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你們為何要殺無為。”

楚軒轅盯向崔老，殺了無為道人，對仙域而言就是自斷一臂，而作為仙域守護者的崔老不可能不知道這個道理，棄仙域安危不顧，那就只有一個答案，有足夠的利益，可以讓魔都三老放棄整個仙域，而這個利益，很有可能與武之聖土有關。

“這位前輩，無為道人為儲存自身勢力，而至同僚於危難之中而不顧，若不懲處，仙域難安。”崔老並未直接回答楚軒轅的問題，只是解釋為何要殺無為道人的原因，對楚軒轅表現得極為恭敬，似乎他說的，便是真相。

“哦，是嗎？”

楚軒轅的雙眼如炬，彷彿能洞察人心最深處的秘密，他緊盯著崔老，語氣中不帶絲毫情感，卻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說說吧，你們背後的真神境究竟有何圖謀？殺了無為道人，對仙域而言無疑是自毀長城，而你，作為仙域的守護者之一，怎會不知其中利害？”

崔老聞言，面色微變，他深知真神境強者的洞察力非比尋常，想要隱瞞真相幾乎不可能。但即便如此，他仍試圖以言語迂迴，避免直接觸碰那個禁忌的話題。“前輩所言極是，無為道人的行徑的確令人髮指，他為了一己私利，不惜犧牲同僚，置仙域安危於不顧。我等雖痛心疾首，但為了仙域的穩定與繁榮，不得不忍痛割愛，以正視聽。”

楚軒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對於崔老的這套說辭顯然並不買賬。“二位，你我皆非愚鈍之人，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就不必再說了。你我都清楚，無為道人雖有過失，但他對仙域的貢獻亦是不可磨滅。如今，你們卻要置他於死地，這背後的原因，恐怕遠沒有你說的那麼簡單。”

“你們作為仙域的守護者，不會不清楚眼下的局面，如今仙域已是弱勢，再斬無為，不亞於釜底抽薪，除非，你們背叛了仙域。”

崔老未言，他瞥了一眼身旁的月老，二老此刻的心情格外複雜，在仙域，真神境強者早已絕跡，可今天，他們竟是遇見了兩位，而就在不久前，他倆已經投靠了度靈大師，眼下若是實話實說，豈不就是對度靈大師的背叛，二人身上都有度靈大師留下的一道氣息，他們根本無法逃脫。

而這些，楚軒轅又豈會看不出，雖然楚軒轅修武不過百年歲月，但他吸取了君上的部分記憶片段，還有索命劍君的部分感悟，他的閱歷，早已不下於一位修武萬載歲月的老怪，而崔老不過幾千年，那點小心思，楚軒轅自然能夠看破。

“看來你們背後的那位，確實給了你們不小的壓力，以至於你們連實話都不敢輕易說出。”楚軒轅的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直擊人心。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讓崔老不禁微微一凜，目光中閃過一抹複雜之色。

“說出實話，可保你們一命。”

崔老眼睛微亮，不過並未立刻表態，他深吸一口氣，似乎在斟酌著言辭，然後抱拳問道：“敢問前輩，現真神境修為在哪一層次。”

層次？

楚軒轅微微一怔，他這才發現自己雖然已踏入真神境，但對於這一境界的詳細劃分，卻並未有過多深究。他回想著自己一路走來的歷程，從大千上界到萬戰星域，藉助索命劍君留下的力量這才踏入如今的真神之境，然而，關於真神境的修為層次，他並不知情，只知在真神之上，還有強大的天神，神王。

不過楚軒轅目前在真神境界，還未嘗敗績，當初在萬戰星域，直接一人斬七神，加上黃泉聖劍與流蘇血蓮的輔佐，他的戰力，在真神之中，應該不弱。當即，楚軒轅便給了崔老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真神境中，難有敵手。”

崔老聞言，身軀一頓，他似乎從楚軒轅的話語中捕捉到了一絲關鍵資訊。當即再次恭敬地行禮，語氣中帶著幾分敬畏與試探：“前輩既言難有敵手，那莫非是已達到了天轉真神的層次？”

“天轉真神？”楚軒轅心中微微一動，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從字面上理解，既然有天轉，那不會還有地轉，人轉吧，天轉、地轉、人轉，似乎暗含了某種天地人三才的奧義，但具體在真神境中代表著什麼，他卻一無所知。

不過，看著崔老那慎重的模樣，楚軒轅瞬間明白了這個稱呼在真神境中的分量，天轉真神應該在真神境中不弱。

“看來你背後之人，並未達到天轉層次。”楚軒轅如此篤定這一判斷，既然崔老說出天轉，那就只有天轉真神這個層次的真神境才能令他背後之人有所顧忌。那就當自己是天轉真神好了。

他微微點頭，故作高深地說道：“僥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