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間突然傳來陌生的聲音,時嫣被嚇了一跳,發出了尖叫。
“誰?誰在哪裡?”
逐漸明亮的房間,能看清有個像兔子玩偶模樣的東西飄在半空中。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因為發出了聲音,那東西快速飄了過來,衝到她的面前伸出手堵住了她的嘴巴。
呈現在眼前的玩偶臉。
不用懷疑,布玩偶肯定是死的,而她縱使坐擁很多毛絨玩偶,這個也是從未見過的存在。
唇上的布料手,從觸感來看更是真實存在的東西。
那麼問題來了。
憑空出現的,還是飄著,還會說話,還是個活玩偶?
時嫣足足愣了幾秒,一瞬間後背直冒冷汗,她分明沒有運動,可心跳聲大到好似要衝出胸膛。
閉上眼睛,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過身旁的抱枕,一手揪起被子就往面前這鬼東西頭上一罩。
翻身坐起,摁住被子裡的凸起,瘋狂甩著抱枕,都甩出了殘影。
邊揍邊呲牙咧嘴的唾罵。
“呀啊啊打死你,打死你,本小姐管你是人是鬼,還是什麼玩具什麼倒黴玩意兒,湊過來就是找打!”
看我不把你打出原型,我今天就不姓時!敢嚇我時嫣的鬼東西,除了江啟,這還是頭一個。
我是活久見了,而它真是活膩歪了。
不知是打到沒了勁兒,還是越想越害怕,怕到身體發軟。
時嫣把抱枕一丟,跌跌撞撞下了床,以跑八百米衝刺的實力往房門跑去。
欲要開啟門的那刻前,房間裡又響起了聲音。
“主人,你還真是失憶了呀。”
它的出現就是個疑點,現在這話裡有些得意,更是讓人聽了摸不著頭腦。
同時有人在外面劇烈拍打房門,伴隨著江啟略顯急促的聲音。
“不是我說,大小姐你尖叫個毛線啊,該不是又被窗簾嚇到了吧,沒事吱個聲,回個話,要麼就開開門讓我看一眼,聽到沒啊?”
時嫣握住門鎖,在決定扭動前大著膽子回頭望了一眼。
這一眼窗簾輕輕舞動,光亮乍現的那一刻讓她徹底看清了那鬼東西的模樣。
好,成功沒忍住,又大喊大叫了幾聲。
趴在門上的江啟耳朵被連續暴擊,急躁到抬起腳就是一踹。
就隔一扇門,此刻穿著吊帶睡衣,衣衫不整,房間裡還有個來路不明的東西,這可如何解釋啊。
再者說,她此刻對這個東西非但不怎麼怕了,還有點興趣。
那麼暫時就不能開門。
時嫣也被江啟這一踹嚇了個夠嗆,臉上血色全無,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她吸一口氣,提起嗓子就是發洩怒意。
“江啟!你是瘋了嗎?你是想嚇死我,好早點吃席吧,我是不會如了你的願的,你趁早死心吧你!”
江啟聽了這語氣就知道可能有點事,但不是什麼大事,問題不大。
虧他聽到聲音後,第一時間就衝下樓,跑出家門,跑到隔壁按下密碼。
出來時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上來時一步三個臺階,更是把拖鞋跑丟在了半路上。
現在這,總不能硬闖吧。
早該心知肚明的,這大小姐剛才還去陽臺吹風散心,現在能有什麼事?
真是自討沒趣,白白搞了一肚子氣,不管了,還是趕緊回去繼續睡個回籠覺吧。
“x的,到底出什麼事了,能不能開門說話?”江啟終究還是決定不能不管。
——
門內的兔子小姐眼神散發著紅光,如同對獵物的精準逮捕。
“據我所知,你跟前男友分手很久了。”
時嫣捏著門鎖,捏到指頭髮白也沒將其扭動,眼前這一幕太詭異了,甚至感覺像是在做夢。
內心是來回奔跑的尖叫,表面是強裝淡定的冷漠。
“so,所以呢?”
前男友是哪號人物,早就忘了。
兔子小姐把蕾絲扇子一合,啪一聲拍在手心,嘴巴的線條輕輕挑起。
“a大里的男生全都對你很有好感,除了一個人,他叫季琛,是你們學校的貧困戶,你一直都想拿下他,但是拿不下是吧?”
時嫣很想放鬆警惕,還想問它怎麼知道的,難道它這麼說是有什麼辦法?
畢竟啊,a大名流圈的那群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