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老尼平靜的一張老臉,林曉無語了,這要不是林曉早就看出了老尼修行的功法,其中有與那位白姓女仙有相同的氣息,也就相信了老尼的言辭,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老尼這樣說也絕對算不上恍語,因為只要是同門,即使不知道對方的名字,也是會有默契存在的,互相為對方掩飾份屬正常。
不過,林曉畢竟是與優曇大師和澄淨老尼不同,層次不同,關鍵還是來歷不同,出身現代社會見識多了種種仙俠傳說故事,當然是知道長盛不衰的八仙故事中的呂洞賓三戲白牡丹的一段,如今從呂祖嘴裡知道了還有最後一劫,而且還不是殺劫,但仍然是人劫,又有了白姓女仙的出現,修煉的還是觀音大士一脈所傳下的白骨觀法門,自然是立刻就聯想起了這個故事,看來日後呂祖那門重修元陽的功法,也就有了著落了。
得到了結果,林曉自然不想多留,不過優曇大師和澄淨老尼卻是頭一次遇到林曉,自然是想多向林曉這個修行前輩請教一番,這會兒自然是不願意林曉就這麼走了,再說了,這也是林曉自己說的身份,要是沒有更多的瞭解,也是不好就此徹底相信不是?就算林曉道行高,也不一定就是真的白谷逸的師父啊。
其實這也是因為林曉將自身的氣機全部收束起來所致,金仙在地星畢竟是最強大的修士,要是不收束自己氣機,就會發生如同魔染一般的情況,令那些道行不夠的修士不自覺地受到林曉的影響,一時片刻還不要緊,時間長了,就會發生修煉出現偏差的問題,甚至因為受到林曉影響,最終向峨眉一脈靠攏。
實際上,到了長眉真人在世的後期,這種情況就在不知不覺的時候發生了,只不過長眉真人飛昇的時候,還是以天仙巔峰的道行肉身飛昇,大家還沒有怎麼注意,而林曉卻是知道,即使長眉現在還是地仙,他的神識可已經是天仙巔峰的存在了,到了幾百年後飛昇,如果外在的道行依舊是天仙,那麼長眉真人的神識境界大約也是金仙一流,要知道後世長眉真人飛昇之後,李靜虛也是修煉到元嬰金身的程度,堪稱金仙,在他出場的時候,比他道行低的所有修士都會感覺到極樂童子的深不可測,並因此心生嚮往的。
林曉也是如此,如果徹底放開約束,估計人間立刻會多上無數的狂信徒,家裡塑上林曉雕像,日夜祭拜,而修士界也會多出無數各派弟子哭著喊著要拜到林曉門下,而這種能絕人道統的事情,可是林曉絕對不願做的事情。
不過現在眼前這兩位,一位是純粹的佛門修士,一位是佛道兩脈同修,都是天仙一流,短時間內展示自己的道行,給兩人一個直觀的映像,倒是還可以。當然了,裴娥和庵中其他的尼姑們卻有些禁受不起,還需要讓這些人離開,或者佈下法陣,隔絕影響。
正好這會兒裴娥也是餓了,小姑娘就算有林曉真元法力的滋養,也還是需要吃飯的,從早上吃過早餐之後,到了如今來到恆山做客,時間也到了正午時分,林曉一說,兩位大師都是笑了,急忙找來庵中的弟子,帶著小姑娘去齋堂就餐。庵中雖然主張清修,但是在飲食上並沒有走苦修士的路子,而且因為無相庵也是恆山佛門最大的地主,門下也有無數的土地佃戶存在,所以飲食上雖然沒有什麼肉食,可是營養上卻一點不差,而且小姑娘只有四歲,食用庵中精心調製的飯食,也是最為恰當。
小姑娘一點也不拘謹,隨著小尼姑離開之後,林曉伸手在庵堂中畫了一個圓,一道清濛濛的神光就將庵堂封鎖在其中,林曉這才將自身氣息放開一絲,頓時整個庵堂就充滿了一種神聖的味道,優曇大師和澄淨老尼不約而同地在心中升起一種欲要皈依的感覺,好像一切的修行都要以林曉為準。
好在林曉的氣息一放即收,而且只是一絲氣息,饒是如此,依舊令優曇大師和澄淨老尼冷汗連連,立刻意識到什麼是“無法直視神佛”,實在是道行不夠的情況下,直視神佛就意味著喪失自己。不過這樣一來,倒也是從側面印證了林曉的道行,從此再無懷疑,同樣也堅定了內心。
尤其是優曇大師,本身修持就沒有什麼高僧指點,一切神通道行都是自修自悟而來,如今有了林曉的展示,對於前路立刻有了立竿見影的明示,同時對於此前自身修持中錯漏也有了新的認識,內心通透之餘,也感應到未來的劫難也悄無聲息地消減了許多——未來小元大劫,對於佛門修士來說,也是極重的劫難,即使是優曇大師,也不一定能安然渡過。雖然小元大劫按時間算還有千五百年以上,但是除非優曇此前能飛昇極樂,卻是避免不了的,因為小元大劫還有另一個名稱:道魔劫!
展示自身氣息成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