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樣的發現,那麼對於銀狼的陣勢,林曉可就覺得麻煩了,倒不是因為銀狼,儘管銀狼修行的功法十分玄妙,能隱藏身上的氣息,那也不算什麼,而麻煩的是這頭銀狼會引來陷空叟。
對於北極玄冥界未來的大劫,林曉並不想參合,雖然也是功德匪淺,不過對於林曉和伽因來說,要更進一步,也是杯水車薪。而不管是否因為這件事將陷空叟引了過來,但僅僅是因為二人出現在荒原之上,而此地距離當年林曉重新佈置的大陣又是相距不遠,就絕對會把在北極居住了兩百多年以上,對荒原無比熟悉的陷空叟招來。
這個陷空叟也是一個獨行修士,雖然交友不多,可是日後陷空島有一味靈藥萬載斷續膏,可是受到了正邪兩道的共同重視,門下那個叛門弟子鄭元規也是一個討厭的東西,也就是因為陷空叟的徒孫靈奇與嶽雯有師徒的緣分,要不然林曉是連見都不想見陷空叟一面——這人一直在正邪兩道之間晃悠,立場不夠堅定啊。
說曹操,曹操到。
正在林曉和伽因說著前因後果的時候,從東北方向飛來了一道遁光,強烈的破空聲,立刻驚動了荒原上的狼群,隨著銀狼王的一聲長嚎,銀狼群四散而去。
林曉苦笑著對伽因說道:“看看,麻煩來了。你說吧,我們要不要見上一見?”
伽因白了林曉一眼,“人家既然要求到你我頭上,又是大功德之事,為何不見?你自己不在乎功德與否,可是畢竟是大事,做好了對於萬千生民也是一件好處啊。”
“好吧,好吧。你說了算,我這裡倒是無所謂,只要你不嫌麻煩就行。”林曉此刻初露耙耳朵的屬性,就差高舉雙手投降了。
二人就在森林外等著來人遁光落地,一邊說著情話,一點也不在意來人也將二人的說話聽了滿耳。
說實話,來人的確是陷空叟,此時的陷空叟也是夠尷尬,還沒來到二人身前,就被灑了慢慢的狗糧,不過這廝也是臉皮夠厚,雖然很明顯站在雪原之上的那名男仙人表現的很不待見自己,可是女仙人沒有反感,竟然表示出了滿滿的慈悲,這可就讓陷空叟心中多了一絲希望。
雖說陷空叟並不是因為心懷天下,所以對整治北極玄冥界的萬里冰原十分上心,而是出於自家洞府的安穩,可是還有一句話,叫做“有心為善,雖善不賞,無心為惡”。所以即使林曉看不上陷空叟的為人,也不過就是調侃兩句,並不是真的不把億萬生民放在心上。只不過,對於改造北極玄冥界的數萬裡冰原的工作十分不耐,對於林曉和伽因來說,這種工作要是真的將二人的實力完全發揮出來,只要材料充足,也不過就是十天八天的事情,可是別忘了,地星之上,是不允許二人使出超過天仙的實力的。
天仙和金仙雖然只是一步之遙,可是這一步就是天塹!
所以不僅是法力方面的壓制,而且還有法則方面的壓制,換句話說,很多在金仙看來很平常的手段,林曉和伽因都是用不出來的,即使只是一絲金仙法力,也會引起天道震動。所以在這種情況下,金仙與天仙的分別還真不是很大——某種情況下,甚至還不如天仙。至少一點,金仙需要將自身法力降級使用,這也是需要一個過程的,不像天仙本身就可直接發揮其掌握的法術,雖然這個過程在金仙或者天仙眼中基本分辨不出,但是換做了半步金仙,還是能發現的,這就導致有可能半步金仙能夠越級戰勝金仙。當然了,這需要在地星上這種特殊的地方才能辦到。
這樣一來,原本能輕鬆解決的事情,可就要麻煩了許多,從時間算,這個過程沒有兩年是辦不到的。可是對於林曉來說,這個時間實在是浪費,不過倒是可以為陷空叟這件事情護法,反正以林曉和伽因任何一個的道行來說,就算是天南海北,也不過就是眨眼之間的事情。
陷空叟落在林曉和伽因面前,看著眼前的俊男靚女正在打情罵俏,一時間也是無語問蒼天了。
還是伽因人好,不忍心就這麼晾著來人,白了林曉一眼之後,和聲悅色地對來人說:“這位道友,不知匆匆趕來,有何見教?”
唬的陷空叟趕緊作揖說道:“兩位道友,見諒見諒。貧道自號陷空叟,這才前來冒昧打擾實在是失禮,恕罪恕罪。”
林曉可沒有那麼多心情聽著陷空叟在那裡繞圈子,很不耐煩地打斷了陷空叟說話:“小子,就一句見諒,就能打擾貧道夫婦的興致了嗎?那頭銀狼也是你養的吧?還敢衝著貧道吠叫,莫不是覺得貧道夫婦心慈手軟嗎?”
這一下著實令陷空叟的小心臟一下子如同落入了冰窖,此前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