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李繼與武松、石秀二人於酒肆用餐之際,一名衙役滿臉慌張,匆匆奔入。
李繼眉頭微皺,問道:“何事這般驚慌失措?”
只見那衙役湊近李繼耳畔,輕聲呢喃道:“大人,那生藥鋪的錢掌櫃忽地閉店,鬼鬼祟祟趕奔向了獅子樓。”
“與一位頭戴斗笠、面覆輕紗之人密議後,似拿著某物直奔城西而去……”
李繼眼神驟冷,沉聲道:“可曾窺見那神秘之人的面容?”
衙役搖頭回道:“那人極為謹慎,就連時遷兄弟也未能瞧得真切。”
“不過,小人已遣兩位弟兄暗中跟隨那神秘之人,時遷兄弟則一路尾隨著錢掌櫃出了城西,若他有意逃竄,時遷必定將其擒獲。”
李繼微微點頭:“嗯……此事辦得甚好!將我桌上包好的飯食送至縣衙,交予青梅與金蓮。隨後傳眾位弟兄縣衙候命!”
衙役提起飯菜,領命退下。一旁的武松問道:“哥哥,可是有了錢掌櫃的訊息?”
李繼長嘆一口氣,嘆道:“算是有了些許眉目!待酒足飯飽之後,再回縣衙商議。”
武松與石秀神色肅穆,齊聲應道:“全憑哥哥吩咐。”
酒足飯飽後,三人邁著沉穩步伐走回縣衙。甫一邁入大堂,便見時遷已然將錢掌櫃押於堂前。
李繼雙目如炬,上下打量著錢掌櫃,不禁笑道:“臥槽?豬頭小隊長?哥們兒,你是不是有鬼子血統,太他媽像了!”
此言一出,引得在場眾人面面相覷,那錢掌櫃則滿臉錯愕地望著李繼,頭頂驀地冒出無數問號。
時遷拱手道:“哥哥,此人在獅子樓收得一袋錢財後,便欲在城西僱輛馬車逃走。小弟趁其付錢之際,將他擒拿至此。”
李繼接過錢袋,輕輕掂量,道:“呦,這錢雖不少,但若要買你一世清白,怕是遠遠不夠吧?”
錢掌櫃心頭一驚,言道:“大人此話何意?小人不過是欲出城收些藥材,為何將我拿到縣衙?”
“還有,我那夥計鄭大,向來奉公守法,你們卻以納稅銀有紕漏為由,將其扣留,究竟是為何?”
李繼揚起嘴角,笑道:“好一張利嘴!我且問你,獅子樓給你錢財之人是誰?”
錢掌櫃冷哼一聲,道:“小人藥鋪近日生意慘淡,故而向好友楊掌櫃,借了些錢財去採購,怎麼?這借貸之事,縣衙也要管?”
李繼撇了撇嘴,仰頭大笑道:“哈哈,生意慘淡,卻還要借錢去採購藥材?你這生意之道,著實讓我大開眼界。”
“本官且問你,方才你提及的楊掌櫃,究竟是何人?”
錢掌櫃輕蔑一笑,回道:“這生藥鋪乃是我畢生心血,即便生意慘淡,我亦不能坐視不管。借些錢財繼續經營,有何說不通?”
“至於那楊掌櫃,自然是開錢莊的楊掌櫃了。”
李繼微微搖頭,輕拍其肩膀,沉聲道:“哼,常言道,淹死會水的,打死犟嘴的。”
“我很喜歡你這副盲目自信的樣子,只盼接下來的畫面,莫要讓你顏面掃地,被狠狠打臉才好。”
隨即對著都頭喊道:“速去將錢莊楊掌櫃帶到堂前!”
都頭領命而去,大堂之上氣氛凝重。武松與石秀怒視著錢掌櫃,心中滿是憤恨。
李繼則坐在椅子上,牽著二郎腿微微咬著指甲,滿臉愜意地望著錢掌櫃。
不多時,都頭帶著楊掌櫃來到堂前。那楊掌櫃面容富態,眼神中卻隱隱透著一絲不安。
李繼緩緩抬起頭,目光如電望向楊掌櫃,沉聲道:“楊掌櫃!有人言今日你現身於獅子樓。”
“本官實是困惑,你莫非身懷影分身之奇術?亦或是破獄而出?”
那楊掌櫃聞得此言,頓覺如墜冰窖,驚出一身冷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聲音顫抖道:“大人明察啊!小人昨日便被囚於牢房之內,怎可能出去與人相見?”
“對,對了,牢房內所有獄卒皆可為小人作證!”
李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轉頭看向錢掌櫃,道:“那就奇了怪了!錢掌櫃啊,有人為他證明,你看此事該如何圓說呢?”
錢掌櫃聞言,滿臉尷尬之色,脹紅了臉,吞吞吐吐道:“這……可能,可能是我記錯了,那人不是楊掌櫃,是……”
李繼緩緩起身,揹著手踱步至錢掌櫃近前,彎下腰,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其眼睛。
沉聲道:“繼續說下去,我倒要瞧瞧,人在編瞎話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