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祖失笑道:“師弟,你帶著個小女娃來我這裡,不為的打秋風來的吧?”
林曉也不在乎呂祖的調侃,笑道:“師兄啊,您也是數世積修的大能,雖然如今一時間還在人世蹉跎,不過也就是為的是那最後一劫,完劫之後,不僅立證大羅,而且更進一步,是指日可待,至於師弟呢,卻還不知還有多少路要走呢。再說了,就算未來師兄依舊要收徒弟,也不耽誤多留下一脈傳承吧?”
“你說的好有道理,師兄竟然有種無可辯駁的感覺。”呂祖搖頭說道,“既如此,你這徒兒就讓在師兄門下做個記名弟子可好?”
林曉大喜:“多謝師兄慈悲。”然後伸手在裴娥腦門輕輕一點,一個硃紅色的美人痣就落在了裴娥的眉心,“師兄,小弟以為師兄就把您的天遁劍法封印到這孩子的紫府吧,待到日後練氣有成,自然會覺悟這套劍法。”
呂祖是又好笑又好氣,林曉這份做派多少有些小家子氣,難道呂祖這種前古時代就是大羅金仙的修士,還能不守諾言嗎,還不是先把好處落實了,省得日後還需要惦記,不過這倒也說明了林曉是在擔心呂祖日後進展的太快,渡過最後一重劫數太過輕易。最關鍵的是,呂祖自己也是知曉這一點,因為這一重劫數並非殺劫,而是失道劫!
換而言之,就是呂祖已經算定日後會有一個令呂祖損耗元陽的劫數出現,而且不可避免,但是因為事關呂祖自身,反倒算不清楚劫數的究竟。從林曉這裡來說,要是按照呂祖如今的修為,林曉是能夠算出呂祖的一些行止,不過,由於這是屬於呂祖的成道劫,所以林曉一樣是抓瞎,只不過能比呂祖清楚一些,卻是因為有幹天數,無法說出,否則導致呂祖證道生變,就是幫了到忙了。
其實林曉也算是來的很巧,如果要是再晚上三天,呂祖就要赴約會離開了。呂祖要赴的約會距離三折崖倒是不遠,太行群山正北方向,過了五臺山,就是一片遠古時代遺留的火山群,雖然如今已經沒有了岩漿的噴湧,但是時不時的還有不少火口往外噴一些黑煙、火星,雖然沒有岩漿噴湧的那種威勢了,可是依舊是人畜難近。
與呂祖約會的人,就是在這種地方開闢了洞府修行的一介散修。不過說是散修,倒不如說是旁門邪修更為準確,只不過這人基本上不會下山行走,只是讓無意中闖洞府而被其收留的凡人作為記名弟子,也不拘資質秉性,也不管是否會因修煉了法術而下山作惡,目的就是一個,替自己尋找天材地寶,所以雖然修得是旁門左道的邪法,自己卻沒有害過人——直接的,至於間接害人,那些記名弟子自己擔著了。
雖然這種做法十分隱秘,但是依舊因為門下弟子作惡,被呂祖無意之中撞上了,並因此找上了門,一番論道之後,這廝雖然不敵,不過卻不願意認輸服軟,反而認為雖然是弟子有錯,但是作為師長,不可能為門下弟子負責,因為那些弟子都是成年人,應當有自己的頭腦,而且自己也沒有要求他們去做壞事,所以呂祖找上自己十分不恰當——如果呂祖認為那些弟子作惡,就直接殺掉完事,沒有必要追究自己嘛。
於是這一次,就是那廝找了朋友,要與呂祖再次論道一番(比比拳頭啊),找回一些面子。對於這種事,呂祖當然答應了,要是那廝尋來的都是作惡不淺的左道旁門,說不定就把那廝和一幫子狐朋狗友一勺燴了呢。
說了半天,林曉問道:“師兄,不知道您說了半天,這個旁門妖邪怎麼個叫法?”
呂祖臉一紅,說實在的,當初呂祖還真沒有注意過那廝叫個什麼名字,因為在呂祖看來土雞瓦狗一般的妖邪,實在是沒有那個心思去問,要不是看在那人頭頂並沒有什麼烏煙瘴氣,早就被呂祖一劍砍了,還能等到今天?
這也是呂祖一方面放長線釣大魚,另一方面也是看看那些旁門邪道中人到底給不給呂祖一個斬妖除惡的機會。不過,聽呂祖這麼一說,林曉估計這一回,還真的讓呂祖如願了。
隨同呂祖一同前往大同以北的火山群,對於林曉來說並不是個事兒,即便帶著一個小蘿莉裴娥,也不算什麼,尤其是對於裴娥來說,就是一個見世面的機會,如非必須,林曉也是不會出手,以呂祖的道行,就算是邪道眾人來得足夠多,也不會有機會逃過呂祖的手掌——不外乎是多出幾劍的事情嘛。
林曉帶著裴娥,佇立虛空之上,看著呂祖施施然來到此前說過的邪道妖人佔據的山頭前。要說大同這裡的古火山群落,一共大約有二十多座,一個個如同饅頭包一樣,如果不是山頭出有著一個個凹陷的圓坑,不時地還冒出一縷黑色煙氣,還真難想象這裡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