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眾人臉色紛紛大變。
那些正在哭泣的公子和小姐,都止住了哭泣,傻愣愣的看著左懋凡。
“左懋凡,你好大的膽子!”楊御蔭大怒,楊嬋兒是她的一母同胞的妹妹,是國公府的嫡長小姐,貴不可言,下嫁給左懋凡,是左家祖墳冒青煙。
這是天大的殊榮,自齊地封國以來,只有這一例。
楊御志臉色也冷了下來,“左懋凡,你最好把你剛才的話收回去!”
他也是楊嬋兒的哥哥,那裡能見妹妹受這種羞辱。
楊嬋兒更是花顏失色,她還有什麼臉面繼續待在這裡。
淚水在眼眶打轉,她死死的咬著嘴唇,硬生生的將淚水憋了回去。
可左懋凡壓根就沒理他,而是繼續對著楊嬋兒說道:“我也知道你不喜歡我,恰好我也一樣,你最好去向你父親解除婚約,我一百個,一萬個願意,想讓我左懋凡當你的受氣姑爺,沒門。”
他站起身,掃視一圈,“今天,我看在國公的面子上,不跟你們計較,要是下次你們還敢來左莊撒野,我不管你是世子還是公子,我絕對跟你們沒完!”
“趙四叔,少爺他……”
趙四早就到了,可他沒有上前,甚至沒有阻止。
只有他清楚左懋凡在左莊傾注了多少心血。
“你怕個屁,慫球,知道少爺為什麼不喜歡帶著你嗎?”趙四一巴掌拍在花娘的後腦。
“不知道!”
“因為你太慫了!”
趙四哼哼了一句,他當年在戰場上殺敵,什麼沒看過,世子也好,公子也罷,如果沒有他們當年浴血奮戰,能有他們今天的高高在上?
楊御蕃注意到了左懋凡稱呼的變化,以往他都是岳父大人,現在卻口稱國公,可見這一次左懋凡是真的被氣到了。
他認識左懋凡這麼久,從沒見他如此憤怒,那一瞬間的怒火,連他也覺得心慌。
“左懋凡,你給本世子等著!”
楊御蔭一甩衣袖,“本世子一定會在父親面前,狠狠參你一本!”
“我也是!”
楊御志冷眼看著左懋凡,“嬋妹,我們走,咱們不受這個氣!”
其他的公子小姐也都紛紛為楊嬋兒打抱不平。
這一下楊嬋兒沒有忍住,淚水刷一下落了下來。
她提起裙襬,哭著跑開了。
“小凡,雖然他們有錯,但你不該這麼說阿姐的!”
楊御蕃瞭解楊嬋兒,她性格本世子傲又冷豔,加之父親寵愛,所以有些驕縱,但是她對弟弟妹妹極好,對父親母親非常孝順。
“滾!”
左懋凡冷冷的說了句,“就你這樣,什麼都不敢做,什麼都明哲保身,就算你有千萬巨資,也不可能奪回秀珍妹子!”
被左懋凡罵,他倒是不生氣,甚至還覺得羞愧。
他心中沒由的生出一股無名火。
左懋凡一點也沒說錯。
他的話根本沒有一個人聽,他此前也多番勸說,卻根本沒人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連自己的產業都保不住,左懋凡能不生氣嗎?
父親特許,他為什麼要怕?
“你等著,我這就進府找父親!”
楊御蕃深吸口氣,大步流星的離開菜地。
等到他們離開後,左懋凡這才肉疼的讓人整理大棚和損失。
一共有十畝菜地遭了秧,損失超過三千兩。
有一個煙道被破壞了,需要重新做,絲綢被燒,使得青菜暴露在冷空氣中,有不少菜都被凍壞了,能不能活過來,還不清楚。
聽著趙四的彙報,左莊的人都羞愧的低下了頭。
“你們怕什麼,就算他們是世子和公子又怎樣?
咱們偷了還是搶了?就算他是國公也不能不講道理!”
“少爺,是我看管不利,我願意受罰!”
苟不理跪在地上。
他一跪,今天值守的人,也跪了下去,“請少爺責罰!”
左懋凡嘆了口氣,將苟不理等人攙扶起來,“如果責罰你們能讓這些青菜活過來,我絕對不輕饒,我只是告訴你們,咱們在冬天種出了蔬菜,在所有人眼裡都是香餑餑,誰不想在寒冬臘月來上一口清脆可口的青菜?
這裡是左莊,你們記好了,我才不是什麼狗屁嬋兒小姐姑爺,我就是我,我是左懋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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