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亓南公並沒有走遠,只是在小姑娘看不到的大殿後身,倒是沙紅燕,因為涉及到了自己後人的問題,這會兒親自帶著弟子出去查訪情況。
以亓南公的眼力,雖然在煉器上不如林曉,但作為老牌的強者,自然能看出來這七件法寶的用途,與小姑娘不同的是,亓南公更看重的還是女孩腰間作為掛飾的那枚玉璜。玉牌和玉璜雖然略有不同,大都是作為遠古時代、上古時代的禮器這種用途的,只是玉璜為半環狀,往往邊緣上為齒狀,有切割分鋸的用途,更兼這種行事,與遠古時代的斧刃十分相似,所以玉牌更多的象徵身份地位,而玉璜更貼近祭祀用的殺伐之器。
林曉煉製的這枚玉璜也是如此,與玉牌不同,玉牌是通體湛清,十分溫潤,上邊雕龍刻鳳,顯得尊貴非常,而且正中間雕刻著一個象徵堅固不催的符文,不時有極淡的紫色光暈流轉;而玉璜卻是通體玄黑,光色極為內斂,璜身一看上去好像將周圍的光線全部吞噬,如同黑洞一樣,但認真觀看,卻顯得似乎是進入了一片星空,黑暗之中,有遙遠的點點星光浮動。這還是小姑娘的感受,放到亓南公隔著大殿,卻又是另一種感觸。
在亓南公的眼力,這枚玉璜就好像是兩軍陣前高舉的黑色大旗,無數鐵血戰士騎著戰馬,高舉著長槍,舞動著鋒利的長刀,靜靜地等待著元帥的命令,只要一聲令下,前方就會是一片屍山血海,肅殺之氣縈繞心頭,令戰士血脈僨張,令懦夫肝膽俱裂。
沒錯,這枚玉璜才是林曉對於自身修煉的一份總結,是林曉離開仙門世界之後,藉助無數年的征伐,煉製的一次性法寶。藉助玉璜本身在上古時代代表的用途,最好的使用方式,就是在星空中遇到大群大群的魔屬軍團的圍攻,只要將玉璜用自身精血激發,就能化作萬馬千軍,將敵陣撕裂,如果選擇時機合適,說不定能直透天魔軍團後方的主陣,斬殺天魔血裔,從容而走。用一個玄幻名詞來說,這枚玉璜上就是附加了一個大割裂術,一般的禁錮空間的軍陣是禁不住這種近乎道的神通一擊的。
只不過,這枚玉璜論品質,還真不是七件法寶中最好的,最好的還是那朵牡丹花。本身這朵形似牡丹的花朵就是伽因在太陰星上的收穫,也是林曉閒來無事的時候,想起來日後上官紅因為誤入罡風層上,遇到了一位姓蔣的女仙,得贈了一枚出自清虛仙府的金花,後來在鳩盤婆魔陣中,因禍得福,將心靈與金花相合,憑空多了一件煉魔防身的至寶,於是林曉也是見獵心喜,蒐羅了一批宮中琪花,開始試驗如何煉製。
這枚形似牡丹的花朵,就是林曉煉成的第一枚與上官紅所得金花相似的法寶,只是與那一枚不同,只要是修煉的太清一脈的法門,運轉真氣,就能將法寶威能全部發揮出來,而且還能控制威力的大小,而上官紅所得金花,乃是出自清虛仙府,具林曉所知,清虛仙府本是崑崙一脈十二金仙中的清虛道德真君道場,所以上官紅得了金花之後,並沒有立刻能發揮其最大的功效,防身的時候居多,反擊起來居少。
所以,這枚牡丹花,最貴重的地方,還是因為來自太陰仙府,乃是凡間甚至是靈空仙界都沒有的東西,如果要是碰到了來自靈空仙界的下凡仙人,說不定都會起了奪寶之心,但更多的恐怕是會退避三舍吧——靈空仙界下來的仙人沒有一個是傻子,自然也知道越是罕見的東西,背後就會有越發強大的勢力。
不提亓南公在碧霄宮中都有些羨慕眼前的這個隔代弟子,再說沙紅燕。
沙紅燕滿腔怒火的帶著幾個弟子前往了沙家後人建立的邦國查探,查探的結果倒是的確與小姑娘描述的一般無二,可是有一點,小姑娘終究還是養在深閨,不通人情世故,人也單純,可是不知道沙家在所屬邦國人民心中的形象。無怪乎西極教弟子能謀朝篡位,沙家後人就和他們的老祖宗天煞真人沙亮一樣,基本上就沒有幾個好東西,雖然沙亮也留下了一些道法,但這些後人沒有一個能修煉成功,反而把精力都放在如何魚肉人民上邊了,什麼強搶民女,什麼殺人全家,奪人家產的事情,簡直司空見慣,甚至還曾經對來到邦國通商的別國商人扮作強盜殺人越貨。
那個西極教的弟子,就是被沙家搶掠的一隻商隊的後人,因為當初年齡小,被家中武士落在隊伍最後,結果遇到殺劫,提前逃遁,留下了一命,最後偶然間拜入了西極教,百多年時間,就因為天資聰穎,虔誠,得以進入了西極教高層的眼裡。這一次也是自告奮勇,作為西極教擴張的箭頭,來試探黑珈山的反應,同時不管成敗,都能報復沙家,可謂是一舉兩得。
沙紅燕雖然氣憤沙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