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的暗衛仿若鬼魅般迅疾地行動起來,他們身姿矯健,如影隨形,以令人驚歎的速度將阿爾泰穩穩地押送回了濟南府的府衙,在府衙中,阿爾泰被嚴密地關押起來,彷彿被囚禁在了一座無法逃脫的牢籠之中。
與此同時,其他的人也紛紛忙碌起來,他們積極地投入到打掃戰場的工作中,只見他們在場地間來回穿梭,忙碌不停,仔細地清理著滿地的狼藉與血跡,那些破損的兵器和雜物,也被他們一一拾起,整理妥當。
當這一切都完成後,他們拖著疲憊的身軀,邁著沉重的步伐,回到了濟南府的府衙,在那裡,他們暫時停下了奔波的腳步,進行了短暫的休整,他們或坐或臥,放鬆著自己的身體,緩解著身體的疲憊與精神的緊張,在這片刻的寧靜中,他們調整著自己的狀態,為接下來即將展開的行動養精蓄銳,做好充分的準備。
乾隆和蕭雲並肩而行,他們的步伐緩慢而沉穩,彷彿每一步都帶著彼此的默契,回到府衙後,用過膳,兩人便一同緩緩地向著房間走去。
房間的門輕輕推開,一股靜謐的氣息撲面而來,乾隆輕柔地拉著蕭雲的手,將她帶到床邊,讓她緩緩坐下,他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蕭雲的身上,那目光中飽含著無盡的關切與心疼。
他的手指微微顫抖著,如同風中搖曳的樹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他輕輕地、小心翼翼地解開蕭雲脖頸上的繃帶,那繃帶已被暗紅色的鮮血浸透,微微掀開一角,便露出了那猙獰而觸目驚心的傷口。
那傷口如同一道深深的溝壑,血肉模糊,邊緣還殘留著乾涸的血跡,乾隆的目光停留在那傷口上,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痛楚,他的眼睛溼潤了,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彷彿隨時都會奪眶而出。
他的手指輕輕地觸碰著那傷口,動作輕柔得如同微風拂過花瓣,每一次觸碰,都讓他的心疼得更加厲害,彷彿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著他的心,他在心中暗暗自責,後悔自己沒有保護好蕭雲。
蕭雲感受到了乾隆的心疼,她微微抬起頭,看向乾隆,眼中滿是溫柔與安慰,她輕輕握住乾隆的手,用微弱而堅定的聲音說道:“弘曆,我沒事的,別擔心,倒是你疼壞了吧!”她的聲音如同春風拂過湖面,讓乾隆的心稍稍平靜了一些。
乾隆喉嚨滾動,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如何表達,他只是更加輕柔地為蕭雲處理著傷口,動作中充滿了呵護與珍惜,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蕭雲的傷口,彷彿要將那傷口深深地印在自己的腦海中,永遠也不會忘記。
蕭雲輕啟朱唇,緩緩地將自己被擄走後那驚心動魄的種種經歷,詳盡而又毫無保留地講述給了乾隆聽,乾隆專注地傾聽著,眼眸中滿是疼惜與感慨交織的神色。
他們兩人交談了一會兒,蕭雲驀地感到周身無力,那疲憊之感如洶湧的海浪般鋪天蓋地襲來,自從被擄走後,她整日提心吊膽,心絃緊繃,甚至連睡覺都不敢,始終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
沒過多久,蕭雲便再也抵擋不住那如潮水般的睏意,沉沉地進入了夢鄉,她的呼吸變得均勻而舒緩,彷彿在這甜美的夢鄉中,終於尋得了那片刻的寧靜與安穩。
然而,乾隆心知肚明,還有諸多紛繁複雜的事務急切地等待著他去處理,於是乎,他輕手輕腳地為蕭雲仔細掖好錦被,唯恐驚擾了她的美夢,之後,他悄然無聲地離開房間,踱步來到府衙的大廳之上。
此刻,府衙內其他人都還未歸來,唯有乾隆煢煢孑立,孤獨地坐在客廳裡,他的身影在空曠的大廳中,更顯孤寂與落寞,彷彿被一層淡淡的哀愁所籠罩。
突然,乾隆猛地提高嗓音喊道:“暗一!”
這一聲呼喊,如同一道驚雷在寂靜的空間中炸響,只見暗一宛如鬼魅一般,幾乎是在眨眼間,就從那不易察覺的暗處閃身而出,他的動作迅捷而悄無聲息,彷彿與黑暗融為一體。
暗一恭敬地單膝跪地,頭微微低垂著,說道:“主子,奴才已經查清了,是皇后娘娘。”
乾隆的臉上並未如想象中那般浮現出震怒的神色,他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輕聲喃喃道:“果然是她……你可曾審問過阿爾泰?”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與哀傷。
暗一點了點頭,眼神堅定地回道:“奴才審問過了,他也招了,這是皇后娘娘給他寫的密信,並且,奴才已經把密信拿到手了。”說這話時,暗一的手從懷中緩緩掏出那封密信,遞到了乾隆面前。
說罷,暗一神色凝重地從懷中小心翼翼地掏出皇后的密信,然後畢恭畢敬地用雙手將其呈給乾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