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繼滿心歡喜,驀地高喊一聲:“甚好!隨我往扈家莊方向進發,去迎我那三位兄弟!”
話音剛落,花榮眉頭微微一蹙,低聲說道:“大人,後方似有馬蹄雜沓之聲,料想不下百人之眾。”
李繼緩緩轉過身來,滿心疑惑道:“百人?哪裡有半個人影?”
扈三娘柔聲應道:“確如花榮所言,似有陣陣聲響朝我們這邊疾馳而來……”
隨著那聲音越來越近,李繼抬手向遠處眺望,只見頭前一人,如瘋魔般縱馬狂奔而來,不時還回首望向身後那百餘追兵。
李繼驚歎一聲:“哎呀!那不是李應李莊主嘛!”
隨即高聲呼喊:“李莊主!速速過來。”
李應聞聲望去,見到李繼的身影,仿若瞧見了救世主一般,這才安下心來,放聲高呼道:“快,快來救我……”
李應身後一人怒聲吼道:“李應,還不快快下馬受降!”
扈三娘循聲望去,將那追趕李應之人瞧得真切後,便輕盈翻身上馬,順手從一旁寨兵手中奪過屈刀,嬌聲喝道:“祝虎!還我哥哥命來!”
言罷,縱馬疾馳而去。李繼連忙高喊:“三娘回來!花榮,速速去助三娘一臂之力!”
馬上的扈三娘聞言,轉頭怒喝道:“誰都不許幫忙,我今日定要將祝虎千刀萬剮,以祭我哥哥在天之靈!”言罷,橫刀直逼祝虎而去。
那李應與扈三娘錯身而過之際,低聲說道:“三娘小心!”隨即奔向李繼而去。
李繼滿臉不解地問道:“李莊主,你怎會落得如此田地?”
李應搖頭嘆息道:“唉!只因我一時疏忽大意,被祝老太公誆出獨龍岡,這才落得這般下場。”
“我孤身一人,又無趁手兵刃,只能被這群惡人追著逃竄。”
李繼輕拍其肩頭,安慰道:“莫要難過,若不嫌棄,今後便住到我那通判廨舍,為你謀個一官半職,也好東山再起。”
李應滿臉震驚地望著李繼:“你,你竟是鄆州通判?怪不得,怪不得那日你不住地詢問我祝家莊之事……”
“唉,倘若那日我將所有事情告知於你,又怎會惹來今日這般禍端啊!我真是悔不當初!”
李繼搖了搖頭,說道:“罷了,罷了!男子漢大丈夫,大不了從頭再來!”
隨即對花榮言道:“花榮兄弟,這位便是李應李莊主。”
花榮微微頷首,拱手說道:“小人花榮,見過李莊主!”
李應滿臉懊悔,拱手回禮道:“還什麼莊主,莫要再取笑我了!”
那扈三娘縱馬如電,疾馳而出,恰似一道璀璨流星般衝向祝虎。
祝虎見扈三娘來勢洶洶,心中亦是一凜,然其旋即穩住心神,緊緊握住長槍,怒目而視。
“扈家娘子!我且念你與我三弟曾有婚約在身,若將那李應交於我,今日便饒你性命。”
扈三娘嬌喝一聲:“賊廝!還我哥哥命來!!!”手中屈刀寒光凜冽,如閃電般直劈祝虎。
祝虎挺槍相迎,槍刀相交,發出清脆震耳之金屬撞擊聲。兩人瞬間便戰作一團,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祝虎長槍舞動,恰似蛟龍出海,氣勢雄渾。其每一招皆力大勢沉,妄圖以力量壓制扈三娘。
扈三娘卻身形靈動,如飛燕穿梭於林間,巧妙地避開祝虎的強攻。她手中屈刀不時揮出,尋覓著祝虎的破綻。
戰了數個回合,祝虎心中暗歎:“這小娘子武藝在我之上,若與之硬拼,定討不得好處。”他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祝虎突然虛晃一槍,轉身便走。扈三娘豈會放過他,緊追不捨。
祝虎見扈三娘中計,猛地回身,長槍如毒蛇吐信般刺向扈三娘。扈三娘急忙側身閃避,然還是被槍尖劃破了衣袖。
扈三娘怒不可遏,嬌斥一聲,再次揮刀攻向祝虎。
那祝虎與扈三娘又戰數合,忽地瞧見扈三娘左臂包紮之處,有血跡滲出,方知扈三娘左臂有傷。
祝虎心中暗喜,當下便起了歹念,長槍一抖,如靈蛇般蜿蜒而出,專往扈三娘左側攻去。
祝虎長槍呼嘯,槍影重重,盡往扈三娘左臂處招呼。
扈三娘左臂受傷,行動略有不便,卻也毫不畏懼,咬緊牙關,揮舞屈刀奮力抵擋。那屈刀寒光閃爍,雖左支右絀,卻也守得嚴密。
祝虎久攻不下,心中焦躁,大喝一聲,長槍如狂風暴雨般刺向扈三娘。
扈三娘面色凝重,身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