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軒轅面沉似水地冷視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當宗主劍塵子在世時韓善是如何的圓滑,一切按宗主命令辦事,而如今他老人家屍骨未寒,韓善這個傢伙就已經按捺不住內心的貪慾,開始覬覦起宗主之位來。更可惡的是,他居然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當著眾多弟子和長老們的面就表現得如此明顯,簡直就是肆無忌憚!
如果單從個人實力層面來看,韓善絕對算得上是當今問劍宗諸多長老之中最為強大的幾人之一,毫不誇張地講,以他現在所具備的這些條件和素質,去競爭並接替下一任宗主寶座也是完全夠格的。
畢竟像問劍宗這樣龐大而歷史悠久的門派,如果其內部不能擁有一名頂尖強者來鎮場子的話,那麼整個宗門就如同失去了主心骨一般,很容易陷入群龍無首、人心惶惶的混亂局面。如此一來,無論是對宗門整體形象還是未來發展都會造成極其不利影響;甚至還有可能因為內部權力爭奪等問題引發各種內亂紛爭,最終導致整個宗派分崩離析、土崩瓦解……
不過就算韓善繼承宗主之位,但問劍宗也必然衰落,一個沒有半神強者坐鎮的宗門,那也就與南部仙域其他勢力落得平起平坐的下場。
問劍宗會如何?楚軒轅本不在意,修武世界本就無情,利益驅使,但奈何,一聲劍塵兄。難得有幾個相識的人,卻造化弄人。
“宗主剛剛仙逝,爾等不思如何穩定局面,卻爭搶宗主之位,是何居心?”
一向低調的羅長老此刻突然冒頭,令所有人瞠目,韓善也不禁皺起了眉頭,這羅長老是一年前由劍塵子安排加入問劍宗的。修為境界遠遠不及韓善的層次,且羅長老向來低調,一直在紫竹宛修煉,不問宗門之事,韓善也就未去多加註意。
畢竟再怎麼說,人家也就是一個外來之人,在宗門的時間才短短一年而已,雖然不知為什麼被劍塵子封為護宗長老,但在當時問劍宗與仙劍府一戰也確實遭受了一定的損傷,護宗長老名額缺失,破格提拔幾個弱小的武尊境界的長老也在情理之中。
如今,這是哪門子事?這羅長老是哪來的底氣跳出來的,腦子抽風了不成。
“此位長老是誰,為何老夫之前從未見過?”
“這位羅長老這麼硬氣的麼
……
“哦?原來是羅長老啊!”韓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目光卻如鷹隼般銳利地盯著對方,“羅長老加入我問劍宗時間尚短,對於本宗的諸多事務可能還不夠了解。這件事情牽連甚廣,關係到宗門的聲譽和利益,還請羅長老不要輕易插手,以免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他的聲音平靜而低沉,彷彿只是在陳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但字裡行間卻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與霸氣。說話時,韓善負手而立,身姿挺拔如松,周身散發著一股無形的威壓,令人不敢小覷。
然而,面對韓善如此明顯的警告與威脅,羅長老並沒有絲毫退縮之意。相反,他挺直了胸膛,毫不畏懼地迎上了韓善那冷冽的目光,義正言辭地道:“韓長老此言差矣!我雖入宗不久,但也是護宗長老,今日之事,豈是由某些人說了算的!況且,宗主在臨走前,早就預料今日之事發生,想來留下了囑託。”
說著,羅長老目光落在了方軒身上,方軒見此,面色微變,猶豫再三,當即取出一墨寶,宣佈道:“宗主法旨在此。”
眾人愕然,那一卷筆墨上殘留的氣息,確實是劍塵子所留不假,上面那殘留半神強者的餘威,便是最好的證明。可即便如此,就算是真的,並不代表全部人會遵從。
“好你個方軒,偽造宗主法旨,該當何罪?”
韓善怒喝道,當即給方軒扣了一個大不敬的罪名。
“老夫篤定,你這偽造的法旨,必然是偏袒於你!方軒啊方軒,你的胞弟方同背叛了問劍宗,而你,為了自己的利益偽造宗主法旨,你二人,簡直不配為我問劍宗之人。”
“韓善,你!”
方軒一時氣急,劍塵子在留下這一法旨之時,他就在旁邊,因此也知道大致內容,確實有偏袒於他。如今被韓善反咬一口,顛倒黑白,那真的也會變成假的,尤其是韓善又將方同背叛宗門的事件重提,這對方軒的威望也是極大的打擊。
這麼一來,法旨的內容念與不念根本就不重要了,因為現在大部分人,似乎都不再相信方軒,他手上的法旨,也就等於廢紙一張。
也就在這時,那羅長老,竟是對韓善出手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