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勝正要拉著武松離去,武松卻死死站定,怒目圓睜,大聲道:“先生自去,俺武松絕不離開哥哥!”
說著,一把將陳勾拎起,怒喝道:“速速開啟牢門,將俺也關進去!”
陳勾滿臉驚恐,望向李繼,顫聲道:“大……大人,這……”
李繼輕嘆一聲:“二郎,這牢房陰冷潮溼,你何苦與我一同受罪?快隨先生離去吧。”
公孫勝輕笑一聲,念道:“無量天尊!大哥,莫不如便讓武松留下來吧。”
“一來,可防備高俅使陰謀詭計,二來嘛……這武二郎性子剛烈,確實不受控。唯有大哥您,方能鎮得住他。”
李繼無奈點頭:“罷了!陳勾,那就煩勞你了。”
武松一把推開陳勾:“速去開啟牢門!”
陳勾滿臉不情願地取出鑰匙,將牢房門緩緩開啟,嘴裡嘟囔著:“這又是何苦呢……”
公孫勝這才微微頷首,轉身離去。
且說樊樓的李師師等眾女眷,直等到日頭西斜,也未見李繼蹤影。
正在她們心急如焚之際,卻見門外延慶公主神色慌張地推開房門:“眾位姐姐,官人出了大事!”
扈三娘杏目圓睜,“騰”地站起身,嬌斥道:“官人出了事?你且說來!”
潘金蓮亦是滿臉焦急:“官人現在何處?能否帶我們去見他?”
這一通追問,直問得延慶公主手足無措,趙元奴見狀,忙柔聲安慰道:“眾位妹妹莫要著急,且聽福金細細道來。”
李師師一把將公主拉到身旁,滿面愁容地問道:“妹妹,相公他究竟所犯何事?”
但見延慶公主輕搖臻首,輕嘆道:“那高俅設計陷害官人,我父皇已將官人打入開封府大牢。”
“小妹得知訊息後,未敢貿然行動,待後宮守衛鬆懈了,才敢出來給姐姐們報信。”
未等李師師開口,一旁的扈三娘霍然起身,嬌聲斥道:“我這便去召集兄弟們,去那開封府大牢將官人救出來!”
李師師柳眉倒豎,嬌嗔道:“三娘回來!此等大事,怎可魯莽。若真去劫了獄,相公的一世清白,便會毀於一旦!”
扈三娘急得直跺腳,氣呼呼地問道:“那,那該如何是好?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李師師輕嘆道:“絕不能貿然行事!青梅,速叫小廝去將一清先生與軍師請來!”
青梅微微頷首,忙開啟房門喚來了兩名小廝,將李師師的話轉達了。
時間不大,但聽門外一陣輕輕叩門之聲:“嫂嫂,貧道與軍師來了。”
李師師忙蓮步輕移,優雅起身快步走到門前,開啟房門。
公孫勝與朱武躬身行禮:“拜見諸位嫂嫂!”
李師師微微頷首,隨即將兩人請了進來。
但見公孫勝略顯拘謹道:“諸位嫂嫂莫急,貧道已去牢房中探望過大哥,他目前並無大礙!”
眾女眷聞言這才鬆了口氣,潘金蓮憂心忡忡地柔聲問道:“那,那現在該如何解救官人呢?總不能讓他一直關在牢裡受罪吧?”
朱武清了清嗓子,恭敬道:“一清先生已查明問題根源,請嫂嫂們放心,大哥定能平安歸來!”
李師師娥眉微蹙,復又問道:“那,那要我們如何協助先生呢?”
公孫勝捋著鬚髯,低聲言道:“眼下,根據大哥給的線索,已然查明。”
“是那吏部員外郎李格非受高俅等人蠱惑,才一紙奏摺呈給皇帝,害了大哥。”
“但此人剛正不阿,卻不是那十足的奸惡之人,只需將事情原委告知他,我想他定會向皇帝再上奏摺澄清事實的。”
“那時,只需宿元景與司天嶽再向皇帝進言,皇帝定會明察秋毫。”
話音剛落,但見一旁的延慶公主柔聲問道:“那,那要本宮做些什麼呢?”
公孫勝微笑道:“還要煩勞公主向皇帝面前美言幾句,但切記不能太過急切,否則會適得其反。”
“貧道相信,以公主的才智,定能把握得恰到好處。”
延慶公主微微頷首:“好!那本宮這便去面見父皇!”
開封府大牢中,武松正捧著燒鵝,舉著酒罈悠然自得地吃喝著,對著一旁若有所思的李繼問道:“哥哥,陳勾送的這些飯食,甚是可口,快來吃一點吧。”
李繼連連搖頭,嘆道:“你只管自己吃飽便好,我暫無胃口……”
武松猛灌了幾口酒,嘆道:“唉,哥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