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金白銀誰不愛。
但光明正大的收銀子肯定不合適。
一群守將樂呵呵的裝著銀子,嘴裡說著使不得。
左懋凡的本事還算是不錯,不一會兒功夫就跟一群守將勾肩搭背起來,“都是自家兄弟,你們為我岳父站崗放哨,我必須替他犒勞一下大家啊。”
“左懋凡!你好大的狗膽!敢在你爹面前行賄!”
一個方塊臉,身材高大,面板黢黑,身著鎧甲的年輕人走了過來。
“你他娘!”左懋凡抬手要打。
“怎麼,幾日不見,不認識你爹了?”李大牛撇著嘴說道。
敢稱呼自己做爹的,除非是同生共死的兄弟。
左懋凡自己混不吝,身邊兒人大抵也是這個模樣,於是乎他眼珠子一轉,“犬養的,又想讓你爹揍你了?”
李大牛氣的渾身發抖,不過確實,自小玩到大,鮮有贏了左懋凡的機會,主要是這傢伙狡猾,喜歡使陰招,不過他是不會承認的,“放屁!我李大牛豈能被你揍?”
左懋凡頃刻間知道他誰了。
原梁山山主李青山之子。正兒八經的將門之後。現如今爵拜臨朐伯。
“大牛,今天本少爺有大事要做,不跟你嗶嗶,你要是不服氣,下次咱爺倆單挑。”
“犬養的,你……”
李大牛氣不過,剛想說啥,就被左懋凡拉到了一邊兒,“大牛,跟哥說說,九公子如何了?”
“別裝!我比你早三個時辰,我是你哥!”
左懋凡一臉鄙視道:“擦,才三個時辰,至於嗎?錙銖必較啥,你也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喊我一聲大哥,丟人嗎?我都大方的不讓你喊爹了。”
“哥,你說的挺有道理的。”李大牛點點頭道。
“這就對了,哥哥能害你不成。”左懋凡說道。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傢伙乃是梁山好漢之後,卻只能守門,跟他的智商是有一定的關係的。
“咦!小凡不太對勁,我是不是吃虧了?”
“誒!那都不重要!兄弟之間,吃虧是福!”
“也是!我爹也常說,吃虧是福。”
“好了,好了,”左懋凡說道:“你快告訴我,九公子現在怎麼樣了?”
“那憨貨竟然敢頂撞國公,被國公拿連枷打了一頭血,幸好國公手頭沒火銃,不然就是篩子了。”李大牛心有餘悸道:“都是兄弟,我知道你擔心他,不過這個時候,別蹙國公的眉頭,沒準連累我。”
“國公還沒消氣呢?”
“咋消氣!國公一腳踹榻了釣魚的涼亭呢,”李大牛噘著嘴說道:“還有周文海特意來了一趟,說要退婚,成全九公子!咱也不知道啥時候定的婚,他跑來退婚。”
李大牛繼續道:“我說你趕緊走吧,等我下值,咱哥倆去勾欄聽曲,九公子的事情,咱們就別摻和了。”
“我丟!這周文海夠陰險的啊!”
左懋凡忍不住罵了一句,明明沒訂婚呢還,就跑來退婚,不就是以退為進,來表示自己很委屈,然後逼迫國公將此事形成既定事實麼。
“小凡,你說我讓我爹也去給我求個媳婦怎麼樣?就娟兒姐姐,我喜歡她!”
“你不喜歡!回頭哥給你介紹個叫碧兒的姑娘,那才適合你。”
左懋凡拍了拍他肩膀,“哥走了,好好幹活!”
“哎,小凡,你慢點,我還沒稟告國公呢。”
此時,齊國公的心思特別差,周文海跑過來請罪,把他反而逼到了死角。
原來自己還沒賜婚呢,現在跟已經賜婚沒啥區別了。
倒不是說,他對這門婚事有什麼異議,而是他不喜歡這種被僭越的感覺。
“國公,左懋凡求見!”貼身僕從楊安在一旁小聲說道。
“這小子來做什麼?又來找楊御蕃為非作歹!他不知道楊御蕃就是他帶壞的嗎?”楊肇基沒有出氣孔,就往左懋凡身上撒,“讓他趕緊滾!別來煩我。”
話音剛落,便傳來了爽朗的笑聲,“哈哈哈哈,岳父大人,什麼事情讓您那麼大火氣,小婿來看您了。”
楊安苦笑著搖頭,這也就是左懋凡敢在國公府這般大聲喧譁,喚做別人早就挨板子了。
楊肇基黑著臉,看著左懋凡屁顛屁顛的小跑過來。
不知道為何,看著左懋凡不著調的模樣,他的嘴角也忍不住想笑。
“狗東西,不在家中讀書,侍奉父親,跑到我這國公府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