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苟紅瓊帶著閨女秦珍珍到宋家時。
母女倆還想做做樣子,想讓宋代文主動認個錯,她們就不追究了。
可是,母女倆站在院門口,站了半天。
都沒看見有人出來。
“珍珍,代文是不是上班去了?不在家吧?”
苟紅瓊小聲問自家閨女。
“嗯。聽說要上到臘月二十八,明天才開始放假。”
秦珍珍在孃家待了三天,原以為她回去當天,宋代文就會去接她回來。
可幾天過去,眼看都過年了,他都沒去孃家接人。
秦珍珍心裡的怒氣就蹭蹭地上冒。
她也不是非要跟他擰著來。既然她已經嫁給他了,只要他服個軟,答應以後好好跟她過日子,她也不是非要跟他吵吵鬧鬧的。
憑心而論,她能嫁給宋代文,她心裡還是比較滿意的。
雖然,宋代文比不上瞿臨川。
但是既然瞿臨川瞧不上她,她也不想空巴巴地耗上一輩子。
讓她憤怒的是,宋代文居然剛結婚就冷著她,新婚夜夢裡還喊著秦小霜那個賤人的名字!
這種丟臉的事情,她才不會回家告訴孃家人的!
她要想辦法讓宋代文忘掉秦小霜那個賤人。
可是她的躊躇滿志,根本派不上用場。
從結婚第二天起,宋代文就當看不見她似的。她主動對他說話,他居然只當她是空氣!
——
苟紅瓊想起自家女婿是有工作的人,而這工作還是自家幫他找的。
頓時氣勢就更足了點。
“親家!親家!我把珍珍送回來了。”
苟紅瓊扯著嗓子在院裡大喊,“你們讓代文給她認個錯就行了。我也不追究了。大過年的,又不來接人,像什麼事兒!”
宋母在後面豬圈屋裡忙著餵豬。
她這兩天正因為娶了秦珍珍這個災星兒媳婦,氣惱不已。
聽到外頭院裡,苟紅瓊大聲嚷嚷著說,把秦珍珍送回來了,還要讓自家兒子給她認錯。
她頓時火冒三丈。
“我兒阿文哪兒有空接人道歉!你們不用送回來啊!直接就在你們家過年也行啊!”
宋母手中拿著餵豬食的木瓢,從豬圈屋裡衝出來。
秦珍珍正想著等會兒婆母出來,先不忙著喊人打招呼,要等先拿足了架子再說呢。
沒想到從沒在她面前大聲發過火的宋母,一副要跟人幹架的架勢,從屋裡衝出來。
嚇得她往後退了兩步。
苟紅瓊一看,怎麼跟自己預想的不一樣。
宋家不但不接人道歉,還一副不想要兒媳婦的樣子。
想到宋代文畜牲站的工作,還是自家幫忙找的,宋家居然敢在她面前甩臉子!
瞬間,她的暴躁脾氣就壓不住了。
“兒媳婦都不想要了,是吧?!我家珍珍又不是沒人要的!你們以為宋代文那畜牲站的工作就保得住了嗎?”
雖然,宋代文畜牲站的工作,是秦大勳出面請人幫忙安排的。
自家根本沒有那個人脈和能力幹這事兒,可是也不妨礙她在宋家人面前得瑟一下。
果然,宋母聽到對方說兒子宋代文的工作,馬上就氣弱了不少。
但是她不想請那母女倆進屋,一扭身往屋裡去了。
把苟紅瓊母女倆晾在院子裡。
但苟紅瓊不是一個忍氣吞聲的主,她拉了秦珍珍,氣勢洶洶地往宋家堂屋裡衝。
她閨女才剛嫁到宋家,千萬不能被宋家人拿捏住了。
今天宋家人不佔理,她得跟他們好好掰扯掰扯。
否則,宋家人還不得翻了天去。
以後,還不得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她閨女。這種情況,她堅決不允許發生。
可是,母女倆剛一邁進堂屋,還不等她們發揮,宋大柱就從側邊屋裡走了出來。
剛才他在屋裡伺候不能動彈的老孃。
宋奶奶大清早地,拉了屎在床上,還沒來得及收拾呢。
他一個大男人何時幹過這種事兒,心裡正不得勁。
但他婆娘要忙灶房和豬圈屋裡一大堆事情,那些他又沒做慣過。只好先來老孃屋裡看看,要怎麼弄。
正不知如何下手的時候,就聽到外面苟紅瓊說送秦珍珍回來了。
秦珍珍回來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