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李通交接完成後,李繼緩步走回後院。但見潘金蓮與青梅正亭亭而立,如兩朵嬌豔之花。
潘金蓮蓮步輕移,如弱柳扶風,柔聲問道:“大人,這陽穀縣既有縣令上任,那您當如何?”
李繼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峻之笑,道:“升職加薪!朝廷命我作鄆州通判,去與那知州駱堃鬥智鬥勇咯……”
青梅聞言,喜笑顏開,猶如春日綻放的桃花,道:“恭喜好哥哥,我這便修書一封,將此訊息告知小姐。”
李繼長嘆一聲,似有萬千感慨,繼續言道:“先別忙寫信,先將行囊打點好,給人騰地方吧。”
兩人微微頷首,猶如乖巧的雀鳥,轉身便去收拾行囊。
李繼踱步而出,高聲喊道:“時遷何在?”
話音剛落,只見房頂上忽地翻下一張人臉,猶如鬼魅乍現。
李繼嚇得連連後退,摸著心臟驚呼道:“臥槽!!!你妹的,嚇死寶寶了,這是多日未做你那老本行,手癢了?”
時遷一個跟頭翻將下來,穩穩站定身軀,露出狡黠之笑,道:“哥哥所言極是。這手,確實有點難耐。”
“不過,小弟既已改邪歸正,便不會再行那不雅之事了。”
李繼自懷中取出一袋錢拋給時遷,道:“別惦記別人的錢了,喏~~拿去僱兩輛馬車,隨我趕往須城縣上任,剩下的錢隨便你怎麼花……”
時遷結果錢袋,滿臉興奮道:“小弟遵命!”隨即縱身躍起,翻上房頂,如飛燕掠空。
李繼連忙喊道:“你穿的邦威嗎?怎麼就不能走尋常路呢?”話音剛落,那時遷早已沒了身影。
李繼隨即推開武松房門,但見武松將雙刀別在背後,威風凜凜,恰似猛虎蓄勢待發。
那石秀則扛著棹刀,滿臉笑意的看著自己。
李繼揚起嘴角問道:“你們倒是麻利,這就收拾好了?”
石秀拱手言道:“我與武二哥只有這兩身衣服,打點起來自然方便。”
眾人收拾完畢,緩步邁出縣衙。陽光灑在他們身上,彷彿為他們披上了一層金色的戰甲。
李繼回首望著這熟悉的縣衙,心中湧起一股複雜之情。
恰在此時,都頭提著幾個包裹,滿臉不捨,腳步沉重地走了過來。那包裹似有千鈞之重,承載著無盡的牽掛。
“大人,此乃拙荊為大人親手做的乾糧,望大人一路順風!”
一旁的石秀連忙接過包裹,李繼拍著都頭的肩膀,輕笑道:“都頭,呸……”隨即打了自己嘴幾下。
繼續言道:“不好意思,我不是針對你啊,現在你貴為縣尉,我怎能還以都頭稱呼你呢。”
“縣尉大人,拯救蒼生、為民造福或許於你我而言,皆是宏願,然,好生照顧自己才是根本之道。保重吧!”
都頭連連頷首,眼中滿是深情,拱手應道:“大人也保重!日後若有用到小人之處,小人定會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話音剛落,只見仵作從臺階上匆匆奔下,腳步急切,猶如一陣疾風。仵作躬身言道:“啊大,大,大人,一,一路,順風……”
李繼搖頭笑道:“仵作,這是我第一次完整地聽完你的一句整話,算我對你的尊重了。借你吉言,保重吧!”
此時的街道上,百姓們將馬車團團圍住,那人群如洶湧的潮水,久久不願離去。
他們的目光中滿是不捨,彷彿李繼是他們心中的明燈,照亮了他們的生活。
李繼邁上馬車,高聲喊道:“都回去吧,若再這樣圍下去,我何時才能到須城呢……”
都頭抹去淚水,心中的不捨難以言表。他高聲喊道:“都散了吧,快為大人讓出一條路……”
言罷,都頭挺起胸膛,為李繼頭前開路。他揮舞著手臂,驅趕著人群,那堅定的眼神彷彿在告訴眾人,一定要讓大人順利離開。
百姓們雖不捨,但也明白此刻已無法再改變什麼,紛紛讓出一條道路。
馬車緩緩前行,都頭緊緊跟隨,一直送出陽穀縣。那陽穀縣的城門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莊嚴。
都頭站在城門外,望著馬車遠去的方向,心中滿是感慨。
他深深地鞠了一躬,高聲喊道:“大人,一路保重!”那聲音在風中迴盪,久久不散。
話音剛落,只見李繼的手緩緩從車窗裡伸了出來,比了個 oK 的手勢。
那手勢彷彿是一種承諾,一種對未來的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