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昏暗,滿屋寂靜,顯得水聲尤為明顯。
鬱崇一沒力氣似的被壓在沙發上,張著嘴,由著盛夏裡進來親他。
他抓緊了沙發布,睜著眼,看她以熟練的姿態撫摸他、親吻他,眼尾一片通紅。
他肖想過,現實滋味果然更甚。
鬱崇一不願去想明天太陽昇起會產生什麼後果,他貪戀身上的美好,放任自我,去感受、去品嚐。
衣衫凌亂,兩人都感受到了彼此所帶來的悸動。
可——
鬱崇一猛地抓住她的手,這樣做,真的好嗎?
乘虛而入,一夜情,這不是他所想的開始。
等待天亮,一切歸零,他會被永遠判死刑。
這樣的結果……他不想要。
盛夏裡親的正歡,把他衣服剝得差不多了,忽然,身下人將她推至一旁,急慌慌地衝進了浴室。
盛夏裡:“?”
盛夏裡:“寶寶,你去哪?”
她用手背擦擦溼潤的唇瓣,被酒精控制的大腦甚不理解對方的反常,翻了個身,“哎喲”一下,摔在了地上。
她捂著腦袋跟屁股,委屈巴巴的對著眼前白乎乎的桌腿,說:“寶寶,怎麼不繼續了?”
她四肢纏上桌腿,抱住,涼,但她身上好熱。
鬱崇一冷靜下來,才離開浴室。一開門,他就去尋找盛夏裡的身影。
她應該不會生氣吧?
沙發上,沒有。
可能跑到別的房間去了。
鬱崇一換上了睡衣,開始尋找她。
廚房不在,臥室不在,電腦房不在;浴室,他剛從那裡出來。
他心裡一驚,看向門口,小靴子還在。
跑出去了嗎?
想到有這種可能,他就懊悔自己不該將她一個人留在客廳。她腦袋不清醒,擅自跑出去出事了怎麼辦!
鬱崇一疾步來到門前,剛要開啟,停了一下。
他的門是電子鎖,手動操作比較複雜,盛夏裡沒接觸過,不一定開得了這個門。
那會跑到哪裡去?
停滯幾秒後,他轉身,回到沙發,一旁茶几下正躺著不省人事的她。
四肢抱著桌腿,腦袋垂著,呼呼大睡。
一顆心放了下去,鬱崇一抱了她一會兒,帶人回房間休息。
原先睡著的盛夏裡因著身體在被擺弄,又醒了過來,反手勾住他脖子,“洗澡。”
她踢了踢腿,“我要洗澡,快點。”
鬱崇一抿了抿唇,當沒聽見。他身體又不是有所缺陷,怎麼可能幫她洗澡。
他將她放在自己床上,“休息吧。”
“我說我要洗澡!”
盛夏裡脾氣來得突然,他正要關上門,回頭一看,門把手瞬時被他捏的死緊。
她脫著衣服,沒兩件,一下就只剩一套純白色的內衣,然後滾進了他的被子裡。
鬱崇一看著,頭腦發熱,直衝下面。
她還在被子裡蛄蛹,不一會兒,白色兩件套被她扔了出來,和衣服一樣掉在床邊上。
她全身縮在被子裡,只露一個腦袋,乖巧地看著他,眼含期待。
鬱崇一知道她在渴望什麼,對視一眼,就渾身燥熱不堪。
不能再呆下去了,這裡的溫度太高,逼得他快要堅持不住。
“砰!”
他把門關緊,將過於刺激的畫面從腦袋裡丟出去,轉身來到電腦房,坐在每晚都支撐著他的椅子上,開啟了直播。
【?????】
照例是一串問號問候他全家。
【你小子不是去接女朋友了嗎?那麼快完事?】
【兩個小時,減掉出門接人的時間還剩多少?鬱神你……】
【你是不是不行?】
鬱崇一把這些賬號都封了,“嘴巴放乾淨點。”
想到這些人在意淫些什麼,就生氣。
彈幕感受到了他的憤怒,收斂了些。
【鬱神,還以為你今晚不會直播了。】
鬱崇一上了掛機的號,顯示距離解禁還有三天。他索性換了個號打,是之前跟盛夏裡開的情侶號,冬日甜心。
“冬日甜心”孤獨單排,形單影隻的身影出現在峽谷裡,出錯頗多,惹人圍毆。
【在王者局殺到手軟,換到白銀被人摁著揍??】
【為什麼不開攝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