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把禿頂老頭給我的黑珠子戴上,他說只要我好好戴著黑珠子,鬼魂就不敢糾纏我了。
那對母女的反應讓我很緊張,想到自己身後可能跟著不乾淨的東西,一股寒意悄然滲透我的身體!
興許是心理作用,我戴上黑珠子之後,身周真的感到溫暖了一點。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黑珠子帶給了我一點信心和安全感,但我打心底還是很懷疑它的實用性。
“還得看看那個小女孩會不會再次出現。”
想到小女孩,我的心情變得有些沉重起來,忽而一陣冷風吹過,我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烏雲不知不覺間又一次將太陽遮掩,昏暗的老街在短暫的喧囂過後恢復平靜。
老街所處的黑白世界讓我感到非常陰森,心頭突然湧起一種自己正在被人監視的感覺!
我逃也似地離開老街,一直回到稍微繁華一些的地方之後,被人盯梢的感覺才漸漸消退。
打了個車回基地,現在我算是熟門熟路了,大白天的司機師傅也很痛快地把我送到基地門口。
去交接班的路上,我碰到了那個劉海覆面的女孩,她依舊是佝僂著身子緩緩從我身邊經過。
我好像是被女孩當做了空氣,連瞧我一眼都欠俸。
女孩的古怪讓我不想去招惹她,徑直往接聽室走去。
新鮮感過去之後,接線員這份工作對我而言就顯得有些枯燥了。
不過身在其位,必盡其責,我對打電話進來的人都很盡職盡責。
“生命的定義就是擁有明天,您一定要好好想想您的父母……”
“不好意思先生,我們公司有規定,我們是不可以答應來電人員任何要求的!”
……
認真工作時間總是過的很快,放下電話看了眼時間,我伸了個懶腰,起身走到食堂去吃晚飯。
我滿懷期待地來到食堂,想要和趙廣順碰個面,一來是謝謝他,再就是兩個人吃飯總好過一個人。
我現在對夜裡在食堂吃飯有些牴觸,主要是害怕再遇見那個小女孩,她渾身是血的模樣常常會出現在我的夢裡。
不過今天我的運氣似乎還不錯,狼吞虎嚥地吃完飯,一直沒有碰到什麼異狀。
我甚至還大著膽子在食堂裡等候了片刻,一切如常。
我低頭看了眼掛在胸口的黑珠子,安全感更甚,就是隱約間感覺好像有什麼人在盯著我一樣。
這種感覺很微弱,有些像我在禿頂老頭家時所感覺到的,時隱時現。
所以我把它歸結為因為小女孩的緣故,我變的有些草木皆兵。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我基本上都是這麼度過的,風平浪靜,我再也沒有碰到那個小女孩。
就是有點奇怪,我這兩天接到的電話減少了,好像帶上這黑珠子之後,我的運氣都變好了幾分。
不過變數很快就出現了,第三天一早,我剛剛爬起來準備去洗漱的時候,基地門口突然駛進來一輛黑車,是陳生的車。
掐指算一算快有一個禮拜沒見,我端著臉盆迎上去,畢竟這兒現在只有我一個閒人,女孩還在接聽室裡。
陳生從車上走下來直奔我走來,看架勢就是找我來的。
這讓我有些緊張,小聲嘀咕著:“該不會是上次我違反規定的事情有結果了吧。”
好在陳生沒有和我賣關子,他走到我身前之後很快就表明了來意。
“以後你就輪值夜班吧,另一個人她不太方便上夜班了。”
聞言我皺起了眉頭,我現在的值班時間是中午一點到夜裡一點,一個禮拜的時間下來我已經習慣了。
而且我總覺得上夜班的風險好像會更大一點,公司有規定,凌晨十分接聽室必須有人在!
從這一條規定見微知著,我對上夜班很抗拒。
“我還是上白班吧,我都已經習慣了……”
陳生突然抬起手來伸出三根手指打斷了我:“每班給你加三百補貼,只要記得一點,夜裡有人敲門千萬別開門!”
我的呼吸瞬間凝滯了,掏了掏耳朵確認自己沒有聽錯。
每班三百塊錢,我算了算光是補貼我就快月入過萬了,這對我而言無疑有著致命的誘惑力!
低頭看了眼自己掛在胸口的黑珠子,想著這兩天都安然無事,我咬咬牙答應了下來。
至於陳生後面交代我的別開門我只是聽進去了而已,並沒有特別在意,大半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