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的出了城門,幾人說說鬧鬧的便朝著一處小溪而去。
身有法力,自然知曉附近的動態,溪流所在。
而此時,不遠處的山坡上,有著兩道人影。
而兩道人影身後的不遠處,又跟著兩個纖細的柔弱的身影。
赫連青琅閉著雙眸,盤腿坐在地上修習,火蕪抱著胸,一直在遠眺遠方的景色。
而他們身後二十米處,悠依依正坐在地上休息,程落跟在她的旁邊。
“依依,我們幹嘛不進城,要呆在這山上啊,睡也睡不好,四周又全是蟲鳴,吵死了。”
程落一邊扯著自己身上的衣衫,一邊抱怨道。
悠依依嘴角一直掛著溫柔的笑意,聽到程落的抱怨,眼睛也一直不離遠處挺拔筆直的身影。
“進城?進了小鎮你還看得到你的火蕪護法?”
悠依依嘴角勾起一抹輕輕的不屑,幾不可察的看了程落一眼,“有得就有失,你要是不想被蚊蟲叮咬,就自己進小鎮吧。”
程落聞言,不高興的嘟了嘟嘴,還是壓下了口中的抱怨不再提起。
火蕪一直舉目遠眺,隱隱約約看見遠處森林的小道上有幾人的歡聲笑語傳來,而為首的看不清面容的白衣女子給他一種極為熟悉的感覺。
火蕪一下子就驚了,喚了旁邊的赫連青琅,“尊上,你看……”
赫連青琅從閉目打坐中緩過神來,睜開雙眼,目光清冷的看向火蕪。
火蕪急急的朝著遠方指著,口中道:“尊上,你看那是何人?”
人太遠,他看不清楚,可是,他心裡總有個直覺。
赫連青琅站起身,目光淡漠的順著火蕪手指的方向看去,一看,只覺得自己的心臟瞬間極速的收縮。
他的修為遠高於火蕪,自然看得清楚遠方的景物。
而那日夜牽掛的白衣女子,即便是看不清面容,他也能認出她。
可是,偏偏是目力極好,他清清楚楚的看見她面上的笑容,是那樣的燦爛。
而她身邊……
赫連青琅原本淡然的神色再也平靜不下去了,夜緋衣,他怎麼會在水芸的旁邊。
赫連青琅來不及多想,身形一閃,便瞬間消失在了原地,速度極快的朝著顧水芸的方向而去。
火蕪見尊上這般急急的就走了,當即也是來不及多想便跟了上去。
而悠依依以及程落,雖然赫連青琅不讓她們跟著,但是她們遠遠的吊著,他們也拿著沒辦法,可是眼見他們兩人突然便飛身離開,也來不及多想,急忙忙的拿出了飛劍,想要御劍跟上去。
顧水芸原本正與夜緋衣聊的高興,面前卻突然從半空之中落下一個人影。
顧水芸一驚,正想說什麼,卻看清了來人的面容,瞳孔不由得微微一縮。
心下狠狠一疼,那好不容易癒合的傷口像是又被人狠狠的撕裂開來,生生流血。
顧水芸的面色蒼白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夜緋衣的眸子中,當下雙眼微微一眯,側身擋在了顧水芸的身前,對著赫連青琅道:“嘖嘖,赫連青琅,許久不見呀。”
赫連青琅目光原本牢牢的定在顧水芸的臉上,聽見夜緋衣的話,才緩緩將視線挪開,冷漠道:“不知魔界魔君大駕光臨,作何貴幹。”
“怎的,天蠶玄焰這次出世在人界了我就不可以來嗎?我似乎記得千年前天蠶玄焰出世在妖界的時候,你們仙界也沒少去人啊。”
“水芸,你跟我走。”赫連青琅並不想理會夜緋衣,只是目光定格在顧水芸的臉上。
顧水芸垂著雙眸,臉色冷漠,“這位尊上,我與你並不熟悉,為何要跟你走。”
“水芸你跟我說,玄冰崖……”
赫連青琅微微蹙著眉頭,看著冷漠的顧水芸心如刀絞,想要解釋什麼,卻被顧水芸打斷。
“閣下怕是認錯人了,我不知道什麼玄冰崖。”
顧水芸聽到玄冰崖三個字,想到當初在玄冰崖上的種種,他選擇蓮華,拋棄了她的事情,心中止不住的疼痛,就連臉色都更加蒼白了幾分。
就在此時,火蕪趕到了,看著顧水芸立馬激動道:“水芸妹子,這一年來你都去了哪裡了,急死我了。”
在看到火蕪的時候,顧水芸臉上的冷漠溶解了一點,眼中閃過一抹暖意,隨即又被冰冷的盔甲覆蓋。
“你們認錯人了,我不是水芸,我叫芸華。”
顧水芸此時一點都不想和赫連青琅糾纏,她只想