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偶兔和蛇打的不可開交,他倆從暗處打到明處,從年上小哥的身後路過。
時嫣早就見到過所謂的兔子神,她出口大喊,“神啊,救救我。”
放在平常這句話是要被嘲笑的,放到現在只覺得可怕。
她的眼底有物,明顯看到了什麼東西,可年上小哥回頭掃視四周發現什麼都沒有,頓時腿軟發虛。
他的思想和情緒是起起伏伏,攪得頭都要炸了。
兔子小姐被白蛇纏上,眼看無力分心,讓人懷疑那白蛇是不是神的死對頭惡魔。
與其等著靠別人還不如靠自己。
時嫣趁其鬆懈,朝著他要害踹去,對方瞬間一臉萊色,雙手護著表演了個雙膝下跪。
她的雙手得到解脫,摸索到高跟鞋和包包,緊握著從地上爬起。
沒有絲毫猶豫,邊防備邊跑路,準備直接打車到警察局報警。
理智回籠,年上小哥剛才是有不對勁的,像是被人下了藥,一陣清醒一陣迷濛,但總歸不是什麼好人。
他話中的“老闆”又是何人,居然僱人要綁架她,真是目無王法,不知天高地厚。
很快,時嫣就知道了。
她剛跑出通道,站在路邊打車,對面的麵包車上就下來一群五大三粗的人。
這群人一看就是衝她來的,而她一個都不認識,卻認識面包車後方停著的騷包綠賓士。
車頭上面貼著許多水鑽,擺成愛心的圖案,一看就是遲野的沒錯了。
時嫣只是瞟了一眼,就快速衝進馬路,她只能跑,賭前方會出現一個人或是一輛車。
哪怕被撞也總比被弄走強,落入他人之手的下場……而這人還是人渣遲野。
本是熱鬧地帶,卻只剩無邊無際的黑暗,遲野再差勁也是有腦子有手段的富二代。
有錢什麼都能辦得到,更何況是燈紅酒綠前一條道的暫時使用權。
遠遠看到前方出現的雪糕筒路障,時嫣腦海裡出現的是季琛。
可誰又能救得了她?
一群男人的逮捕,還有開車的,如同貓與老鼠狹路相逢。
她逃不掉,被抓住用麻繩捆住四肢,膠帶封住嘴,丟進了賓士副駕駛。
車外一群人對著手機暴力發洩,那通在逃跑時打通的報警電話被結束通話,就這樣終止。
車內遲野也沒急著開車,對外面的人吩咐讓他們處理的乾淨點,對內,他看向身側冷靜的大小姐,心頭不滿。
“叫啊,逃啊,求饒啊。”他咬緊牙關,狠到面部肌肉抽搐兩下。
時嫣冷眼旁觀,寧願閉目養神,也不做過多無用功,更不會對這種人渣透露出除了可憐他,嘲諷他之外的情緒。
這種情況並不是遲野所期望到的,他大費周折坐等時機,不就是為了親眼看到她驚嚇過度,痛哭流涕地對他求饒,企圖讓他心軟,後悔跟他分手的一幕?
結果她這麼從容不迫。
手指敲擊方向盤,手中的煙快要燃燼,他側身抬手死死掐住她的下頜。
硬是掐出兩個印子,感覺指甲都要刺進血肉裡,也沒能讓時嫣睜開眼,她可不想睜開眼就看到人渣的臉。
噁心,想吐。
“睜眼……我他媽讓你睜眼看我。”遲野的陰影籠罩在她頭頂,他狂妄自大以為這樣壓低聲音的威脅就能讓她屈服。
手上的狠勁是一點沒松,這張臉他是暫時捨不得打,但是其他地方可就未必。
菸蒂按到了她腰間,裙子布料開始燃燒,發出嘶嘶聲,灼燒感傳至肌膚。
時嫣睜開眼的同時用頭部去撞擊他,好死不死的是對方毫無防備,那聲音感覺他鼻樑都得被她撞斷。
遲野捂著鼻子痛到五官扭曲,一呼一吸都能感受到血腥味。
但他卻樂呵呵地笑了,從牙齒縫隙裡擠出一句話,“這才是活人。”
停頓一秒,他重重威脅,“別給老子裝死,你是真的不害怕還是假的,你自己心底清楚。再裝死就別怪我當場把你做了,說真的時嫣,別逼我用對其它女人的方式對你。”
時嫣看著腰間的窟窿,差一點就要聞到烤肉的味道,想到這裡就感覺頭眼發暈,盯著遲野發出唔唔聲。
他絕對不想知道,這些話罵的有多髒,她也不想知道,自己越罵心底越恐懼。
而她反應越激烈,遲野就越滿意,他看了眼慢吞吞的麵包車,心底不耐的火燃燒旺盛。
歪頭看向身側美人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