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完雖是有心與優曇大師好好談談,至少也是傳出點訊息,讓那些正道人士少來騷擾,可是優曇大師並不作此想,畢竟冥聖徐完的惡毒名聲在外,又是和鬼怪魂魄打交道,就算是邪魔兩道都很忌憚,何況正道人士,所以在正道人士眼裡,就算徐完不出去作惡,也一樣是妖人。這就很無奈了。
優曇大師在這方面也不能免俗,雖然沒有聽說過近幾百年來徐完有什麼害人之處,但一樣心有偏見,所以優曇大師也是弄了個巧,先是用了一個幻影,顯示自己還在數百里外,而真身卻已經提前來到了徐完老巢地宮之外了。
優曇大師來到地宮外,先是放出了一隻金光燦燦的法力大手,對著地宮門口就是一拍,立刻震得地宮所在的山壁一陣晃動,無數碎石從山壁上滾落下來,而自己卻隱身在一旁趁著震動就飛進了地宮大門。
地宮震動,徐完當然知道這是優曇大師到了,急忙從地宮深處飛了出來,徐完雖然不懼優曇大師的佛法厲害,但也不願意就這麼讓自己的老巢毀在二人的鬥法中,畢竟優曇大師名聲在外,徐完可不敢掉以輕心,如同對待素因一樣對待優曇大師。
只是徐完出來的雖快,照樣沒有能把優曇大師擋在地宮之外,而是在地宮甬道就與優曇大師撞了個正著——徐完一雙鬼眼可不是說笑,最善於下觀九幽,除非少數隱遁之法不能看破之外,其他均不在話下。本來優曇大師以佛法隱身,也是徐完無法勘破的法術,不過誰讓優曇大師用的是佛法呢,那一身氣息雖能隱藏,可是鬼道本身對佛法就非常敏感,沖天的佛光可是在徐完眼中如同黑夜裡的一盞明燈啊。
沒辦法,徐完只有先出手將優曇大師攔住了。
一抬手,十二支玄陰鬼箭向著佛光最為燦爛的地方飛去,帶起了一陣陣的爆音,徐完一出手就顯示出了冥聖的不凡。
放在優曇大師眼裡,這十二枚玄陰鬼箭可就不一樣了,不僅來勢極為猛惡,而且不偏不倚,就是對準了優曇大師而來,優曇大師只好散了隱遁之法,手掌一揚,一隻金光大手對著玄陰鬼箭就攔了過去,十二聲爆響過後,玄陰鬼箭並沒有像優曇大師想得那樣,被佛光大手化為烏有,反而還留下了十二團黝黑的陰氣,讓甬道中氣溫驟降,就連十分耐受陰寒的甬道石壁都蒙上了一層白霜。
不等優曇大師再施手段,徐完就冷笑一聲:“大師此來,可謂是不告而入,與大師佛門神尼的身份不大相符啊。”
優曇神尼同樣報以冷笑:“對你一個弄鬼的妖人,講什麼禮儀,先把貧尼的弟子放出來!”
“嚯嚯嚯,要不說有其徒必有其師,貧道看來你那弟子與你是如出一轍,不分青紅皂白,隨意出手,然後還要給人安上一個邪魔的稱呼,你這位佛門神尼就是這麼教導弟子的麼?那就不要怪貧道略施薄懲,讓她在陰泉地穴中念上一個月的經了。”徐完嘎嘎怪笑著說道。
優曇大師大怒:“貧尼的弟子自有貧尼來教導,還輪不到爾等邪魔外道來教訓。”說罷,抬手對著徐完就是一揚,淡淡的檀香隨著金金色的佛光立刻充滿了整個甬道。
然而令優曇大師失望的是,旃檀佛光照澈之下,徐完這種修煉鬼道的妖人,不管護身的罡氣有多雄厚,也只能在佛光照耀下敗退,甚至如同蠟燭一樣一層層融化,可是落入優曇神尼眼簾的,卻是金燦燦的佛光中包裹著一團緻密的黑氣,竟然未曾動搖分毫。
嗯,也不對,不是分毫,畢竟還是不斷有一絲一縷的黑氣被佛光燒化,只是隨著黑氣被佛光化於無形,自家的佛光也是有了同樣多的損耗,甚至比黑氣還要多上一點。優曇大師這時才發覺有些不對,可是已經用佛光將徐完裹住,總不能就此收手吧?
正在優曇大師不明所以的時候,徐完在佛光中說話了:“吃驚吧?優曇,別看你精修佛法,也是世間少有的大能,佛光更是至陽至剛,但貧道的本事也不弱,你可知道何為玄陰?這可是貧道數百年來虔心修煉《太陰真經》所得的世間至陰之氣,你那佛光雖然剋制魔氣、鬼氣,可是遇到太陰神光,也只能一一對消,要想分出勝負,不過是看誰人的法力深厚了。”
優曇神尼當然沒想到徐完竟然改換了道路,從原來汲取地下黑眚之氣、怨毒死氣、陰磷毒氣等歹毒陰狠的負面氣息,改為了吸收太陰之氣,雖說佛光照樣能剋制太陰之氣,可畢竟是互相剋制,卻沒有了如湯潑雪的那種效果了。何況,徐完也並沒有完全放棄那些負面氣息的汲取,還將其餘太陰之氣熔鍊到了一起,讓包容性極強的太陰之氣如虎添翼了。
一時間僵持不下,優曇大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