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都頭領著一眾衙役,氣勢洶洶來到生藥鋪前。
都頭站定身形,清了清嗓子,揚聲喝道:“錢掌櫃可在?縣衙有要事詢問,速速出來答話。”
藥鋪之內,鄭大與錢掌櫃正在商議事務,聽到都頭這一聲呼喊,兩人皆是心頭一震。
鄭大臉色微微發白,心中暗叫不妙,然面上卻依舊強作鎮定。錢掌櫃則微微皺起眉頭,輕輕扯了扯鄭大的衣袖。
錢掌櫃輕聲道:“莫慌……”言罷,兩人一同走出藥鋪。
都頭見鄭大與錢掌櫃現身,面色冷峻,沉聲道:“近日縣衙核查納稅銀,發現你這生藥鋪似有疏漏之處,隨我去縣衙走一趟吧。”
鄭大眼珠急速轉動,連忙說道:“官爺,定是有何誤會,這生藥鋪向來按時納稅,從未有過疏漏啊。”
錢掌櫃也在一旁幫腔道:“官爺,鄭大所言屬實,我這鋪子一直本本分分做生意,怎會在納稅銀上有問題呢?”
都頭嘴角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隨口言道:“是否有問題,可不是你們說了算的!左右,先將鄭大拿去問話。”
錢掌櫃連忙往都頭手中塞了些碎銀,急切道:“都頭,此事能否通融通融?”
都頭面露難色,壓低聲音說道:“掌櫃,莫要難為我,此次沒將你帶回縣衙,已經算是給你幾分薄面了……”
此時,後院方向,武松與石秀手提哨棒,威風凜凜,一眾衙役亦個個手持兵刃,隨時待命。
武松雙目噴火,鋼牙緊咬,怒喝道:“隨我將這夥強人拿下!”
言罷,武松率先縱身一躍,輕鬆翻過院牆,石秀與衙役們緊隨其後。眾人落地後,悄然朝著倉庫方向摸去。
倉庫內,那三個壯漢正圍坐一處,低聲商議。為首之人滿臉橫肉,眼神兇狠,沉聲道:“前面似有動靜,莫不是生了什麼變故?”
另一人應道:“大哥放心,此事有那鄭大託底,待風波平息,咱便可大搖大擺出陽穀縣。”
為首之人冷笑道:“那鄭大不過是個跑腿夥計,凡事不可輕信他人。”
正說著,武松等人已然逼近倉庫。突然,一名壯漢警覺起來,大喝一聲:“什麼人?”
武松等人不再隱藏,紛紛衝將出來。武松怒目圓睜,大喝一聲:“今日便叫你們為我哥哥償命!”
那三個壯漢見狀,卻也不慌,紛紛抄起兵器,迎上前來。為首之人揮舞大刀,朝著武松猛砍過來。
武松側身一閃,手中哨棒順勢一揮,砸向那人手腕。那人反應極快,急忙收刀,反手又是一刀劈向武松。
石秀也與其他壯漢戰在一處。石秀身形靈活,棍棒揮舞得密不透風,與一名壯漢打得難解難分。
衙役們雖武藝稍遜,但也奮勇向前,與強人展開激戰。
一時間,倉庫內喊殺聲震天。武松與那為首之人你來我往,鬥得不可開交。
那人刀法凌厲,武松則憑藉強大力量與敏捷身手,一次次化解對方攻擊。
武松大喝一聲,手中哨棒如蛟龍出海,猛地砸向那人。
那人急忙舉刀格擋,然武松力量極大,竟將他震得連連後退。
石秀這邊,漸漸佔據上風。他瞅準一個機會,一棒打在一名壯漢腿上,那壯漢慘叫一聲,倒地不起。其他壯漢見勢不妙,心中開始慌亂。
此時,都頭在前院聽到後院打鬥聲,心中暗喜。他故意拖延著與鄭大、錢掌櫃的交涉,為武松等人爭取時間。
倉庫內戰鬥愈發激烈。武松越戰越勇,那為首之人漸漸體力不支。
終於,武松找到一個破綻,一棒打在那人肩膀上,那人手中大刀落地,痛苦呻吟起來。
其他壯漢見首領被擒,紛紛失去鬥志。石秀與衙役們趁機一擁而上,將他們全部制服。
縣衙大堂之上,李繼負手踱步,神色凝重,似在思忖著什麼。
忽聽得都頭在堂外高聲呼喊:“生藥鋪夥計鄭大帶到!”
李繼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高深莫測之笑意,沉聲道:“鄭大,你可知罪麼?”
鄭大面色慘白如紙,身軀顫抖不停,連連叩首,驚慌失措道:“大人明察!小人……小人實不知何罪之有啊!”
李繼冷笑一聲,目光如電,緊緊盯著鄭大,寒聲道:“納稅銀之事,你如何解釋?”
鄭大連忙從懷中掏出賬本,朗聲道:“此乃生藥鋪所有賬目,雖是小人親手記錄,然這收支納稅之事,小人豈敢弄虛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