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殺傷力,但是林曉用真實的兩根手指,夾住了不是實體的劍光,還是足夠令亓南公驚悚了,畢竟亓南公自己也達到這種舉輕若重的境界。那麼,來人是誰?紫陽真人這個名號,凡間可不是一個小稱號,但亓南公可不知道有哪位高手大能用過啊!
不過眼前可不是追問林曉來歷的時候,畢竟自己的弟子當著面襲擊人家,而林曉可是讓亓南公都看不清楚的高手,真要是兩人在這裡翻臉,亓南公還真是不能保證自己能護得沙紅燕周全。亓南公一把按住了沙紅燕,起身給林曉深深彎腰施禮:“道友,實在對不住,是在下管教弟子無方,還請道友恕罪,且容在下處治,還請道友高抬貴手,放過小徒一馬。”
林曉一笑:“道友不必如此,本來貧道也沒有打算和晚輩計較什麼。不過,沙小道友也是看亓道友操勞過度,心中以為這些都是因為貧道,所以才貿然出手,也算是事出有因,關心過度罷了。要是貧道有這樣的弟子,心裡可也只有高興啊。”說著話,林曉手指一鬆,把沙紅燕的飛劍放了回去。
到了林曉這種道行,別說是一個沙紅燕用飛劍突襲,就算是再來十個八個,林曉也不會當回事,尤其是這一回出來,先後臭揍了一頓哈哈老祖、沙神童子,一把太乙神雷崩飛了紅蓮老魔,林曉對如今的修行界的所謂頂尖高手,心裡也有了一個大致的估算,沒有別的,只是覺得如今的修行道是一天不如一天,大多數人修行的心思都不在參悟天地之密上,而是放在飛劍、法寶、法術、神通上,可這都是細枝末節的東西,本應為護道之法,現在卻變成了修行的主要方向,多少還是有些失望的。
畢竟當年封神時代就曾有過說法:神通不及天數。你法術神通修煉的再好,本身不識天道,不識天數,一樣會讓一生心血付諸東流。不過眼前的亓南公倒還是能算一個能夠秉持本心的,能夠看得出來,亓南公並不是太重視各種法寶、神通法術之類,身上並不是想很多修士一樣,到處是寶光隱隱,只有一件束腰的玉連環還算是明顯,就連鎮山之寶落神坊,都是十分簡單幹脆,屬於類似番天印一樣以力壓人的法寶,只是沒有番天印那種無物可當的份量而已——看來封神大戰之後,截教傳人對於番天印實在是心有餘悸啊。
“不過,看來亓道友,也是非常想知道貧道的來歷,想知道貧道是所為何來吧?”林曉對於亓南公和沙紅燕此時的愁楚,也有預料,畢竟自己可是不請自來,又對沙紅燕的舉動十分寬容,難免不會讓亓南公二人心生疑惑,亓南公就算是一個十分高傲的人,可是畢竟是被長眉逼得遠走中原的,疑神疑鬼才是正常,心中積怨也是正常。
亓南公和沙紅燕心照不宣地露出了尷尬的笑容,林曉說的沒錯,兩人都對林曉這個來歷不明的不速之客,心中有著懷疑。以金仙的本質,自身氣機收攏的十分圓滿,不是林曉刻意,兩人是感受不到林曉到底是哪路高人的,很自然地就會有顧慮存在。
林曉一笑,將自身氣機放開了一瞬間,隨後又恢復了一絲不漏的原狀。不過,就是這一點氣機流露,也讓亓南公大驚失色,畢竟當年亓南公也是和長眉真人鬥法數次的高手,怎麼可能不熟悉峨眉一派《九天元經》的味道呢,就連沙紅燕都是非常熟悉的。
看著兩人勃然變色,林曉並不意外,雖然露出了《九天元經》的氣息,可是林曉知道,自己的身份還有猜的,因為長眉真人這一系太清傳人其實脈絡很清晰,比如長眉真人上一代樗散子只有師兄弟三個,與長眉真人同代的師兄弟除了鄧隱是親師兄弟之外,還有一個水晶子為記名弟子,一個嶽轀是連山大師留在旁門繼承道統的之外,就沒有了別人,而長眉真人的弟子,這些二代說實話,還基本沒有放在亓南公眼裡——這是屬於沙紅燕這一代人的對手,所以,要真是讓亓南公自己思忖,估計就是想上三天三夜,也得出結論。
所以,林曉還是直說的比較好:“亓道友,大約也知道白谷逸和朱梅這兩個人稱嵩山二矮的傢伙吧?那是貧道的弟子。”
只這一句話,亓南公和沙紅燕就已經坐不住了。白谷逸和朱梅兩人,還真是太清一脈的異類,兩人也知道朱白二人對長眉真人的稱呼是師兄,而不是師叔、師伯,對二人的促狹也是很熟悉,當年長眉真人與亓南公斗法鬥劍的時候,這兩人也有出場,儘管在亓南公看來當時的兩人法力不高,可也是極為難纏的人物,有幾次亓南公的佈置就是生生壞在這二人手裡。如今得知這兩個討人厭的矮子竟然出自林曉門下,不由得把對林曉的認知提高了一個水平,同樣也更加忌憚。
人家弟子都能讓亓南公感覺難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