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柴桂也知道該自己出來圓場了,便開口道:“白家主、白夫人、白少爺、還有……這位小姐,小的也是因為失去女兒心裡悲傷,我家婆娘給你們添麻煩了。小的給諸位賠個不是。”
說完給眾人鞠了一躬,然後對張氏道:“你這敗家婆娘,人家白家主能給咱十兩是人情,不給你能咋辦?丟人現眼。趕緊給白家主道歉,然後去把閨女的東西收拾好,去衙門接閨女回家。”
而白家外面,柴家兄弟二人緊趕慢趕終於趕上了,到了白家門口,看著門口停著的牛車就知道沒來晚。找了個陰涼的地方等著柴桂夫婦二人出來。
一炷香後,二人抱著小荷的行囊出來了,就在他們準備上牛車的時候,兄弟兩人跑過來。
柴老大:“爹,娘,小妹呢?”
此時柴桂見兩人跟進城來,喝到:“讓你們照看莊稼,咋跑過來了?”
柴老二:“我們也是擔心小妹啊,您到時說說啊,小妹咋啦?出啥事了?”
張氏有些心煩,道:“死了,咋啦。來了就跟我們去衙門認領。”
柴家兄弟二人如遭雷擊,柴老大率先反應過來:“啥?好好的人咋死了?”
柴老二也是問到:“是啊,小妹老實本分,不惹事,是生病了還是咋啦?”
柴桂喝到:“行了,不是生病,跑出白家,投河死了,先去衙門認領屍首吧。”
兄弟二人此時終於相信了這個事實,柴老二氣憤道:“小妹為啥投河啊?平時那麼膽小的人,咋能投河呢?是不是白家欺負小妹了,不行,我要去找他們討個說法。”
說著便要向白家大門走去。
柴桂呵斥道:“行了,給我回來,跟白家沒關係,到衙門問吧。沒一個讓人省心的。造的什麼孽。”
說完對家丁擺擺手:“麻煩小哥了。”
家丁趕著牛車向衙門而去。幾人到了衙門說明來意,徐捕頭帶他們到了停放屍體的房間,此處靠北,終日不見光,進去就有陰冷的感覺。房中間是一張木板床,床上鋪著一個草蓆,小荷的屍體就躺在上面,此時正用一塊白布蓋著,兄弟二人搶先一步進去,可是到了跟前,誰都沒有勇氣掀起來看。
徐捕頭給幾人把從如何發現小荷屍體到當前的調查結果說了一遍。
幾人聽完後,柴桂沒什麼反應,而張氏則是心裡的算盤又開始響了起來,而兄弟二人則是更加氣憤了,這事竟然跟那個劉氏有關係?
當聽說下午劉氏會過來說明昨日的情況,一家人商量決定等等劉氏,看看情況再說。
柴桂對徐捕頭道:“官爺,您看這屍體能不能先存在這兒,我們等劉氏來,聽聽她咋說。”
徐捕頭道:“行,那你們等著吧。”
說完便離開了。
此時翠香樓,張補苴的房間內,張謝顫抖地跟張補苴說著昨晚的事情,張補苴聽完後面色陰沉如水。狠狠地給了張謝一巴掌,讓他一個趔趄倒在地上,罵道:“狗東西,本少爺平時是缺你吃了還是少你穿了?沒給你銀子嗎?樓裡的姑娘不夠你花了是嗎?你他麼就給少爺我惹事,還惹出這麼大的事來?”
一邊罵還一邊用腳踢。張謝就這麼忍著,待張補苴發洩完,這才爬起來,抱著張補苴的腳哭訴到:“少爺,小的也是一時鬼迷心竅啊,您救救小的啊!誰知道這小丫頭這麼想不開,會投河呢?”
張補苴一腳踢開他,罵道:“救你?怎麼救?你惹也給老子惹個能惹得起的啊,你看看你惹的白家,跟張家在衛羽城能量不相上下吧?現在呢?白家又有一尊大神坐著,怎麼救?來,給本少爺說。”
張謝爬起來繼續道:“要不您跟知府老爺說說?”
張補苴抄起桌子上的茶杯就砸在他腦袋上,茶水四處飛濺,只聽張補苴道:“說?你去說?怪不得你只是個下人,現在要是普通人,本少爺打聲招呼還管用,現在這個爛攤子,讓少爺去打招呼,我是少爺不是太子,你那不是把我張家往火坑裡推嗎?老子好不容易得到的訊息,上午剛把信寫好派人送去都城,你就給老子來這一手。好啊,好的很吶。滾,你自己去求老頭子去。”
張謝被張補苴罵的頭都垂到地上了。聽到讓他去找老爺,更是嚇的不敢動彈了,找少爺最多打一頓,趙老爺,打殘算輕的,弄不好直接送衙門判了,出來還得處理了自己。
張謝跪在地上,邊磕頭邊哀求道:“少爺,您看在小人這麼多年跑前跑後的份上幫小的一把吧,您要是少了我這條狗,換條狗一時半會也不好調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