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靡靡之音!”冷碧柔俏臉罩上了一層寒霜。
“娘!”娉婷面色潮紅,心緒開始紊亂,她感覺自己掉入了一股不可抗拒的旋渦之中。
一股巨大的引力拖拽著她,她渾身癱軟,慌亂之中,她胡亂地捉住了冷碧柔的小臂。
“娘!我的腿!我的腿完全不聽使喚了!”娉婷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
看樣子,她是在竭盡全力與那股不可抗拒的旋渦之力在抗衡。
“娉婷!”冷碧柔忙伸出素手,手指一揮,一股黑色的煞氣迎著娉婷的面門直接襲去。
“嚶——”的一聲,娉婷雙目一翻,癱軟在冷碧柔的懷中,不省人事。
“金龍哥哥!這樂曲?這樂曲——”寒玉的臉色也變得五彩斑斕起來。
她緊緊地拽住白辰的衣袖,極力運用靈力抵擋曲調之聲,一股鮮血順著寒玉的嘴角流出。
“寒玉!”白辰急切地扶住寒玉,單手出掌,按住寒玉的後背。
一股青色的靈氣騰空而起,直衝入寒玉的後心之處。
寒玉的面色變得和緩了一些。
“金龍哥哥,不知是何人,如此厲害,這樂曲的曲調實在過於攝人心神,我不知自己還能撐多久,你速速去,讓吹奏樂曲之人——停——停住——”寒玉勉強說罷後,再也忍耐不住,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寒玉!”白辰心急,單掌加大了靈力的輸入。
“我無妨!你速速去!再晚些,靈力不濟的人,怕會是支撐不住了!”
寒玉強忍痛楚之色,勉強擠著笑容,對白辰講道。
“好!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何人,在這裡,故弄玄虛,攝人魂魄!”
白辰臉色一寒,他輕柔的把寒玉放到一旁的大青石之側。
寒玉靠在青石之上,青石寒涼刺骨,她身體火燙,反而不覺寒涼,倒是覺得身體舒爽了一些。
“金龍哥哥,速速去——”
“好!”白辰應聲,騰空向著笛聲的方向飛去。
白淵微眯雙目,望著下面已經開始東倒西歪的冥界士兵,唇邊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
他——吹得更起勁了。
忽然,曲風突變,變為一股極為凌厲的殺氣之音。
底下的冥界士兵,面目忽的變得極為猙獰起來。
他們相互看著左右之人,手中的兵器“唰唰”齊聲拔出。
“啊!不好,他們這是要相互自相殘殺麼?”
冥王拼命定住心神,望著下面的冥界士兵,心中焦躁不已。
他用力揮動手中的紫色權杖,一個微弱的紫氣射出,白淵連眼皮都沒動一下,身體緊緊地微微向側面一閃,那個紫氣,消散在空中。
“怎麼?我怎會對這個曲調如此著迷?它竟能控制我的心神?”
冥王只得分出絕大部分靈力,穩住心神,那紫色權杖之氣,自然威力大減。
“呵呵!冥界——不過如此罷了!”
白淵心中暗自得意,“把你們這些廢物,一個個困在幻境之中,受盡折磨,哈哈哈哈哈”
白淵想到此處,忽覺神清氣爽起來。但從他口中所吹奏出來的曲調,卻愈發凌厲。
冥界士兵如同死侍傀儡一般,高高地舉起各自手中的武器,向著對面的同胞砍去
整個冥界士兵的隊伍之中,到處冒著騰騰而起的殺氣
“錚錚——”兩聲清脆的鈴聲響動,阻斷了白淵延綿不絕的“靡靡之音”。
“何人?”白淵胸口一震,狹長的眼睛圓睜。
“是何人?好大的膽子,竟敢來壞我好事?”白淵樂曲被那清脆之聲生生打斷。
他氣急敗壞,一甩拂袖,玉簫收入寬大的袍袖之中,眼睛四處掃視。
一襲寶藍色的外袍在半空之中隨風鼓盪,長身玉立,面罩薄金龍面具,來人,正是白辰。
白辰緩緩地轉過身來,面無表情地看向白淵。
“父親!”白辰心中一凜。
“他怎麼來了?姐姐呢?在何處?”
白辰四下張望,似乎是在尋找白翎的身影。
白淵一愣,“這是何人,為何如此眼熟?”
“他——他和我的辰兒,怎的有些相似,不對,不對,我的辰兒沒他高大健壯,辰兒文弱秀氣,不似他這般器宇軒昂”
正值百淵胡思亂想之際,白辰的心中也是五味雜陳。
他望著兩鬢已然花白的父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