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隱在這裡滿腦子都是如何從林曉手下逃脫,哪裡還顧得上自己那位師兄也在一邊盯著自己。看著鄧隱跪在那裡,還是眼珠子一個勁兒的亂轉,長眉也是很無奈,事到如今,鄧隱還不想著如何懺悔,竟然惦記著陰謀詭計,實在是不可救藥啊。可是畢竟說起來長眉和鄧隱有數世的同門之情,此前儘管鄧隱暗中修煉《血神經》,但是對自己這個師兄還算是一向友愛,自己追殺他,也不過就是為了有一天能讓鄧隱悔過自新,並沒有下殺手清理門戶的意思。所以長眉依舊存了為鄧隱求饒的心思,只是不知道鄧隱會不會領情啊。
其實林曉就算不說,朱梅那也是多精明的一個,看到了李玄霸,其實也是意識到了眼前的這個少年道士,恐怕才是當年自己拜師的那位老道人的真面目,雖然遺憾,但是畢竟緣分不夠,自己後來也承襲了天都明河二老的衣缽,雖然留有遺憾,但是畢竟還是有一層師徒關係的,所以朱梅現在也是格外的高興。
林曉也是一樣,一開始的時候還是真忘了李玄霸這個太過鮮明的模樣,雖然時間過了十來年,但是修道人的記性一向很好,要說朱梅認不出來李玄霸,那才是沒道理,所以,林曉也很乾脆,直接就把朱梅喊了過來:“朱梅徒兒啊,你繼承了天都明河那兩個老東西的衣缽,未來可是一派教祖,前途可是比你這個師兄要好啊。不過呢,未來終歸是未來,在這之前,你還是和白谷逸一起廝混吧,尤其是連山那裡,月兒島的東西缺了你們兩個還真是不好辦呢。”
然後轉身叫過來白谷逸和長眉,說道:“任師侄,白谷逸是師叔收的第一個弟子,不過也是師叔門下最不成氣候的一個,包括朱梅在內,這兩個師弟,以後還要你多多看顧。”一扭頭,看到了嶽雯,林曉笑著說:“至於我這個徒孫,未來的成就倒是不在這兩個徒兒之下,雖然比不了你,不過也差不了多少。”
一旁的嶽雯聽到林曉如此誇讚,羞得也是滿臉通紅,急忙躬身拜倒:‘徒孫不敢和師父師伯師叔們相提並論。’
林曉笑道:“這孩子,算啦,師祖說的可是實話,沒有什麼不好意思。最主要的是,白谷逸和我這徒孫未來可不能歸入你的峨眉一派,”說著,聲音轉厲,“鄧隱!”
一旁亂琢磨的鄧隱渾身一個激靈,嚇了一跳,不知道這位師叔為什麼喊道自己如此的兇戾,趕緊回到:“師叔,有罪弟子在。”
林曉說道:“你們都聽好了,師叔呢,也算是精善天機推演,一甲子前師叔渡劫之後,推演天機,發現了一些微小的變化,老實說,鄧隱這廝要是改邪歸正,還有一線生機,不過把這一點讓你師兄替你操心就行,師叔不想多說。但是,長眉,你那峨眉未來開府之後要想將吾太清一脈道統延續下去的話,貧道就要在峨眉之外留下一道隱脈,所以白谷逸可以成為峨眉之友,甚至拿一個名譽長老之類的名頭,卻不能直接歸入峨眉名下。
朱梅,你和白谷逸一樣,但是也略有不同,你因為身上還擔著開創青城一脈道統的重任,所以也不能進了峨眉派,只能與白谷逸一樣做個名譽。
另外呢就是凌雪鴻,徒媳婦兒啊,你的事情比白谷逸還要麻煩,如今這一世,可不是你成道的時候,誰讓你那個師父芬陀嫌你殺孽太重呢,估計這一世還得兵解一回。不過你那個尼姑師傅還算是個通情達理的,雖然很多手段師公我不喜歡,但是也沒辦法。雖說出嫁的閨女就是別人家的媳婦,但是你和你師父已經數世師徒之緣,有早就為你準備好了未來的道路,想借著兵解斬斷不少的因果,所以師公也不好多做什麼,免得你師父打上門來。你呢,也就不要誤會什麼了,等你未來轉世之後,自然會想起今天師公說的話。不過,為了免得你師父嫌我,待會兒師公會把今天的記憶給你封印一部分。”
凌雪鴻也是眼睛微紅,一點晶瑩在眼眶裡流動。實話實說,與白谷逸七世姻緣,令凌雪鴻愈發地珍惜,所以聽到林曉的話之後,如何不心情波動。此時別說凌雪鴻,就連白谷逸都是一樣,畢竟此時的白谷逸還不是後來飽經風霜的那個,怎麼能心生歡喜呢。
至於說後來白谷逸和朱梅兩個被稱為極為討人嫌的嵩山二矮,實際上也是與各自的遭遇有關,白谷逸是因為凌雪鴻,而朱梅則是因為文瑾轉世,正是傷心人各有懷抱。
“好了不說別的,任師侄,你呢,手裡的好東西很多,師叔就不給你什麼法寶了,這是幾種靈藥的種子,包括了小南極的天府玉蓮,你要是願意,回頭就讓留在峨眉山的弟子封存起來,等日後峨眉開府,還有大用。”
林曉給了長眉一個小包,裡邊就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