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螞蟻家族找到一塊美味蛋糕,正在談論怎麼分食蛋糕,蛋糕突然一整塊被人拿走。
時母和在場的長輩們都有各自的考慮,發生這種事,他們不可能讓人被帶走。
糾纏來糾纏去,拖延的時間越久,時嫣就越難受,她探出頭看向母親。
“你要是真的為了我好,就應該先讓我去到一個溫暖的房間。”
美人兒含淚脆弱破碎,當母親的卻一再執拗,死抓著季琛的胳膊不松,倆次逼問他是女兒的誰。
季琛欲言,時母就能先他一步堵住他的嘴,“這是我們的家事,輪得到你一個外人插嘴?”
沉默兩秒,他還是根據事實回答。
同在a大上學,是同學……學弟。
理由太淺薄,時母志在必。這會恢復優雅,她不親自來,讓助理帶著人來對季琛動手,大有捉拿犯人歸案的架勢。
哪有這樣不尊重女兒感受的母親?
繞是季琛再覺得不適,他也明白對方是時嫣的母親,再怎麼樣也不會傷害自己的親生骨肉,而且總比他一個外人合適。
抱著人的拇指輕捻動,眼前局勢讓他不得不承認,要打消自己想把人帶走安撫的衝動。
但他還是腰背挺直如松,全身透著銳利,“您應該清楚,這件事不是時嫣的錯,不要再把怒氣發洩在受害者的身上。”
他這是要把她送出去。
時嫣掐住掌心,如有陰雲籠罩在眼前,頭昏腦脹夾雜鬱悶。
殊不知在暗處的白蛇吐出蛇信子,一雙豎瞳如紅寶石在閃爍,身上的紅斗篷沒有隨風舞動仍顯威風凜凜。
它把布偶兔勒到失去呼吸,蛇尾一甩,布偶兔以完美的弧度被丟進垃圾桶內。
時母太過強勢,江伯父唯一一次沒有阻攔的便是這次的助紂為虐。
優雅的女士在背地發起火來的樣子讓人窒息,重大事件依然缺席的父親更是往怒火上加了把柴火。
後果可想而知。她突然恨這些人,卻也有心無力。
時嫣的聲音帶了些顫抖,“只這一次,你不要把我推給別人,行嗎?”
如所知所見,他這尊不被世事侵擾的神定是對她動了心。不然怎會道出要帶她走的話?
但這也不代表他就會喜歡她,換一個跟他熟悉的人,他肯定也會這樣做。
時嫣在別人眼中一直是風光無限的,哪怕在他面前有些驕縱,執拗,她也不會露出這樣的情緒。
他竟成了大小姐的救命稻草?
是錯覺吧,這不應該。
“我家不太好,你,確定?”季琛的心臟瘋狂跳動,這一夜代表什麼……再想想那棟老舊的一樓,頓時心口發緊。
怎麼所有人都覺得她嫌貧愛富?江啟覺得她搬出時家別墅,適應不了那小公寓,現在季琛又覺得她會嫌棄他。
時嫣心一狠,掙扎著脫離他的懷抱,沒有目的地往前奔跑。
赤著腳心底覺得屈辱,寒從腳底來,卻抵不過心裡的冷。
有人抓住她的胳膊,慌亂中她以為是時母的助理,忍不住大吼,“媽媽,你就非要讓我恨你嗎?還是說我死在你面前你就開心了啊。”
那些個長輩有人看好戲,有人臉色僵硬,有人呼吸困難。
總之她的怒吼讓旁人能突然頓悟,發生這件事,先前的冷靜不是因為太成熟穩重,更不是因為心裡不受傷,而是太過震驚痛苦。
“助理”卻二話不說彎腰把她扛在肩上,腳步又快又迅速。
時嫣氣不過,打在他的背上一拳又一拳,邊打邊哭訴心中不滿,直到打到沒力氣才消停下來。
暗處的白蛇嘴角溢位鮮血,蛇尾怒拍擊地面,地磚產生裂痕,它才以s型路線慢悠悠地離開這裡。
“助理”大步走進商場,高大的身軀扛著一位面無表情的女孩,他把女孩放到坐墊上,輕輕揉揉她的發頂。
打累了也就發洩出來了,總比憋在心裡的好。
季琛高大的身軀蹲下來,聲音溫柔而急促,明明是掠走大小姐的土匪,卻有種手足無措的慌張。
“你們女生的鞋,衣服,都是怎麼買的?你要自己挑嗎?”
一瞬間……天大的委屈還有恐慌,以及懷疑自己喜歡錯了人的時嫣,看著這張雋秀的臉呆住了。
他的臉上染上一抹緋紅,這個姿勢像是在鬨鬧脾氣的小女朋友。
死灰復燃也就一瞬間,她總是會反反覆覆喜歡上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