬌柔的語調,熟悉的聲線……白盈盈!
不管是蘇昔年還是陸北城,都在她開口的一瞬間,就已經反應過來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
瞬時間,一陣巨大的窘迫席捲了整個車廂。
“……”
蘇昔年下意識地看了陸北城一眼,眼底裡閃過一抹慌亂。
同時,他的眼神裡也染上一抹焦灼。
兩個人,狹小的空間,全都因為白盈盈的一句話,而變得尷尬而凝固,彷彿走上了一條不能後退,卻也無法前進的死路。
蘇昔年莫名有了一種自己被捉姦在床的異樣感覺,可剛剛窘迫尷尬的整理好衣服,卻發覺自己的反應不太對。
不對啊,她才是陸北城的妻子!
他們就算有點什麼,也不可能用得上“捉姦在床”這種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